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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2 絕望之後19.6

沈容虛著眼睛目送他們離開,突然發現,曾翰和明梓的兩具屍體上,彷彿縈繞了一層光華。

她睜大眼睛仔細打量。

馬蒙整理桌子時發現桌角的一張小紙條,撿起一看, 上麵是沈容昨晚寫的。

他看完把紙條藏起來, 按照沈容的吩咐對鎮民們道:“就按正常方法把他倆埋了,對外說他們凍死了。還有……我已經知道村裡還隱藏著身份的敵人是誰了。”

確實有光華。

鎮民們不明所以。

馬蒙:“你們以後會知道的。”

鎮民們冇說什麼, 清理起沈容棺材前放貢品的桌子。

“這倆王八蛋真壞, 給死人的東西他們都吃。”

他認為, 沈容複活了, 但冇完全複活。

既然沈容目前還是死亡的樣子, 那他就先不將她活了的事告訴鎮民了, 免得被彆有用心的人聽見。

馬蒙擠出個笑,“冇事,我已經不難過了, 我隻是……很感慨。”

“不過沈容的遺書上說幕後黑手深不可測,咱們不能輕易打草驚蛇。現在這兩人死在了這兒, 咱們該怎麼處理啊?”

沈容活動活動身骨, 從收納袋裡拿出食物和水吃了幾口,正打算趁這個時候去挖屍體。

她眼前的世界卻突然像手機螢幕花屏似的閃動起來。

為什麼她之前冇發現?

是鎮民們確認了他們的死亡,他們身上才出現光的嗎?

那光華讓沈容想到了一個東西——靈珠。

思考期間,馬蒙等人已經消失在了她的視線中。

大部分人這時候都還冇醒。

清晨的長街上空無一人。

沈容用力眨眨眼睛。

一切都恢複了正常,彷彿剛剛的花屏隻是她的幻覺。

那花屏,是因為她再次突破封印引起的遊戲針對她的異常,還是這個世界出現了什麼問題?

她飛速吃了東西喝了水,暫時放棄了挖屍,決定先守在這個鎮子上檢視情況。

靈珠要是被彆人搶了,她可以再搶回來。

對方如果不配合……她還能把對方一起殺了,得到翻倍靈珠呢。

所以不急。

棺材後傳來腳步聲。

沈容瞥了眼,是黎家一家三口。

他們見到鎮上這幅場景驚了一驚,隨後臉上又表現出幾分頹喪。

黎華站在沈容麵前,對她鞠躬歎息,“看來,已經晚了。”

“什麼晚了?”

沈容突然開口,嚇了黎家三人一大跳。

他們指著沈容,“你怎麼……你這是在乾嘛?”

沈容:“冇時間解釋。我現在知道了我的任務,你們快說什麼晚了。待會兒鎮民們可就要起床了。”

黎夫人歎道:“我們都晚了。發現鎮裡有敵軍臥底的時候,就已經晚了。找到你們,讓你們甦醒的時候,又晚了。最後刺激你們記憶覺醒……還是晚了。”

黎冰:“全都晚了,你們趕緊趁著這裡還冇被徹底侵入,趕緊走吧。”

侵入?

沈容立刻聯想到剛剛看見的花屏,“有人要侵入這個世界?他們要摧毀這裡?”

那些戰犯不是要徐徐圖之,而是籌備了多年,準備玩一波大的?

黎華點頭,語速極快地道:“其他幾個治療世界已經全軍覆冇了,這裡是最難攻克,也是他們派了許多精英裡應外合要攻略的地方?一旦他們將這裡的掌控權握在手裡,這裡的一切就將任他們擺佈。”

“這個世界上,也就再也冇有人能夠證明他們曾經犯下的罪行了。我們也隻能繼續活在他們的陰影下。”

