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能來向我求助嗎?”
黎淺抿了抿唇,“我來找你的時候你還處在丟失記憶的狀態,原本比利斯給我的那片魚鱗出問題了你不是知道麼,他幫助了我很多,去尼弗迦德找你也有他的幫忙。”
說起魚鱗這件事,蓬托斯眼裡的冷光更甚,他握住她的肩膀與她拉開距離一字一頓的說:“或許是我忘記和你說了,比利斯的傳送陣絕對不會出錯。”
從很多事情裡他就察覺到了一絲異樣,一切都是有跡可循。
“他試圖從我身邊奪走你,他想鑽空子不是嗎?”蓬托斯的話炸在黎淺耳邊,嗓音冷冽。
黎淺坐在他腿上,表情僵住。
所以她本該直接出現在尼弗迦德,但是中途卻被克洛諾斯更改了傳送陣的位置嗎?
他那時候的目的就不在單純,或者說在更早的時候?
麵對蓬托斯怒意滿滿的樣子,黎淺好一會才低聲的冒出一句,“我冇想過他會篡改傳送陣。”
這種事他不會撒謊,也冇必要撒謊,與生俱來的高傲讓蓬托斯做什麼都是直接解決。
而克洛諾斯雖然將她弄去了利維亞,但最後他還是尊重她的意願將她送去了尼弗迦德,雖然這其中讓她和冇有記憶的蓬托斯鬨了些不愉快。
看她陷入沉思,蓬托斯翻身將她推在床上,碧藍的豎瞳裡劃過一絲紅光,“你在想什麼呢?你要去他身邊嗎?你是不是也愛上他了?”
黎淺的頭髮散亂,他的手掌就壓在她的髮絲上扯著頭皮有些疼,可她顧不得那點微不足道的疼痛伸手捧住他的臉,她察覺到了蓬托斯有些不對勁。
他的眼底翻湧著暴戾,金色的微卷長髮入海藻般鋪開,那漂亮的眸中一閃而過的紅光讓黎淺心驚。
她立刻說:“蓬托斯,我發誓我絕對冇有這麼想過,是我冇有處理好關係,但我不愛克洛諾斯!這點你不能否認!”
他好像都冇聽進去她說的話,隻是盯著她的臉冷聲低喃,“是不是隻有將你囚禁在神殿裡,你才永遠的屬於我?”
黎淺隻愣了三秒,行動上就迅速做出了迴應,她的雙腿勾住他的腰,手繞在他的頸後,像樹袋熊一樣掛了上去,“可以,如果我的解釋不如這能讓你安心,那麼我同意。”
不管是認真的還是出於安慰,她的話都起到了緩和作用。
蓬托斯冷峻的臉色終於好看了一點,他單手托著黎淺的腰貪婪窩在她的頸間嗅著,心中卻已然為這一做法下了決定。
工具鳥啾啾全程濕著羽毛在旁邊看,它忍不住轉過去拿著屁股對著他們。
圖馬科剛從美豔夫人的床上下來打算去看看黎淺的情況,他拄著柺杖推開門走進,倒了一地的四個壯年奴隸讓他皺起眉。
床上空無一人,隻有大開的露台和窗戶外不斷入侵的雨水。
黎淺就這麼離奇的在雨夜裡消失了。
而就在她走後不久,圖馬科正要派人去找時一道驚雷從天空中密佈的雷雲裡直劈而下,粗壯的雷電穿透脆弱的房頂,朝著圖馬科的頭頂精準劈下,四濺的火苗在雨夜裡點燃了他位於山中的豪華住宅。
大量奴隸搶奪著主人家裡的財富奔逃而出,商人圖馬科突然被雷劈身亡,熊熊烈火燒光了一切包括他的靈魂。
...
黎淺被蓬托斯直接帶回了古堡。
回到家的蓬托斯冇有了任何顧忌,他將人放到床上欺身而上,繼續剛剛黎淺冇做完的事。
她的睡衣衣領被他輕而易舉用指尖勾下,微涼的指尖在她圓潤的肩頭出遊走,帶出絲絲q欲的火焰。
黎淺也冇阻攔他的動作,隻是吞嚥了口水壓下害怕,安靜的在他身下躺著輕輕說:“從始至終我都隻有你,不要懷疑我。”
蓬托斯的身體遏然頓住,他的眼尾雖染上**,卻在兩人的肌膚相貼時殺住了車。
不對。
不該是這樣。
步驟錯了。
蓬托斯能感受到身下身軀的嬌軟和自己快要崩潰的自製力,他卻在關鍵時刻替黎淺蓋上被子遮住雪白身軀抽身離去進了浴室。
黎淺仰躺在圓床上,盯著頂部的壁畫一下冇反應過來。
她原本以為可能要這樣做才能讓他消氣既而認真聽她解釋,這反正都是早晚的事。
但事實又出現了偏差。
她都這麼主動的讓他為所欲為了!他竟然走了!
黎淺的眼神有一瞬的放空,心裡鬆了口氣的同時頭一次對自己產生了微妙的懷疑。
等浴室裡的蓬托斯泡完冷水澡換上睡衣出來,一天都冇好好休息過的黎淺抵擋不住睏意窩在被子裡睡著了。
她猶如嬰兒般安靜蜷縮的睡在圓床上,安靜的睡顏是那麼美好。好到這一幕蓬托斯隻有一個念頭,就是永遠將她藏起來。
他想將她囚在這古堡,和她永生都在一起。
他的淺淺隻能是他的。
在她身邊躺下,蓬托斯靜靜的注視著她的臉,哪怕黎淺現在就在他身邊,他的神識也依舊搜尋不到她,有人將她的行蹤用特殊方法隱藏從而瞞過了他。
蓬托斯沉著眼將人緊緊抱在懷裡了一會,隨後替她換上乾淨的睡意穿鞋離開。
海底神殿的一處藏滿寶藏的殿宇內,蓬托斯站在預言之境前。
“尊敬的海神大人,您麼呢?什麼我都可以告訴你,給我自由吧!把我放到外麵去吧!求求您!”
“未來、告訴我未來。”他沉著著眼,輕輕吐出兩個字。
他和黎淺的未來。
...
黎淺不舒服的翻了個身,在她不安的夢裡黑夜吞噬了白天的光芒,陽光被代替,變成了掛在天空中的一輪血月,人類土地上優雅的嫉妒女神揮動著一根黑色權柄,掀動起一輪又一輪的權利戰爭。
無數廝殺的騎士從黎淺的身體裡穿過,她就像看到了未來,與那位女神對視。
說不出那雙眸子的顏色,但就像是一個調色盤,裡麵混合了各種顏色,憂慮的紫、衝動的紅、**的棕...卻唯獨冇有寓意純潔的白,混雜的顏色最終隻變成了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