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頭一吼,他身邊的黑衣人手裡掏出一柄匕首,伸手就把刀子壓在大頭脖子上,肉皮都割破了。
“你媽的,在跟我們彪哥吼一個我聽聽,立馬割斷你喉嚨!”
身後的那些大漢都往前來,有的手裡亮出匕首,有的手裡拎起棒球棍。
鼎爺趕緊招呼:“彆激動,彆……彆打,都是自己人!”
然後對李婭娟怒吼:“你們倒是說句話呀,都啞巴啦!”
曹二蛋不由藐視地看他一眼,冷笑道:“你擺不平了是吧?”
“我要是不來,早就把你打成肉醬了!”
鼎爺是砂鍋煮鴨子,肉爛嘴不爛,此時還要保持自己的形象。
這時候,方彪身後又走過一個人來,這個人就是在賭場被曹二蛋揍了的鴻誌哥。
此時鼻青臉腫,一條骨折的胳膊還被吊在胸前,此時看見曹二蛋,那是仇人見麵,分外眼紅。
獰笑著說:“小子,想不到有今天吧?”
曹二蛋知道現在說什麼都是廢話,一場廝殺是無可避免了。
所以曹二蛋並不說話,眼睛驚覺地掃看周圍地形。
二十幾個練過功夫的棒小夥子不容小看,一個個肌肉疙瘩都會蹦的,速度力量都超過常人的。
這叫流氓會武術,誰也擋不住,他們不但會功夫,下手也一定狠毒,所以一不留神,就得把命丟在這。
最難搞的是身邊還帶著一個李婭娟。
所以曹二蛋並冇有出聲,隻是伺機而動。
鴻誌哥以為曹二蛋嚇傻了,得意非常。
過來敲著曹二蛋的頭罵道:“小子,我是彪哥的親弟弟,你敢打我?”
李婭娟趕緊又擋在曹二蛋的麵前。
“我已經把錢 給你們拿回來了,你們還想怎麼樣?”
方彪罵道:“打了我們,把錢拿回來就算了?哪有那麼便宜的事兒!”
鴻誌哥冷笑道:“如果昨天你們痛快把錢留下,我們就不會有今天的見麵了。現在什麼都晚了,讓這小子留下一隻手,否則誰也彆想走!”
賭場的規矩,是出老千者剁手,現在看來對方要是不達到目的是不罷休了。
李婭娟哪裡捨得曹二蛋剁手,趕緊去央求鼎爺。
“鼎爺你快幫忙說說,快點,我再給你打十萬塊!”
鼎爺臉色鐵青,已經看出來對方不給自己麵子了。
但是在女人的麵前,也不能就這麼認慫了。
想要找回點麵子,就埋怨李婭娟:“你說你,怎麼就不知道好歹,要不是我來說請,可不是一隻手能解決的事兒了,現在他們要這小子一隻手,不追究你,已經是給我麵子了!”
曹二蛋哈哈一笑:“李姐,你還看不出來麼,人家根本就冇拿這個禿頭當回事兒,你還求他做什麼。”
鼎爺怒道:“好小子,你這是忘恩負義。我不管你了,我走了!”
說著,一揮手,就要帶著大頭和王衡走。
但是那個黑衣人的刀子在大頭脖子上壓著,根本冇有鬆開。
方便冷笑道:“狗日的,這裡是你說來就來,說走就走的地方麼?”
鼎爺一驚,想不到對方竟然這麼說,這是衝著自己來了。
趕緊堆笑說道:“小彪呀……”
鴻誌哥一巴掌打過來:“叫彪哥。”
鼎爺的臉都綠了:“彪哥,你要知道,我和老九的交情不淺,當年要不是我幫他……”
剛說到這,被方彪撲上來就是一個大嘴巴子。
“草泥馬的,你知不知道我們九爺為啥煩你?你他媽嘴太賤了。當年幫我們九爺屁大點事兒,到處去說,就害怕冇人知道,九爺早就想要收拾你了知道不?”
鼎爺這才知道為啥人家這麼凶自己,原來自己幫了人,是不能隨便說的。
當年姚老九冇混起來的時候,自己說他也不敢不聽著,現在人家混大了,不想提以前的糗事兒,鼎爺還是老掛在嘴邊,人家能不煩麼!
方彪一指天台出口:“想走也行,給老子爬出去,不然就都留下一隻手來!”
鼎爺也是社會大哥,不過知道現在姚老九肯定實力比自己強很多,硬拚絕對 不是人家對手。
他提幫過姚老九,是想和人家套關係,想不到人家煩就煩在他這張嘴上。
此時無話可說,好漢不吃眼前虧,跪在地上就開爬。
老大都跪了,大頭和王衡也是忍氣吞聲,一起跪在鼎爺的身後,一起往出爬。
曹二蛋看著方彪,說道:“這位老兄,你是不是男人?”
方彪大怒,回頭問道:“什麼意思?”
李婭娟也嚇壞了,趕緊又來擋住曹二蛋。
小聲說:“小曹,彆亂說話。”
曹二蛋一把拉李婭娟,笑著問方彪:“你要是男人,就彆為難女人,好漢做事好漢當,你砍我兩隻手都行,讓我李姐走,彆嚇壞了女人!”
方彪哈哈大笑:“小子,充好漢是不是?我就不放她走,我還要當著你的麵玩她,你能把我怎麼樣呀?”
曹二蛋也是哈哈大笑:“狗東西,我就知道你們也就是這點本事,出了一張這人多,欺負老頭子,就是欺負女人。還假裝自己多英雄,傳出去也是一窩狗熊,永遠等不了大雅之堂!”
李婭娟嚇壞了,一個勁兒拉著曹二蛋搖晃:“彆說了,彆說了!”
鴻誌哥更是怒不可遏,躲過黑衣漢子手裡的刀,對著曹二蛋就砍過來。
“臭小子,活得不耐煩了。”
看他撲過來,曹二蛋出手如電,劈手就把刀奪過來了,直接抓住鴻誌哥,刀子壓在他脖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