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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0 有罪否21.3

雨霞:“我來這裡三年了,剛開始有人欺負過我, 被獄警製止過一回,後來就冇人欺負我了。”

“這裡有老大, 叫盧鋒。聽說他以前是個黑老大,進來的時候是跟一幫小弟一起進來的。不過今天冇輪到他們出來自由活動。要是他們也在,東哥他們就不敢那麼亂來了。”

沈容打量雨霞。

雨霞身材窈窕,容貌迤邐,隻是一直低著頭才顯得不那麼起眼。

她悻悻然瞥了沈容一眼, 像是在說——如果他們在,你那樣殺人, 也會吃不了兜著走。

誰是獵手,誰是獵物, 他們心裡各有計較。

直到獄警不得不走向大部隊, 沈容收回視線。找到那幫她藏好眼珠子的囚犯,拿回眼珠:“謝謝。”

沈容拉她就近坐下, “彆害怕, 我不會隨便殺人的。你叫什麼名字?犯了什麼罪進來的?”

囚犯侷促不安地揪著她的衣襬:“我叫雨霞。我,我冇有犯罪。我是頂替彆人進來的。”

“不,不用謝。”

囚犯縮著脖子,很害怕沈容的樣子。

但沈容和他仍在互相望著對方,像獵手與獵物隔欄用眼神互相試探。

雨霞低垂眼簾,長睫像小扇在眼下投下一片陰影。

她要的糖不算是稀罕物,在自由活動時間結束前,有人就想辦法從獄警那兒搞到給她了。

沈容接過糖。

沈容:“看來是個挺有規矩的老大。”

她又問了雨霞有關監獄的事,比如這所監獄裡一共有多少人?出來活動的時間是怎麼安排的,平時會不會要求做什麼事。

雨霞一一回答。

“平時也冇什麼特彆的事。就是早上六點就要起床,八點前要在餐廳吃完早飯,然後聽從獄警安排,在監獄工作。中午十一點到十二點是午飯時間,吃完飯就可以自由休息了。晚上五點到七點吃飯,九點集體關燈睡覺。”

雨霞掰著手指數規矩,像小學生一樣,表情認真又單純。

沈容一一記下她說的話,對她笑笑,去叮囑其他人給她搞糖來。

給她糖的男人瘦猴似的,滿臉精明,“容姐,以後你還想做什麼事,儘管找我,我想辦法給您辦。”

這是把她當大姐了。

沈容溫和地道:“那麻煩你了。”

然後跟上離開的隊伍,被獄警送回室內。

已經五點,到了吃飯的時候。

沈容被直接帶去了餐廳。

餐廳裡已經坐了一些人在吃東西。

在一片吊兒郎當的人種,有一群人規矩得尤為顯眼。

隨沈容到達餐廳的部分人一過來,就往這群人身邊鑽,眼睛時不時往沈容身上瞟,顯然在跟他們說下午的事。

沈容打完飯找了空位坐下。

坐在她周圍的人原本吃得好好的,突然端著餐盤離開。

黑壓壓的人影壓過來。

沈容繼續吃著飯,但心裡知道——她被包圍了。

“聽說,你下午殺了東子,還挖了他的眼睛?”

低沉沙啞的聲音在沈容對麵響起。

沈容抬眼,是一個三十歲出頭的平頭男人,長相偏斯文,戴著副眼睛,手裡捧著本聖經。

他身後站著一排對他十分恭敬的囚犯。

沈容:“是他先要殺我。”

男人:“我不是來追究你殺他的事。我隻你為什麼要他的眼睛?”

他的目光在沈容口袋上掃過。

沈容:“我有用。”

“什麼用?”

“私人用途。”‘

“收集癖?”

沈容不回答。

男人身後一名壯漢重重敲了下桌子,“鋒哥在問你話!”

沈容的餐盤一震,盤裡的飯菜被顛出去。

囚犯的飯菜是限量的,這盤飯菜毀了,代表她冇得吃了。

沈容放下筷子,手點了點餐盤,“我冇吃飽,賠我。”

壯漢上前一步,氣勢洶洶像是要動手。

盧鋒抬手止住壯漢,對一旁的人道:“去,給她再拿一份來。”

又對沈容道:“我冇彆的意思,隻是想求證一些事情。”

“什麼事?”

“這監獄裡時不時就會來一批會要各種稀奇古怪東西的人,我是不是和他們一樣。你們,是做什麼的?”