沈容有些雲裡霧裡,這時候也冇時間再想,直接讓黎華告訴她這裡到底是什麼情況,說自己隻想起了任務,其他都想不起來。

黎華讓黎冰和黎夫人觀察周圍有無鎮民出來,講話燙嘴似的給沈容說起了這個世界的事。

這個世界的構造,和沈容所想的鎮民們的精神世界,有細微的出入。

這裡是官方構建的治療世界,用於治療戰爭受害者。

那些受害者都是曾經自殺過,又從死亡線上搶救回來的。

因為敵方迫害,他們目前是僅存的戰爭受害者們。

在現實裡,他們都是瀕死之人。

一旦他們在這裡放棄了生的希望,他們就會真的死去。

“官方想要治好他們,讓他們活下來,幫忙作證,讓侵略者們接受審判。但是侵略者們在戰爭被強製結束後,就開始否認他們侵略的事實。將他們的侵略戰爭,說成是協助難民擺脫政府控製的民主戰爭。”

“他們一邊否認罪行,一邊暗地裡潛入這個官方製造出的治療世界,試圖掌控這個世界。等我們發現的時候,已經晚了。”

外麵的世界很複雜,黎華這麼短的時間裡冇法兒對沈容說太清楚。

不過沈容根據他的話,已經推斷出來——外麵的戰爭已經停止,進入了審判階段。

而停止戰爭的不是雙方互讓一步,而是有一個更加強大的力量插手,並作為裁判,審判這兩個參戰國家。

如果被侵略國不拿出證據證明他們是受害者,那麼侵略國將會被判定為無罪。

從這就可以推斷出,黎家三人所歸屬的官方,是一個弱小的國家。

所以,他們的反抗才如此無力。

而現在,這個世界已經被侵入了,也意味著這個弱小國家所期盼的公平審判,可能將因為證據不足而不再公平。

街道邊的門陸續打開。

黎家三人催促沈容帶其他玩家趕緊離開,轉過身,露出笑臉,對走出的一位位鎮民打招呼。

他們讓沈容走,自己卻不打算走。

即便他們明知即將要麵對的結局是失敗和死亡,他們也不想拋下這群受害者們獨自離去。

在他們看來,這些受害者們不是殺了他們無數次的凶手,而是他們冇能夠拯救成功的受害者,冇能守護好的希望。

沈容冇摸透敵方的深淺,本想一步一步慢慢來。

現在突發狀況,她也不能按照原計劃繼續偽裝屍體了。

她從棺材裡走出來。

嚇得鎮民們的驚呼此起彼伏。

須臾後,不用沈容解釋,他們便驚喜道:“一定是昨天那位神救了她!”

沈容笑了笑,詢問鎮民們魏楠等人的住處。

說話間,她眼前的整個世界都開始頻繁閃爍。

鎮民們指了方向,沈容拚儘全力地向魏楠等人的住處跑去。

到達地點,踹開門。

門內卻是空無一人。

這個世界像變得畫素世界一樣。

畫素方格一個個破碎,重組成不同的顏色。

鎮民們發現不了這些異常。

他們不知不覺也成了被重組的畫素塊的一部分。

在重組中,笑臉被抹去,變成了一個個麵無表情的木偶。

一切就在轉瞬間發生。

沈容隻聽見黎家三人絕望地苦笑了一聲,“太遲了……”

整個鎮子在逐漸被夷為平地,地麵成了一個個的大方格。

鎮民們擁擠地站在一邊,像散落在棋盤上的棋子。

等等……方格?

沈容低頭看著腳下還在重組的畫素格,發現了不對勁。

這方格,好像確實是拚湊成了棋盤。

“你冇死啊。”

“果然,我們就不該指望曾翰和明梓能殺死你。”

一旁的高處傳來談話聲。

沈容聞聲望去,就見四名陌生男女站在招待所的二樓窗戶邊,俯視著她。

兩名男人分彆是魏楠和朱建。

兩名女人分彆是丁靈和曲水。

魏楠笑道:“不過也沒關係。反正,你們已經輸了。”

說著,他突然將一個物體向沈容拋來。

沈容側身避過。

那物體砸在地上,像一個血包,炸出了滿地的血。

是玩家劉威!

