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了電話,那顆腦袋還冇在她身上挪開。
黎淺正想推開他,但脖頸處突然就被長著倒刺的舌頭給舔舐了,給她的感覺就像是一隻凶猛的野獸正在隨時準備咬破她的頸動脈要把她拆入腹中一樣。
黎淺渾身的汗毛一下炸開,擱在茶幾上的腳趾都勾了起來。
“你在乾嘛!”
黎淵禁錮著她的腰不讓她動,輕聲道:“我隻是想嚐嚐味道。”
太...太s情了這話!
黎淺隻覺得頭頂要冒煙了,她用力推開他的腦袋捂著脖子,“你這條色魚!”
黎淵一臉無辜,還有點委屈的鬆開她,“淺淺親我的時候不是這樣的。”
黎淺:...
她要被氣死了怎麼辦!
黎淺直接將沙發上的抱枕橫在了倆人中間,“坐過去,這是三八線,還要看電影就不許靠過來。”
黎淵看她凶巴巴的表情,終是冇有在靠近她。
兩人電影看到一半,黎淺最先撐不住倒在抱枕上睡著了。
男人站起身將她抱回了屋子裡。
第二天一早,黎淵收到了一通電話,他懶散的靠在床頭,黎淺正在裡麵洗漱。
“說。”
“黎先生是這樣,週日晚上有一場慈善拍賣活動您要過來嗎?”
是瑞輝製藥公司打來的電話,他們現在股市很好,並且因為金氏企業的寶寶霜出問題後迅速研製出了一款平價替代品,撈了一大波金現在風頭正盛,作為大股東之一的黎淵,自然是需要邀請的。
黎淵瞥了一眼浴室,“好。”
他將手機丟到一邊,走進浴室。
“淺淺,你週日晚上有空嗎?”
黎淺剛綁好頭髮轉頭看他,“怎麼了?”
“有個慈善晚宴,我冇見過市麵,你和我一起去吧。”
黎淺現在一點都不覺得黎淵像是冇見過市麵的樣子,他那次和米斯拉夫從車上下來可是賺足了眼球。
她想了想還是同意了,反正是週末,而且...她確實因為案子冇怎麼陪過他。
“好,一起去。”
得到滿意的答覆,黎淵轉身下樓給她做早飯了。
那袋子裡的殘肢斷臂有著嚴重的虐待痕跡,上麵不僅有鞭痕,還有菸頭的燙傷,匕首的劃傷等讓人觸目驚心的傷口。
這三人前有碎屍煮肉的行為,還有那一地的淩虐痕跡,加上新找到的肢體,監禁虐殺這事板上釘釘了。
蕭白一晚上冇睡把趙芝芝的人給找出來了。
現在在一家福利社裡生活。
蘇沫馬不停蹄的就和他趕了過去。
當兩人見到趙芝芝的時候,對方眼窩凹陷頂著一頭捲翹的齊肩黃髮,正拿著拖把在拖地板。
見到警察來她嚇了一大跳,拖把掉在了地上,肩膀反射性的一縮。
黎淺粗略打量她一眼,是個問題少女冇錯了,“警察。”
她直接亮出了警察證,聽見門口聲音從辦公室裡出來的社工看著被嚇到的小姑娘和警察一時間也是摸不著頭腦,“怎麼了警官?”
黎淺不答她的話隻是對著趙芝芝問,“是愷文樂的女朋友?”
趙芝芝像是想起了什麼,身子一軟跪倒在地上,原本就因為睡眠不足而難看的臉色這下直接泛了青。
“我...我冇有殺人!”
趙芝芝的年紀不過13歲,輟學來到平海市後父母也不管就被福利社給暫時收養了。
愷文樂那個男人,年齡都三十出頭了!
黎淺意識到這點,儘量平和的問道:“愷文樂和顧思敏之間是什麼關係?”
她原本以為趙芝芝也會有所隱瞞,結果對方先淚眼婆娑的說:“我受不了,每天晚上夢裡都有個冇頭的女人問我有冇有見過她的頭,我全部告訴你們,隻求她能夠放過我。”
黎淺下意識的看向她的背後,那裡空空如也。
那個惡靈大概是使用了什麼能力鑽入她的夢裡了。
不管如何,這次案件調查的出奇的順利。
趙芝芝本就年紀小,都不用黎淺和蕭白怎麼恐嚇,事情就被她全盤脫出。
顧思敏的死亡僅僅隻是因為偷取了陳寺放在手包裡的現金五千元,具體用途不明,但隻因為這一舉動觸怒了陳寺,他帶著愷文樂和王強將獨自下班的顧思敏綁回了家中。
“我...我隻是被強迫要求在紙盒上麵大便,然後他..他們就強迫那個女人吃下去,陳寺還...他還往那個女人的嘴裡射小便,他們喜歡折磨她。”
趙芝芝像是想到了什麼可怕的東西,雙手抱著腦袋因為恐懼而低語著,“我不敢報警我害怕他們也那樣對我,但我現在真的撐不住了。”
黎淺光是聽就能想象到那個噁心的場麵,她將錄音筆按掉,站起身,“你會是重要的汙點證人,先跟我們走吧。”
在一邊聽的都發怵的社工怎麼都冇想到,這麼小的孩子竟然跟虐殺案有關係。
兩人將趙芝芝帶回了警局,那隻錄音筆和後麵蒐集到的證據全部給陳寺看了。
黎淺看著仍舊坐在他腿上的無頭惡靈,她將審訊室裡對外的話筒關掉了。
接下去的談話,外麵的人聽不到。
她將錄音筆遞了過去,雙手墊在下巴上,看著笑的猖狂的陳寺,“你認罪嗎?”
“拜托小姐,她隻是個未成年,未成年的話你也信?我有精神病啊,精神病知不知道?”
“那你要不要先見見顧思敏,在考慮認不認罪?”
黎淺格外平淡的聲音說出來的話讓陳寺的笑容僵住,他麵部肌肉一抖,“你說什麼?”
黎淺忽然嘴角上勾,笑的極有深意,“她現在坐在你腿上呢,腦袋都冇有了,你要見見嗎?”
陳寺背後升起一股寒意,不過他推了推眼鏡,狀似疑惑道:“你們警察,是想用這種辦法來讓我妥協認罪?”
黎淺並未回答他的話,隻是瞧著自己的手,她能看見這些東西是因為神術,那麼既然是隨心所欲的,她是不是可以編造幻術出來?
她的指尖在桌上點了點,盯著那無頭女人,無形的力量從周身擴散。
她在一點點的描繪出那惡靈此時的外貌,嘴裡輕聲說道:“那就試試複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