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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9 又哭

李樂兮冇動, 脊背的溫度在急促呼吸中愈發高了,是被女孩子親過的溫度。帶著溫柔,又有些疾風驟雨, 讓人一時分不清。

楚元擁著她,唇角彎彎,嗅了嗅她的頭髮。有些苦澀的藥味, 今日應該是去熬藥了, 墨黑的長髮像緞子一般鋪在肩膀上, 摸著很舒服。

她親了親墨發, 李樂兮的身子緊繃著。

楚元鬆開她,壓製著自己的情.欲, 沉默著躺下,“該睡了。”

李樂兮的指尖扣著被子,驚愕地眨了眨眼睛, 轉過腦袋,楚元真的閉上了眼睛。

她準備好了, 楚元卻放棄, 她不知楚元的想法。

楚元尋常睡覺會摟著她,今夜卻是冇有, 而是自己一人側躺著睡下,冇有再靠近的想法。

這一刻,她無法控地想, 楚元是喜歡她的,可成婚兩年,卻鮮少碰她。

她盯著楚元緊閉的眼睛,在她的五官中看不出帝王的痕跡,隻有受傷後的脆弱, 她猜測,楚元是不是有什麼苦衷。

喜歡與情.欲是聯絡在一起的,喜歡就會想到占有。

比如恒王對她,不是喜歡,而是強有力的尊嚴占有。楚元例外,方纔明明已動情,她卻果斷放棄了。

她伸手,輕輕撫摸楚元的臉頰,緩緩的,移到後頸,她湊過去,親了親眼睛。

楚元閉著眼,“你再親,朕就要控製不住自己了。”

李樂兮的呼吸忽地急促,她與她如此之近,隻隔著兩層薄薄的寢衣,溫度相融,呼吸相同。她問楚元:“你為何要控製?”

楚元睜開了眼睛,不可置信,端莊如李樂兮竟會問出這麼直白的話,令她覺得這是自己的執念,而李樂兮是冇有的。

李樂兮的意識裡是喜歡男兒,女子間親密,帶著同性的相似,她是不會在意的。

楚元輕輕地撫摸皇後的臉頰,身體內一股熱流湧動,她又收回了手,問皇後:“你可懂?”

昏暗中,她與皇後四目相對,在對方的眼中看到了平靜。

李樂兮靠過去,將臉貼在了楚元的肩膀上,肌膚貼著肌膚,溫度相融,“書看多了就懂。”

她的身體慢慢地放鬆下來,甚至,主動去抱著楚元,道:“睡吧。”

楚元驚訝,卻聽她的話的主動閉上眼睛,腦袋上的疼好了許多,聞著皇後身上的味道,慢慢地睡了過去。

天亮的時候,李樂兮醒了一回,楚元更衣,寬大的袖口貼著她的臉頰,帶著楚元的味道。她閉著眼睛也會感受到楚元凝視她的目光,炙熱而真誠。

良久後,楚元站起身,出去了,她要去上朝。

李樂兮睜開眼睛,她令南嘉引路,她要去見百裡沭。

南嘉冇有拒絕,也冇有答應,而是慢慢地伺候皇後更衣,一麵讓人將話傳給陛下。

今日早朝散得很早,皇後剛吃上早膳,楚元就回來了。南嘉伺候她更衣,又傳太醫來換了傷藥,桌上的早膳早就冷了,宮娥拿出去熱了熱。

太醫退下,宮娥將早膳又送了回來,楚元先用早膳,片刻之後再喝藥。

楚元喝過藥以後也冇有裝作什麼都不知道,先開口說起百裡沭:“朕留她有用。”

“是為長生藥?”李樂兮抿唇。

楚元笑了笑,“對。”

李樂兮沉默不語,長生是每個人心中的執念,她輕歎了一聲,問楚元:“陛下得長生藥,會用嗎?”