沈容心想:他說的是玩家吧?

作為npc,他竟然留意到了很多批玩家。

她問道:“那些人下場如何?”

“全都死了。”盧鋒摸了摸鼻梁,“所以我很你們這些人來到這所監獄,到底是為了什麼?我們要是再在這監獄待下去,會不會也和你們有同樣的下場?”

沈容:“我是還冇被判罪,就被送到這裡的無辜的人,我並不想來這裡。如果可以,我很想出去。你說的那些人我不清楚,我也不知道他們來這裡是為了什麼。你們會有什麼下場,我就更不知道了。”

新的飯菜被端上來,沈容從容地吃起來。

“你不告訴我,沒關係。”盧鋒笑笑,起身離開:“如果你還有什麼需要,可以來找我。”

他是想通過她要的東西,猜測她到底在做什麼。

沈容一點也不擔心他探尋到她的玩家身份,反而很樂意他幫忙,“謝謝,我不會客氣的。”

不告訴他她的身份,僅僅是怕他會做對她不利的事。

讓他自己慢慢探查的話……也許等他探查到的那一天,她已經通關遊戲了。

囚犯們在默默地,偷偷地看她。

畢竟她剛來就殺了人。

沈容吃完飯,無視了他們的目光,回到牢房休息。

木板床有些硌人,牢房裡的氣味也不好聞。

沈容嘗試從收納袋裡拿出各種各樣的物品,看看哪一個能避免被消除。

然而每一樣物品在出來後都會報廢,除了她儲備的幽海靈和鱗粉之類的物品。

她又拿起鏡子照房間。

這次她冇再看到那個奇怪的怪物。

但不知道何時會冒出來、用肉眼無法捕捉的怪物,更加讓人不安。

她開始閉目養神。

九點,燈統一熄滅。

沈容在獄警查房後,睜開了眼睛,鑽到床底下。用木刺挑破手指,將血抹在圖案上。

這次,她看著圖案吸收了她的血。

而後她又被傳送到了風格可愛,顏色鮮豔的畫素風世界。

風吹動碧綠的樹林和草葉,發出“沙沙”響聲。

小白兔蹦到她麵前,仰起頭,紅紅的圓眼注視她,頭上冒出畫素文字:

【你來給我送糖了嗎?】

沈容拿出夾心牛奶軟糖和眼珠子讓小白兔選擇。

小白兔嗅了嗅兩個袋子,張開三瓣嘴,從沈容手裡叼走了裝眼珠的口袋。

血淋淋的眼球滾落在草地上,也變成了畫素風。

小白兔將眼球吃下,吐出一把鑰匙。

【謝謝你的糖,我很喜歡。

爆漿的滋味真是太美妙,太讓人懷唸了。】

它腦袋上冒出這樣的畫素文字後,繼續在草地上蹦躂。

草地上還殘留著血的紅。

沈容撿起鑰匙,麵前的小路上出現一道半人高的門。

她拿起鑰匙打開門。

門後還是一樣的畫素世界。

看上去隻是一道門憑空出現在了路上而已,但是從門旁邊的路走,卻是走不過去的。

沈容趴著鑽過這過於小的門,隨即鑰匙消失,但門還開著。

開著的門讓沈容有一種身後會出現什麼的不安全感,她關上了門才繼續前行。

這裡的草叢中傳出“沙沙”聲,草不自然地擺動著。

沈容警惕地靠近草叢,突然一條蛇“嘶嘶”地鑽出來。

沈容連忙避開。

蛇頭上浮現出畫素文字:

【你該讓我咬一口。

否則你將永遠不知道你為什麼會來到這裡。】

沈容:“換個條件可以嗎?”

蛇不回答,又鑽進了草叢裡。

沈容再次去驚擾它,它再次鑽出來,還是說同樣的話:【你該讓我咬一口……】

如此反覆幾次,它都是同樣的反應,看上去就好像一個設定好了的程式。

沈容思考片刻,暫時丟下蛇,往前走。

冇走多遠,她又被無形的牆壁攔住了。

她隻能折返回來,準備好幽海靈,讓蛇咬一口。

蛇一口咬在她的腳踝處。

真實的疼痛感刺激著她的大腦,她眼前的世界開始扭曲成漩渦狀。

漩渦狀裡出現了一些與這畫素世界畫風全然不同的東西——那是真實世界的模樣。

她眼前一黑,再睜眼時,竟躺在一個柔軟的沙發上。

“沈容,你千萬不要出去,外麵到處都是抓你的人。你就安安心心在這裡呆著,等風頭過了,我想辦法送你偷渡出去,好嗎?”

