八卦訊息被證實,向來討厭人類的海神,確實帶了一位少女入住了古堡...
黎淺馬上讓這些少女可以各司其職。
四人告彆前,如蚊蠅一般小聲的話傳入了黎淺的耳朵裡。
艾瑪站在瑪麗後麵輕聲說:“指不定海神冕下在頂層呢。”
溫妮莎立刻不高興的附和,“如果真是這樣她還不讓我們去頂層,這嫉妒心可真重。”
“禁言,你們以為話不會被神明聽見嗎?”卡麗低聲斥責,短暫的談話立刻結束。
卡麗帶著兩個少女直接上崗,溫妮莎則有些不情願但還是裝出恭敬的樣子跟在了黎淺身後。
這些小話黎淺並不在意,她隻覺得好笑。
她不讓她們上去頂層,真的純粹是怕上任第一天這些花朵一樣綻放的少女豎著進來橫著出去了,能被描述成嫉妒心這可真夠冤枉的。
一個憑本事單身了不知道幾個萬年的神明,見過的美色和神女恐怕比一個帝國都要多吧,若不是真的無慾無求,也不會連嫉妒神都鑽不了空子了。
黎淺揚著嘴角,眼裡摻了不少笑意。
從容的進入廚房,裡麵已經有比利斯運來的新鮮食物,大到各種海鮮,小到檸檬橙汁還有些菠蘿。
黎淺站在廚台邊回憶了一下從前在利維亞吃的食物,總算回憶了幾個貼合這時代的東西出來。
通心麪和布丁。
克洛諾斯給她做過。
“溫妮莎,我從南邊來,冇有做過這裡的食物,你既然擁有廚師證,那麼教我做一份味道好吃的通心麪和布丁吧。”
她說話和善,溫妮莎隻覺得兩人是平級的,甚至在她有意無意的掃過黎淺那頭黑髮時還有些不屑。
“樂意效勞。”
那股極淡的敵意黎淺倒是滿不在乎,她隻跟隨著她的指示做了一份肉醬通心麪和檸檬布丁。
放入烤箱前,黎淺看著溫妮莎替她倒入的檸檬汁皺眉道:“你確定這樣做出來的布丁不會很酸口嗎?”
溫妮莎信誓旦旦的說道:“尼弗迦德的檸檬布丁都是如此。”
黎淺眉毛一挑倒也順著她的意思就這麼放了,“溫妮莎,你隸屬於皇室還是教廷?”
問到自己的家事,溫妮莎顯得很高傲,她微微抬起下巴,“我隸屬於皇室,昆頓家族,克拉克·昆頓公爵之女。”
難怪了...
黎淺眼神平靜,溫妮莎冇有在她的眼裡看到一點嫉妒或者崇拜的情緒,心裡有些不是滋味。
布丁出爐,黎淺將東西放進托盤裡,目光在布丁上麵停留了片刻,嗓音有些涼,“溫妮莎,我是南邊人這或許讓你看不起,但作為同類的忠告,收起你的傲慢與偏見,海神是什麼作為原住民的你該更清楚纔對。”
溫妮莎麵色羞紅,是心思被戳破的難堪,她也知道自己現在該認錯,立刻在黎淺麵前彎下腰,“我知道了,十分抱歉我無理的舉動給您造成了困擾,我並冇有絲毫歧視您的意思。”
“希望不會有下次了。”
黎淺轉身走了出去,溫妮莎憋屈的神情在她轉身後冇多久消失的一乾二淨,取而代之的便是對那碗酸布丁的幸災樂禍。
很顯然黎淺提醒她的,和她在意的是兩碼事。
路過的瑪麗看到她的表情後說了一句,“海神無所不知,無處不在,收起你的皇室傲慢和無知吧。”
身為公爵之女,溫妮莎自然傲慢,但偏偏在比利斯那她裝的愣是冇讓人看出一丁點不對,乖順的很。
她從冇見過真神這一次也是費勁了心思纔得到的機會,隻存在於信仰中的神啊...她想見見。
溫妮莎不屑的小聲說:“一個南邊的廚子而已,連調料都掌控不好,我很快就能頂替她了。”
黎淺也懶得去刻意的和她們拉近距離,她推開了沉重的臥室門,隻見蓬托斯依舊安靜的坐在壁爐前,他的姿勢和昨天一模一樣。
黎淺都懷疑他是不是像雕像一樣坐在那就冇動過。
她將食物放在了桌子上才引起了蓬托斯的指尖顫動。
“您在這座了一晚上?”
青年抬了抬眸,放在腿上的手開始活動,嗓音低啞慵懶,“是什麼?”
黎淺在他麵前坐下,將那份布丁放在了自己麵前,把通心麪推到了他跟前,“肉醬通心麪,早餐太豐富了不太好消化,就這麼一份足夠了,布丁就留給我吃吧,我也還冇吃早飯。”
她這變相邀請一起共進早餐的舉動讓蓬托斯的眼神在她臉上停留了一會,他拿起了叉子,在沉默中同意了。
或者說他壓根不在乎。
黎淺看了一眼麵前的布丁,還冇吃呢口水就在聯想到酸味後分泌了好多。
這檸檬布丁酸絕對的要命。
在做好心理建設後,黎淺拿起勺子挖了一勺,送進嘴裡舌尖觸碰到布丁的那瞬,隻覺得自己天靈蓋都要飛起來了。
她的五官都不受控製的要扭曲在一起。
坐在對麵的蓬托斯嘴角弧度顯眼,極具侵略性的眼神都緩和了很多,玩味的問,“你明知道這很酸,還吃?”
洞悉一切的神明,什麼都知道。
黎淺努力將東西嚥下去,舔了舔酸到的牙齒,盯著他的下巴說:“人總有犯錯的時候,但這錯誤不應該讓您來承擔,你說對吧。”
“當然,我不介意給您嚐嚐。”
黎淺膽大的將冇吃過一麵的布丁移了過去,“其實隻酸了點,口感真的挺特彆的。”
擁有不停嘗試新食物屬性的蓬托斯還真就拿起了一邊乾淨的勺子,挖了一勺送入了嘴裡。
黎淺特彆期待想看見他五官都扭曲在一起的樣子,遺憾的是她還是直視不了他的眼睛,無法看到他的表情變化。
蓬托斯吃進酸布丁也被那巨大酸味弄的皺眉,隻一勺就放下了,沉聲說:“難以下嚥,分配給你的人,可以被驅逐了。”
“有一說一,這碗麪條她教的並冇有問題,您也快吃完了不是嗎?現在驅逐可說不過去,人家隻會以為是我告狀了。”
黎淺在心裡又腹誹一句,真給人趕回去了,她可做不出來東西,以後在神學院的日子也指不定要怎麼難過。
蓬托斯高冷迴應,“你在教我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