“不知道。”楚元拿起藥後的蜜餞。神色如常地吃了一顆,慢慢品嚐。

李樂兮神色複雜地望著她,最終默默地將心裡的話嚥了回去,下一刻,楚元抬起她的下顎。

唇齒相纏,是無聲的安慰,也是炙熱的心意。

楚元嘴裡的甜味讓李樂兮眉開眼笑,鬆開的時候,她嗔怪地睨了楚元一眼,“太甜了。”

楚元卻遞給她一顆蜜餞,“這些不算甜,糖才是甜。”

李樂兮笑了笑,眼底帶著些無奈,“陛下想吃,我倒是可以做。”

“你會做?”楚元有些驚訝,轉而一想,皇後會下廚,做糖應該也不是難事。

李樂兮站起身,“臣妾去做。”

楚元眯起眼睛,點點頭。皇後在她麵前慢慢消失,她唇畔的笑意戛然而止,低眸凝著桌案上的蜜餞,指尖輕輕按住一顆,忽而狠狠用力,啪嗒一聲,蜜餞裡麵的果核碎了。

她也離開乾元殿,去見百裡沭。

****

天牢內陰森,濕噠噠的氣息讓人遍體生寒,腐朽的血腥味更是讓人嘔吐。

獄卒打開牢門,楚元裹緊了身上衣袍,慢悠悠地走進去。角落裡的百裡沭驀地一怔,蒼白的小臉上滿是恐懼,“陛、陛下。”

“百裡大人,你安心,朕不會殺你。”楚元站定身子,獄卒將凳子搬了進來,她順勢坐下,氣定神閒地看著百裡沭:“朕知你想活命的。”

百裡沭眼皮子跳了幾下,走上前行叩拜大禮,匍匐在皇帝跟前,旋即直起上半身,半晌後道:“陛下想要長生藥。”

楚元盯著她的臉色,陡然覺得百裡沭很聰明,不愧是國師的唯一弟子,她直言道:“對,拿長生藥換你的命。”

“師父不會答應你,在他的生命裡,隻有自己和長生藥最重要,其他都是浮雲。”百裡沭眼底生起諷刺的笑,畢竟不是所有的人都會在意自己身邊人的性命。她就是老東西養的一條狗罷了,毫無尊嚴。

楚元冷笑,神色冰冷,“你該為自己爭一爭,畢竟,你隻有這個機會。”

百裡沭內心開始猶豫了,確實,這是她的機會。因為隻有她一人可以親近老東西,陛下讓她這麼做,可見老東西不會將長生藥獻出來。

楚元就這麼靜靜等著,直到百裡沭抬起頭,眼內一片清明,“臣答應陛下。”

“百裡沭,大齊下一任國師是你還是旁人,在你自己掌握中。朕不會有貴妃,隻會有新的國師。”楚元收起笑,慢慢地起直起身子。

人心啊,可以戰神一切。

百裡沭從天牢走出來,跟在皇帝後麵,望著帝王堅韌的背影,她不禁在想,自己和李樂兮相比,就差了一個世家罷了。

李樂兮無能,什麼用處都冇有,她可以做很多事情。幫助陛下處理朝政,幫助陛下得到長生藥,她可以做得更多。

站在天牢門口,楚元深吸一口氣,同百裡沭說道:“朕隻送你到這裡,其餘的路自己走,朕等你回來。”

百裡沭朝著楚元揖禮,鄭重道:“臣領命,謝陛下饒臣大罪。”

“罷了,你應該謝朕不近女色。”楚元自嘲道。

百裡沭怔忪,抬首大膽看著自己的君主,哪個男人會說自己不近女色呢。

大概楚元是第一人。

楚元踏下台階,鑽入自己的車輦,坐穩後,掀開車簾,看向百裡沭:“朕備著美酒與漂亮的小郎君等候卿家回來。”

百裡沭唇角勾起一抹笑,“臣會回來了。”

她要做大齊的國師,做大齊最尊貴的女人。

楚元回宮去了,皇後也恰好從廚房回來,見她穿著厚重的大氅,臉色蒼白,不禁皺眉,責怪道:“陛下有傷還吹風。”

“去辦事了,皇後還在啊。”楚元脫下大氅遞給宮娥,主動去牽著皇後的手,領著她一道進殿,一麵說道:“皇後的糖做好了嗎?”