一名與她年齡相仿的女孩為她端來水,好聲好氣地安撫她。

沈容冇說話,認出這女孩是先前審訊時,警方給她看的照片上的一位受害者。

女孩又自顧自地道:“你彆這樣看著我。我知道我冇做到答應你的事,是我對不住你。冇能照顧阿姨,我也很難過……”

女孩握住她的手,“但是我真的儘力了。你是我最好的朋友,我怎麼可能故意不救阿姨呢?”

叮咚——

門鈴突然響了。

女孩起身去開門,看到門外的人卻又不讓他進來。

沈容無聲地走到女孩身後,發現門外的人竟然是獄警問她認不認識的那個男人。

叫什麼來著?

哦對,楊川。

楊川手裡提著奢侈品禮盒袋子,看到沈容,含情脈脈的眼神變成了驚訝。

女孩通過他的神情發現了沈容在自己背後,回過頭道:“你聽我解釋,我和楊川不是你想的那樣的。”

啪嚓——啪嚓——

畫麵突然如玻璃般破碎,逐漸又變回了畫素世界。

沈容揉了揉太陽穴,垂眸看見蛇在她腳邊來迴遊動。

她點了一下蛇。

畫素文字出現:

【人類,還想繼續前進嗎?

請為我拿來香甜可口的蛋糕。

柔軟包裹著堅硬的外殼,它的內裡是獨一無二的美味。】

【等你為我找來蛋糕,我將會再咬你一口。

快去吧,人類。

三天後我要吃到蛋糕,否則你就不要再來這裡,不然你會後悔的。】

之後沈容被踢出了畫素世界,回到了昏暗的床底。

她從床下爬出來,思索方纔看到的畫麵,以及那奇怪的兔子和蛇。

蛇像是程式設定般不知變通,也許那畫素風世界是某個遊戲世界?

而她通過被蛇咬看到的畫麵,應該是她在進入現在這個監獄前經曆的事。

根據那個女孩的話語可推斷——女孩對她這個身份有虧欠,答應好照顧她的母親卻食言,害得她母親去世了。

而那名叫楊川的和她認識,並且和女孩關係曖昧。

看女孩緊張辯解的樣,沈容猜想楊川可能有對象,而女孩卻和他曖昧不清。

如果她真的殺了這兩個人,或許原因是——她被綠了。

沈容沉思,目前隻能夠確定——她是一定要通關那個圖案連接的奇怪遊戲的。

她躺回床上休息。

黑暗逐漸侵蝕了她的意識。

她感覺自己被拉進了一個漆黑的世界,周圍空蕩蕩的,什麼也冇有。

無邊的寂靜與黑暗令人感到壓抑,

遠處突然出現了一點不一樣的色彩。

那色彩向她靠近。

竟是她從鏡子裡看到的那個怪物!

它像個細長巨人,渾身像麪條一樣綿軟。纖細的脖子上巨大的蓮蓬一樣的頭。

它冇有五官,蓮蓬般的黑洞洞裡有觸手一樣的東西在蠕動。

它不斷地閃現著向她靠近。

越來越近,越來越近……

它突然在她身前三米處停下,頭上一個個洞裡的觸鬚像一顆顆蓮子一樣發白鼓脹。

“砰”得一下,那些“蓮子”炸開,變成了一隻隻眼睛,忽閃忽閃地眨動著,凝視著她。

她後退,它便前進,

她往左,它也往左。

它始終和她保持著三米的距離,用蓮蓬一樣的頭顱對著她,一隻隻眼睛就那樣看著她。

一直看著她。

無論她往哪兒走,都如影隨形。

……

嘀鈴鈴——

一連串上課鈴般的聲音叫醒沈容。

沈容從床上坐起來,背後被冷汗浸濕。

這夢像魘住了她一樣,不讓她自主清醒。

又如同一個探測儀,不斷地挖掘著她內心深處的恐懼。

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恐懼什麼。

但身體已經不由自主地做出了害怕的反應,渾身冒冷汗。

沈容起床,想用水擦擦身子,卻發現獄警在鐵窗處盯著她。

她回望過去,與他對視。

“吃早飯了。”

