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疑惑道:“之後幾天,真的隻有我一個保鏢來跟隨洛先生的行程嗎?”
管家向她微笑,“是的,先生不喜歡引人注意,所以隻請了你一位。”
他不能嚇走她了。
“嗯。”他壓抑著,轉過身壓下腦子裡不適宜的叫囂,率先走入彆墅裡。
“為什麼?說實話安保能力我確實不如我們局的男性同胞。”
黎淺想下去幫他把行李箱拿下來,為了防止這位紳士又先一步去提行李,她剛停好車就跳了下去繞到後麵打開後備箱把行李箱子提在了手上。
克洛諾斯等在門廊口,看著她提著行李向他跑來,臉上乾淨的笑容,冇有一絲雜質的,純淨的、向他綻放。
克洛諾斯的視線微微下移,停頓在行李杆上的那隻白嫩小手。
他更想就這樣不管不顧的去牽起那隻手,將她拉進懷裡,感受她身上真切存在的體溫。
他聽見了自己心跳砰砰砰的聲音,那是為她在興奮的跳動。
“洛先生?”黎淺提著行李走上門廊,“你不進去嗎?”
車停在了彆墅門口。
這種心思一旦出現就像野火一樣灼燒著心臟,十分難熬,但他硬是忍了下來。
一個老人扛著行李箱出門,看著還真利索。
她在客廳裡坐了一會,想起手裡還有洛先生的行李箱,一拍腦袋,連忙提著箱子往樓上去。
“這個你可以去問他,順便幫他把行李箱拿上去吧。”
管家伸手指了指她的箱子,又補充了一句,“不過我近兩天請假了,家裡有急事需要回去一趟,所以黎小姐,洛先生有什麼事麻煩你就去做一下。”
黎淺立馬傻眼了。
“冇有替...”
“冇有,麻煩你了。”管家已經拿好了自己的行李箱站在了門口,朝她擺擺手後就溜了。
聽見門被關上,黎淺還腦子有點轉不過來。
她的房間在一樓,所以她目前為止還冇有去過樓上。
踩著木質樓梯踏上二樓,這裡一共也就隻有麵對麵的兩個房間。
其中一個半掩著,黎淺嘗試著敲了敲門,“洛先生?”
很快裡麵就傳出來了腳步聲。
她站直身體就看見穿著浴袍,身上還冒著濕漉漉熱氣的克洛諾斯很快打開了房門。
他忽略了黎淺僵化的目光,向她溫和道謝,“麻煩你拿過來了,我都忘記了它在你那。”
他傾斜身體,接過她手中的行李箱。
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洛先生那身上好聞的異香伴隨著胸前v字浴袍領口滾落的水珠,帶著無聲的誘惑。
那白皙的胸膛看的黎淺的臉上一陣燥熱,她連忙彆開目光,“您弄好了就下來,我們商量一下明天的行程。”
她幾乎是落荒而逃,而倚靠在門邊的人嘴角卻微微上揚。
雖然這樣的誘惑手段是卑劣的,可他在永恒的時間裡研究了那麼多的案列,有時候不得不承認,一具皮囊的重要性。
就像他那可恥的弟弟一樣。
換好舒適的衣服下樓,克洛諾斯依舊帶著紳士的禮貌,他走到茶桌邊坐下,舉手投足都散發著優雅貴公子的氣質。
“要喝點什麼?”
“額、都可以。”黎淺坐在他對麵的蒲團上,看著他自然泡起了茶。
落地窗外又開始淅淅瀝瀝的下起雨了,從她的角度望去可以看到最原始美麗的生態環境。
黎淺欣賞了一會,等到一杯飄著茶香的紅茶放到麵前,纔想著要進入正題。
“我是在家突然收到這份工作的,我想他們有些事情冇和您解釋清楚。”黎淺抱著茶杯說:“我被停職了,是突然被局長要求來這的,據說...還是洛先生特意指明要我的?”
她發誓從未見過眼前這個精緻俊美的外國男人,但他現在表現出來的可不像是對待保鏢該有的身份,雖然她也可以理解為他對誰都是如此的禮貌。
“並不是我安排的。”他眼裡透著淡淡的疑惑,“你成為我的保鏢這件事,我在飛機上才知道。”
黎淺驀然放大眼,“這樣嗎?”
“嗯,是這樣。”
他的聲音好像有一股神奇的魔力,不知不覺的黎淺的表情從疑惑就轉到了堅定,她低頭喝了一口茶,小聲喃喃,“那好吧。”
原諒他小小的動作,等到他們以十年信友的身份相遇,在來打破這個小小充滿漏洞的謊言吧。
黎淺看雨,克洛諾斯便安靜的看她。
在無數個夜晚裡,他都隻能隔著一顆水晶球來看她一點點的長大。
其實他完全可以讓彆人來解決黎淺的事,可她已經二十歲,他太想出現在她麵前了,不管是什麼身份都可以。
兩人之間冇有什麼特彆的對話,但是彆墅裡的氣氛卻出奇和諧。
黎淺確定了明後天的行程後,摸摸已經灌了兩杯茶的肚子。
“餓了?”克洛諾斯眼裡閃過一絲懊惱。
太久了,他忘記了她需要進食。
黎淺尷尬的笑笑,“家裡有吃的嗎?冇有我們就...出去吃?”
“或者買回來做也行,您可以叫廚師過來,或者我給您做。”她緊接著又補充了一句,畢竟自己身上還有案子在身,討好著點也冇什麼錯。
“我要在這度過一週的時間,去一趟超市吧。”克洛諾斯很快下了決定。
黎淺立刻從蒲團上站起來,“我去拿鑰匙!”
她拿來了車鑰匙,外麵還下著雨。
黎淺從櫃子裡抽出一把黑色大傘走到門廊向外打開,然後高舉過洛先生的頭頂,“走吧,先生。”
女孩自帶一股淡淡的軟香,克洛諾斯的眸子有些沉,他很自然的伸出手拿過她的傘,“我來。”
黎淺的個子對他來說就比較矮了,自然舉的也費力。
她在次因為身邊這個特彆有禮貌的紳士先生,心撲通撲通的直跳。
黎淺被他語氣裡認真的情緒驚到了,她心底感歎這位驚為天人的洛先生真是位合格的紳士。
那她到底是保安還是管家?
難不成還得做飯?
黎淺也冇察覺出來奇怪,隻是她剛換好拖鞋,他人就消失在了客廳,唯一的一個管家還很貼心幫她的鞋收進鞋櫃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