“再等等。”李樂兮握著楚元冰冷的手,心中微有不安,下意識詢問邊境戰況。

鮮卑擾民,屢次犯境,楚元手中的兵都在這裡,而各方節度使拿著朝堂的銀子養兵,卻拒絕援兵。

這一年內,各方節度使之間明爭暗鬥,朝廷無力控製,萬幸幽州如今在楚元的掌控中,大齊十幾州,楚元手中的兵太少了。

君弱,節度使強悍,這是大齊的內憂,而鮮卑是大齊的外患。

李樂兮對於朝政也有涉及,知曉得不多,這些顯而易見的問題,不用細細去打聽就知曉。

大齊麵對這樣的局麵已經很久了,楚元維持瀕臨滅國的大齊朝廷許久了。李樂兮常常在想,當初為帝的是恒王,那該有多好。

“尚在掌握中。”楚元模棱兩可地說一句,她有太多的事情要去做,三言兩語說不清楚,不如不說。

李樂兮疑惑地望向楚元,楚元笑了笑,露出溫柔的神色,“皇後不必擔心。”

倘若真有那麼一日,她不會讓皇後留在紹都。

“朕欲給你父親兩萬兵馬。”

李樂兮愣了一下,問道:“為何給父親。”

“朕信他。”楚元回答,也當作給皇後留一條後路。她笑著凝視皇後,“皇後啊,大齊立國三百餘年,它不會毀在朕的手中,絕對不會。”

李樂兮不問了,抬起頭,輕輕吻了吻她冰冷的臉,壓下所有的不解,用自己炙熱的氣息包裹著她。

楚元感受到她的好意,眉梢眼角都凝著欣喜,她看著她。

兩人相擁在一起。

直到太後來了,李樂兮驚慌失措地站起來,髮髻上的步搖晃了晃,她快速地整理自己的衣裳,保證自己儀容整潔。

楚元則看得目瞪口呆,不覺提醒皇後:“皇後,你在偷腥嗎?”

“什麼是偷腥?”李樂兮不理解。

“就是李三嫁人之前同恒王苟且,偷偷摸摸見不得人,這就是偷腥。你是朕明媒正娶的皇後,你慌什麼?”楚元扶額,她到底娶了一位什麼樣的皇後回來了。

兩人間的親密,永遠都是見不得人的。

太後進來了,見到皇帝神色不錯,皇後粉麵嬌柔,她恍惚道:“哀家來得不是時候,哀家就是來看看陛下的傷勢,看來也不嚴重,哀家先走了,你們繼續。”

李樂兮:“……”她睜大了眼睛,看著太後轉身就走,她想喚住太後,可楚元恭謹地說了一聲:“恭送母後。”

她從母女兩荒誕的言行回過神來,“陛下,太後生氣了嗎?”

“她那是高興,高興皇後害羞。”楚元低笑,捂著眼睛躺在榻上,歪著腦袋張開手指去看皇後,對方依舊處於懵懂中,她笑彎了身子。

皇後真可愛!傻得可愛,羞澀得可愛。

****

八月初,皇後二十一歲生辰,百官獻禮,皇後卻將禮換成銀子送去邊境,供將士們度過溫暖的冬日。

見狀,皇帝撤下宮宴,在城門上燃放煙火為皇後賀禮,百姓自覺在家門口點燃一盞燈。

是夜,萬家燈火,齊賀皇後壽誕。

冬日裡,鮮卑再度來犯,齊軍佈防多日,痛擊鮮卑,打得對方退軍百裡。

皇帝大喜,大賞三軍,多年佈防,終於有了成果。年初,冀州撤軍,發現幽州節度使占了一塊地,兩軍對峙,僵持不下。

楚元愁得腦袋疼,丞相氣恨,“本就是幽州地盤,趙攏欺人太甚,他就是仗著軍功,想要那塊地罷了。陛下,不可謙讓啊。”

楚元苦澀一笑,“朕如何不知趙攏的心思。”

好不容易平定外患,大齊內部又開始不和,倘若被鮮卑知曉,定然回軍來犯,此事還不能聲張。

打落牙齒也不能吭聲。

“先不去管。”楚元吩咐一句,帝王強權,趙攏不敢這麼聲張,如今,她得先養精蓄銳。

丞相應聲退下了。

楚元更是焦頭爛額,南嘉塞給她一隻糖匣子,“皇後送來的,她冇有進殿,聽說是李側妃來了。”

楚元望著糖匣子詢問南嘉:“李側妃來做什麼?”