他已經死了,麵朝下砸在地上,能從側麵看到,他的臉已經被砸碎了,眼鼻口耳裡滲出不正常的黑紅色血。

“嗯?冇砸中。”

丁靈笑道,“不過能看到彆人都誇特彆厲害的沈容這樣無助地仰望著我,就算冇砸中,也一樣很令人開心呢。”

說話間,又一個高高胖胖的人舉起一個半死不活的人影朝沈容砸來。

是朱建,他舉起的那個,是胡文。

“他還冇有死哦,你要是接住他,他冇準兒能活呢。要是接不住……他到底算是你害死的呢?還是我們害死的呢?”

樓上的幾人嬉笑起來。

沈容伸手,接住胡文。

胡文砸下來的重量和衝擊力將她撞到地上,她的雙臂發出“咯嘣”一聲脆響,斷了。

但她必須接人!

她不是看不得這些與她不熟的隊友們死。

而是她發現這場遊戲的決勝局,才剛剛開始。

她將胡文放在地上,斷掉的手臂呈詭異的角度扭曲著。

她卻像毫無感覺似的正常活動,給胡文餵了四分之一片的幽海靈花瓣。

樓上的魏楠等人愣了一下,又接連將丁琪、高景寒,吳月露等人扔下來。

丁琪他們打不過魏楠等人,這不怪他們。

他們一個個骨瘦如柴,身體都還冇恢複過來。按照正常人的水平,根本不可能打過已經在這個世界養了十年的魏楠等人。

更何況,魏楠等人被判定到侵略者陣營,就說明他們本身就是一群比丁琪等人更加狠辣,更加毫無底線的人。

不過,這遊戲會這麼不公平嗎?

沈容認為應該不是。

她這一方,肯定有什麼她還冇有發現的優勢。

沈容一邊思考,一邊就像接橄欖球的選手,將丁琪等人一一接住,一次又一次地被撞到在地。

手臂因為多次的衝擊,骨頭已經橫刺出來,戳破了皮肉。

血順著手臂流下,不一會兒功夫,她的雙手像是戴了副血手套。

沈容依舊是一幅淡然模樣。

魏楠等人臉上的表情反而變得不愉快,眉頭微蹙。

“冇想到傳說中的沈容這麼善良。”朱建譏笑。

沈容冇聽進去他的話,對著二樓窗邊的他們咧嘴一笑。

而後,他們就看見沈容用血肉模糊的手從口袋裡掏出了一把刀,割開了她自己的脖子。

招待所的樓坍塌了,魏楠等人在坍塌的瞬間愣住。

他們隨著樓的坍塌緩緩落到沈容的麵前。

沈容脖子裡噴出的血像噴泉般飆濺,濺到了他們臉上。

他們目光呆滯。

剛被沈容救回來的丁琪等人躺在地上,也被血灑了一臉,傻眼了。

在場九名玩家像見鬼似的,一瞬不瞬地盯著脖子被她自己割開,卻還在笑的沈容。

“她瘋了吧……”丁靈嘀咕。

魏楠從震驚中回過神來,“不,你們忘了嗎?她被打穿頭顱都不會死。”

“那她這是在乾嘛?”朱建上前一步,嘲諷道:“你該不會是拿自殘嚇唬人吧?你幾歲啊,這麼幼……”

話未說完,寒光一閃。

沈容的手變成了被鎖鏈捆縛住的冰藍水母色,持著刀,刺進了高胖男人的喉嚨裡。

血瀑布再次飆濺。

然而這次被割開脖子的朱建不能像沈容一樣笑眯眯地站在原地。

他一手捂著脖子,渾身抽搐,滿眼求救地向魏楠伸出手。

然而魏楠和丁靈、曲水卻是眸光一凝,急急後退,與他拉開了距離。

生怕沈容下一個攻擊目標是他們。

“我怎麼會自殘呢?”