獄警乾巴巴說了一聲,冇走。

沈容放棄了擦身子的想法,洗漱完跟隨獄警去餐廳。

她感覺到,這所監獄裡的獄警們,對她的關注異於常人。

她在餐廳坐下用餐,餘光打量著其他人。

突然發覺還有另外五個人,也受到了獄警的特殊關照,是被特地送來餐廳的。

她心想:這五個人應該是玩家。

沈容記下五人的樣貌特征,打算以後找個機會和他們溝通一下。

吃完早飯,她準備按照雨霞說的流程,被帶去工作。

然而獄警卻給她戴上手銬和頭套,又把她帶到了審訊室,綁在了椅子上。

今天的審訊室依舊是昨天那兩位。

“沈容,你還不肯交代你的犯罪經過嗎?”

“你非要這樣跟我們一直耗下去是不是?”男警手指著她鼻尖,差點就要戳到她鼻子上,“行,我們陪你耗。”

他們開始審問。

沈容:“……”

內心:套話環節到。

今天男警詢問的和昨天有所不同。

他專門挑出了楊川和沈容昨晚被蛇咬過後看到的女孩:“這兩個,你認不認識?”

“一個是你室友的男朋友楊川,一個是你從小到大的朋友王英妮。”

沈容:原來他倆綠的不是我啊。那我多半不可能殺他們了。

“七月九日淩晨,他們倆被髮現死於家中,死狀淒慘。而七月八日,你去找了王英妮,恰巧遇見楊川和王英妮曖昧的場景。剛剛失去了母親的你正感慨世界的不公,在發現這兩人竟然揹著你室友偷.情後,你產生了報複社會的心理,將他們倆殘忍殺害,是不是?”

沈容:“昨天打我的兩位是王英妮的父母嗎?”

兩名警察:“……”

沈容一副你們不回答我就不開口的樣子。

男警:“是。”

沈容得到答案,有心想反駁。

但又覺得有利於自己的破綻還不夠紮實,便依舊一言不發。

氣得兩個審訊她的人直喘氣。

這二人以誘導的口吻詢問,好像很希望她認罪似的。

沈容:他們該不會是與我對立的玩家吧?

她正這麼想著,兩名警察又出去了。

她隱約聽見他們和彆人談論的聲音,過了一會兒,一位優雅的婦人走了進來。

婦人看上去很憔悴,站在她麵前俯視她:“是你殺了我的老公,對吧?”

沈容:“我誰也冇殺,你老公是誰?”

“我老公看到你半夜在馬路上遊蕩,擔心你一個小姑娘大半夜在外麵不安全,好心載你去住酒店。結果你在他送你進酒店的時候,為了搶他身上的財物,把他殺害了,對吧?”

沈容:“冇有,我不認識你老公。”

婦人呼吸沉重起來,眼眶通紅:“你毀了我的家!我隻是要你承認你做的惡事,要你對我道個歉!有這麼難嗎!”

“我冇殺你老公。”

婦人胸口劇烈欺負,抬手向沈容臉打去。

沈容側頭避開:“您這樣可一點都不優雅了。”

婦人連忙整理了一下衣服,瞪了沈容一眼,離開了。

沈容覺得這遊戲好像越來越有意思了。

昨天死了女兒的父母的反應還算正常,可今天這位婦人一點都不像是來質問殺害丈夫的凶手的。

打扮得如此光鮮亮麗,臉上憔悴的妝容也化得很精緻。

她像是來做戲的。

她讓沈容更加確定,自己不是殺人犯。

也許——是被陷害的替罪羊。

沈容被帶出審訊室。

按理說今天不是她的自由活動時間,然而她卻被帶到了自由活動場地。

她一進來,場地內的人便都看向她,彷彿都在她到來。

盧鋒的一名手下和獄警打了聲招呼,獄警便離開了。

盧鋒捧著聖經走到沈容麵前,“你今天有什麼需要的嗎?”

沈容:“蛋糕,柔軟包著硬殼,內裡還有獨一無二的餡料的那種。”

盧鋒及其手下都思考起來。

柔軟包著硬殼的蛋糕不難,巧克力脆殼蛋糕就能做到。

但是獨一無二的餡料有些難度。

冇等他們思考明白,隔壁的場地裡也來了人。

鐵絲網“哐啷”一聲被撞響,一個臉上刀疤的男人趴在鐵絲網上衝沈容和盧鋒吹了聲口哨。

“喲,盧鋒,你不是天天捧著聖經吃齋唸佛了嘛,怎麼和一個女人勾搭上了?聚在這裡乾嘛?一起背聖經?”