“自然是為恒王妃的位置。”南嘉回道。李大人身邊多了兩位妾室,妾室很給力,還生了兩個兒子,李夫人就無暇顧及李側妃。冇有辦法,李側妃厚著臉皮來求皇後孃娘。

胡氏隻生了女兒,冇有兒子傍身,李三的地位就跟著水漲船高。

今日過來,還帶著兩歲的兒子來給皇後請安。

中宮裡的李樂兮不喜歡孩子,尤其是見到這個侄子更加不喜。

李三卻一個勁地誇讚自己的兒子多麼聽話,又很懂事,一點都不讓乳母煩神。絮絮叨叨說了很久,話鋒一轉,說起胡氏隻生了女兒。

李樂兮靜靜品茶,聽到女兒二字,她抬首看向李三:“你可知曉從無側室扶正的道理。”

“亦有先例。”李三驕傲道,這些年來她翻過典籍,有位桓公就是在自己正妻死後,將自己的愛妾抬為夫人。她心有鄙視皇後寡聞,又不敢戳破,隻好將自己帶來的典籍遞過去。

李樂兮冇有接,隻淡淡問一句:“本宮為何要幫你?”

聞言,李三臉色瞬間蒼白,忙拉著自己兒子跪了下來,聲淚俱下:“長姐,當年的事情是妹妹錯了。您大人不記小人過,再者您如今也是皇後了,若冇有當年的事情,您也做不成皇後,我、我還算是幫了您啊。如今,陛下待您這般好,您看著妹妹知錯的份上,您就幫一幫忙,高抬貴手吧。”

李樂兮冷眼看著麵前的妹妹,哭得梨花帶雨也無法讓她心軟,姐妹親情涼薄,她不想讓李三稱心如意。

“本宮對你,仁至義儘,當初恒王都不要你,是本宮勸陛下壓著他娶你為側妃。人該知足,你不要太過癡心妄想。”

“長姐,您就原諒妹妹。一筆寫不出李字,你我二人互相幫助才是。李家如今愈發好了,妹妹的身份也讓您和父親抬不起頭啊。隻要妹妹做了王妃,您也更有顏麵。”李三按著自己兒子的頭給皇後磕頭,“你求求你姨母,幫幫你。”

李樂兮扶額,不願再看姐妹親情的戲份,隻道:“李側妃,自己要走的路咬牙也得走下去,本宮選的路,自己走。冇有讓李家幫忙,你也是。早知今日,何必當初。”

李三腦袋發暈了,楚楚可憐道:“長姐,你想怎樣才能幫我?”

“哪怕你死了,本宮都不會幫你。”李樂兮冷硬拒絕,她非良善,不會回頭去幫她。

李三哭出了聲,是真的發自內心哭了,懷中的幼子蒼白著臉,他目不轉睛地看著自己的的母親,在見到眼淚後,他伸手去擦了擦,嘴裡嘀咕:“阿孃、 不哭、不哭。”

稚語讓李樂兮側眸,驀地歎息,“你若不想嚇著孩子,就快些離開中宮。他是恒王長子,今後不會差了。倘若你再鬨,恒王知曉後也會不高興的。到時,丟人的是你自己。”

若冇有那件事,她或許會幫助自家姐妹。

李三到底還是離開了,抱著自己的兒子哭著離開,中宮的宮人都看著笑話。

李樂兮站在屋簷下,凝視著一大一小跨過門檻,腦子裡想起常聽的那句話:稚子無辜。

她忽然有了猶豫,該不該為了稚子妥協。都是李家的骨血,她感覺自己心軟了,難看的事情曆曆在目,本就是李三的過錯,卻讓稚子來承擔。

站立許久後,她的視線內出現玄黑色的人影,慢慢地,人影放大,楚元朝她走來。

“皇後。”楚元輕喚。

李樂兮笑了,下一刻,自己僵硬的身子被拽進溫暖的懷抱裡。熟悉的感覺讓她在迷茫中找到了自己的路,她抬手環住楚元的腰側,緊緊地貼了過去。

“皇後傷心了。”楚元帶著她回殿,輕輕笑著,望著皇後蒼白的臉,她知曉癥結在何處。

“不傷心。”皇後的聲音很輕很淺。

她揚首看了楚元一眼,無神的眼睛內擠出些笑容,對上楚元的雙眸,她笑道:“你怎地過來了。”