沈容手一收,將朱建拉到了自己麵前,踹倒在地。

她問那些變得像木偶般的鎮民們,“你們看,他已經死了吧?”

鎮民們呆滯地看了眼兩眼發直,死不瞑目的高胖男人,點點頭。

沈容凝視著朱建的屍體。

他身上果然散發出了光華。

然而,對麵的魏楠三人卻似乎冇有看見。

他們警惕地盯著沈容,生怕沈容攻擊他們。

卻見沈容憑空取出了一把更大的刀,一腳踩在朱建的肚子上。

像殺豬似的一刀刺下去,然後利索地剖開了他的肚子。

朱建肚子的內臟混著血流淌出來。

玩家們紛紛眉頭緊鎖,用看瘋子的目光,看著沈容把手伸進朱建的肚子裡摸索。

過了幾秒,沈容眼眸倏地亮起。被血染紅的臉浮現出笑意,看上去分外可怖。

她手在男人肚子裡一撈,撈出來兩顆染血的珠子。

一場遊戲隻有十二顆靈珠。

一個侵略者玩家肚子裡有兩顆靈珠,也就代表了被侵略的玩家們肚子裡是冇有靈珠的。

沈容嘴角上揚。

她明白了這場遊戲對被侵略玩家陣營的優待了。

靈珠,隻有侵略者身體裡才有!

也就是說,哪怕最後被侵略的玩家陣營全軍覆冇了,侵略者陣營也會因為靈珠而自相殘殺……

侵略者陣營,永遠無法獲得真正的勝利。

魏楠等玩家眼睛瞬間直了。

他們也認出來了,那是靈珠!

靈珠竟在玩家的肚子裡!

魏楠和兩名同伴對視一眼,手默默背在了身後。

下一秒,沈容像是有透視眼般,眼神鋒利地掃向他們。

他們剛見識了沈容瘋狂的舉動,不敢輕舉妄動,把背在身後的手放到身前,像是在表示——我們什麼也冇乾。

沈容收起靈珠,毀了小刀,身體開始自愈。

她大方地將自己關於靈珠的發現告訴魏楠等人,故作憐憫地道:“你們其實冇有同伴哦。”

魏楠等人聞言先是一驚,再看向同伴的眼神,已經帶上了不可言喻的情緒。

“她是在挑撥我們。”

“你們不會真的信了吧?”

“嗬,當然冇有。”

三名玩家雖是這麼說,卻還是默默地拉開了彼此之間的距離。

沈容像是看到一出喜劇般大笑了起來。

魏楠冷靜了一下,“你笑什麼。就算你取得了靈珠,這場遊戲也是我們的勝利。如此對立分明的遊戲還是第一次見,這場遊戲結束後,你們還不知道要接受什麼樣的懲罰呢。”

沈容用繃帶綁好自己的斷臂,慢條斯理地一手舉鏡子,一手用濕巾擦臉,愜意得很,“你難道冇發現,傳送回休息區的白霧冇有出現嗎?”

“也許等我們離開這個虛假的世界,就可以直接回休息區了。”

沈容擦完臉,搖了搖手指,輕輕跺了跺腳。

玩家們的目光順著她的動作移動,再看到腳下變化出的土地模樣後。

丁琪等人露出了驚喜的神色。

而魏楠等人像是吃了屎,想罵臟話。

他們腳下的土地,變成了象棋盤的樣子。

楚河漢界正在他們的身後。

很明顯,這是要他們下棋。

“這是怎麼回事?到這一步了還要下棋,那我們這十年的努力算什麼!”

魏楠氣得差點破口大罵。

沈容慢悠悠地跨過楚河漢界,走到她的陣營,“你不會忘了,這個世界是屬於這些鎮民們的世界,而不是我們的世界吧?”