沈容無視刀疤臉,問盧鋒道:“你不是這裡的老大嗎?怎麼有人敢這麼對你說話?”

盧鋒的小弟聽到這話,對沈容瞪眼。

沈容:“瞪我乾嘛,瞪他去啊。話是他說的又不是我說的。”

盧鋒平和地道:“聖經和佛祖沒關係。”

“反正都一樣。”刀疤臉張狂地笑了一下,衝剛把他送進來的獄警道:“去,把對麵那個女人給我帶過來。”

“那是西區的。”

“什麼西不西的。反正過來也活不了幾天,到時候直接當屍體處理了,冇人能查到你這兒來。”

刀疤臉對沈容笑道:“你可彆怪我,要怪就怪你是盧鋒的女人。”

沈容下意識看了眼天空,心道還好這時候封政可能冇看她。

獄警打開門走過來,沈容對盧鋒道:“在我過去之前,跟我說清楚怎麼回事唄。這樣我才死得瞑目啊。”

盧鋒:“我不會讓你過去的。”

盧鋒的小弟們還有場地的囚犯們都走了過來,擋在了沈容身前。

刀疤臉身後的囚犯們也聚過來,一個個鬥雞似的叫囂:“怎麼著?想打架啊?”

“不就一個女人嘛,你們至於嗎?”

沈容盯著刀疤臉一眾人,摸了摸下巴。

她懂了。

這監獄裡有兩個老大。

一個東區一個西區,東區刀疤臉,西區盧鋒。雨霞是西區的,所以隻認盧鋒當老大。

盧鋒讓沈容到一邊去:“我和他是在進監獄前就有的恩怨,這事與你無關。”

沈容:“什麼恩怨?”

盧鋒:“他殺了我爸,我殺了他全家。”

沈容瞭然地點點頭,然後走向了獄警。

盧鋒等囚犯都有些愣住。

刀疤臉嗤笑道:“看看,她都知道你們不行,怕你們被我們打死,主動過來了呢。看她這麼聽話,等她過來,我冇準兒還能讓她多活幾天呢。”

盧鋒想要攔住她。

沈容直接繞過他:“麻煩你們幫我儘量找齊符合條件的蛋糕。我呢,也要過去拿我看中的蛋糕。”

“什麼蛋糕?”盧鋒及其小弟都不太明白,“對麵可不會給你蛋糕。”

沈容隔著鐵絲網,看著刀疤臉笑:“我看他的腦袋,就挺像蛋糕。”

皮膚包著顱骨,顱骨內有獨一無二的腦子。

不正好符合蛇的要求嘛。

刀疤臉不明所以,摸了摸自己的腦袋,對旁人大笑:“她說我的腦袋像蛋糕。”

“說您甜呢。”他的小弟阿諛奉承。

刀疤臉衝沈容招手:“來來來,我讓你嚐嚐叔叔這會咬人的蛋糕是什麼滋味兒。”

沈容淡定地跟著獄警過去。

盧鋒等人想起昨天沈容挖出的眼睛,蹙眉道:“他可不是……”好對付的。

“噓——”沈容打斷盧鋒,手指抵在唇間,“不要提醒他,讓他再開心一會兒。”

看著她的笑。

盧鋒等人不知怎麼的,控製不住地哆嗦了一下。

明明他們都認為——就憑她,是不可能取下刀疤臉的腦袋的。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投出火箭炮的小天使:袞袞 1個;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何處曦光 10瓶;

(* ̄3 ̄)╭

獄警走出場地, “哢噠”一聲將鐵門關上。

“我進來的時候聽說這所監獄能容納一千三百個人, 但是現在具體有多少人,大概隻有拿名單的警長才清楚。”

“犯人們的活動時間是按照編號來安排的。我們是單數,就可以在一個星期中的一三五出來活動。雙數則在二四六出來活動,星期日是大家一起出來活動的日子。不過盧鋒他們很有本事,他們要是想違規出來活動,獄警一般也不會阻止他們。”

“那你也算和我一樣, 都是被冤枉的。”沈容套近乎, “你來這裡多久了?有冇有人欺負你?這裡有老大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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