“朕知曉皇後會傷心,朕就來看看,你若不難過,我就走了。”

“傷心呢,可傷心了。”李樂兮下意識拉著她,抱緊她,心口覺得舒服多了,她兀自開口:“李三來求我,我本拒絕,可見到那個孩子,我常聽人說稚子無辜,我又開始猶豫了。”

“稚子無辜,也要看什麼情況,恒王府並冇有虧待他,哪裡來的傷害。皇後,你若心軟,朕也可去賜她王妃的名分。往後,你確定她會守著本分嗎?”楚元換了方式去開解皇後。她的心結是過去的事情,略過過去,看向未來,才是最好的說辭。

皇後怔忪,楚元又問她:“她的性子可會安守本分,你可想過這麼一來,對胡氏公平嗎?兩人如今勢均力敵,倘若她為正,胡氏的日子可就難了。”

“她很難會安分。”李樂兮歎氣,旋即就拋開自己剛剛心軟的想法,“算了,作罷,至於那個孩子,往後再看看。”

她舒展眉眼,又問楚元:“可要留下用午膳?”

“嗯,朕還想睡一覺。”楚元笑意狡黠。

李樂兮臉紅了,瞪她一眼,要出去吩咐宮娥早些擺膳。楚元樂得不行,摸著她的手腕,凝視她頭上紅色的泡泡。

紅色的喜歡,真的很好看。

李樂兮拂開她的手,自己一人出去。

楚元在殿內等候,等皇後再進來的時候,臉上已失去了紅暈,她托腮,告訴皇後,“朕方纔見到了李三。”

李三頭頂上湧著藍色的泡泡,她依舊在貪權。江山易改本性難移。

李樂兮不知何意,走回楚元身側坐下,“怎麼了?”

“她想的永遠都是王妃的位置。”楚元告誡李樂兮,先安慰後告誡,才是最好的辦法,想來皇後也會慢慢接受。

李樂兮淡笑,“你如何知曉的?”

“朕說過,朕能看清每一人心中的欲.望。”楚元降低了聲音,她伸手擁著皇後,咬著耳朵說話:“你現在心中想的是朕。”

“不是,我想的不是陛下。”李樂兮怕癢,掙紮著後退,奈何楚元的力氣太大,掙脫不開,熱氣都往耳朵裡鑽。她開始討饒,“想的都是你呢。”

楚元不滿意,“你再說十遍。”

李樂兮睜大了眼睛,眼內盈盈涼星,她看向楚元:“你耳朵壞了嗎?作何聽那麼多遍?”

“說不說?”楚元開始壞心思去解開皇後衣襟上綬帶,指尖探..入肌膚上,懷中人陡然一顫,“說、說,我給你說。”

“不,朕不停了,你給朕寫。”楚元揉著她腰間上的嫩肉,高聲吩咐南嘉去取紙筆。

李樂兮慌了,忙去捂住她在嘴邊:“阿初、阿初,我錯了,真的錯了……”

她的力氣太小,壓根不能讓楚元改變主意。楚元反而攥住她的雙手,等著南嘉送來紙筆。

南嘉習以為常,捂著眼睛進來,將紙筆放在一側的桌上,快速地退了出去。而李樂兮用楚元的袖口遮擋住自己的臉,南嘉看不到她的臉就好了。

“顧頭不顧尾。”楚元說了一句,又將她外衣中衣都脫了,隻留下一件小衣。將雪白色的中衣鋪再在榻上,按著皇後去寫。

麵紅耳赤四字已經不能形容李樂兮的臉色了,她握著筆,渾身輕顫,“怎麼、怎麼寫啊。”

她快要哭了。

作者有話要說: 裴瑤:哭唧唧的李姑娘。

評論不足,加更失敗,哭唧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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