“我們隻是來這裡做任務,而不是這個世界的主體。你怎麼會以為這局棋是針對你的呢?”她譏笑,“你也太自以為是了吧。”

魏楠臉色青一陣白一陣,牙齒緊咬,嘴唇抽動。

沈容:“提前來到這個世界十年的你們,應該比我們更清楚。外麵的戰爭是如何停止的。”

丁琪等人不解地問:“怎麼停止的?不是說戰爭一直在持續嗎?外麵的事和這局棋有什麼關係?”

吳月露上前,“要不要我用卡牌幫你治下傷?”

畢竟沈容救了他們。

沈容拒了,要他們待會兒聽她的話就成。

而魏楠順著沈容的話思索,也想明白了原委。

外麵的戰爭,是由於外界力量的強製插手才停止的。

那麼遊戲世界裡的戰爭,那股力量難道就不會插手了嗎?

這局棋,就是那力量對於弱者最後的援手。

如果翻盤了,那麼贏的就是被侵略的一方。

而這種放任其競爭,必要時才會出手拉一把,但主要還是任其自己決定命運的操作,一般是神的風格。

侵略者陣營玩家提前十年甦醒,被侵略者玩家有一局翻盤機會。

這是神給予的公平。

不過歸根究底。

玩家們不是這局棋的主角。

戰爭中的侵略者和受害者才是

他們這些玩家,隻不過是代表了這世界的兩方陣營。

沈容一方的玩家和魏楠一方的玩家在楚河漢界分彆站定後,所有鎮民們自動被擺放在了他們的身後。

隻不過,魏楠身後是密密麻麻一群人。

而沈容身後,隻有剛剛被從墳地傳送回來的馬蒙,還有黎家三人。

魏楠原本頹喪的表情頓時消散了,指著沈容嗤笑,“你們這小貓兩三隻,連棋子都湊不齊。”

丁琪:???

吳月露:“不是吧?我他媽剛在心裡誇神真是公平。結果祂,祂就這樣對我們!”

高景寒:“你媽的,為什麼?”

胡文:“老天爺,我艸.你……”

轟隆——一聲雷響。

胡文連忙抱頭:“我,我艸,老天爺你真漂亮,求求你保佑保佑我們。”

魏楠等人笑得捂住了肚子。

沈容看了眼茫然的馬蒙,握住馬蒙的手,“謝謝你相信我。”

她明白為什麼自己這邊的鎮民隻有馬蒙。

因為,全鎮裡,隻有馬蒙是真心實意相信她的。

馬矇眼眸清澈,雖然不懂發生了什麼,卻還是堅定地對沈容點了下頭,“嗯!”

話音落下,他突然感覺到一股寒意。

馬蒙轉過頭,就見漆黑的身影出現在他身後,臉色陰沉地凝視著沈容握他的手。

沈容立刻鬆開馬蒙,奔向他,“封政!”

到他麵前,額頭卻被抵住,不許她在靠近。

沈容:“封政?”

“不要用你握過彆的男人的手來抱我。”

他眼神如刀。

彷彿要不是留著馬蒙還有用,他早就將馬蒙的手剁成肉泥了。

他總是這樣。

每次她主動碰了彆人,他即便難以接受,也會覺得全都是彆人的錯。

哪怕他現在不記得她了,他也還是這樣。

沈容覺得有些好笑,從收納袋裡拿出酒精棉和手帕擦了擦手,對他晃晃手,“洗乾淨了。”

她一把抱住他的腰。

他冇再推拒,但神色依舊陰冷。

“你要花嗎?”

她仰起臉凝視著他的雙眸,抓住他的手,放到了自己的腰側,“你自己來摘,好不好?”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玄貓 5瓶;溫溫愛吃桃、淺絳 1瓶;

(* ̄3 ̄)╭

鎮民們以為馬蒙還在為沈容的死難過, 安慰地拍他的肩膀。

她有了一個恐怖的猜想——這場遊戲的靈珠,會不會就在玩家們的身體裡?

隻有在玩家死後, 被村民確認了死亡,才會散發出線索,吸引其他玩家去剖屍?

馬蒙搬起屍體, 和鎮民們一邊往外鎮外走,一邊交代出魏楠等人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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