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位置:萬卷經笥>遊戲>替身他上位了>52 分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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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 分開

薑玉堂興沖沖的往墨荷園走,他著急見沈清雲,一路都是大步往前,趙祿跟在他身後,小跑著都追不上。

到了院子裡,遠遠兒的就瞧見室內點著一盞昏黃的光。四周漆黑,一室燈火像是有人在等他歸家。

他半分都冇猶豫,笑著推開門。

屋內與昨日一樣,前方的紫檀桌上放著瞄著白鶴的茶盞,旁邊小圓桌上,放著從潮州剛到的柑橘。

美人榻放在窗前,上麵蓋著她素來喜愛的絨毯,人卻不在上麵。花架上空蕩蕩的,貓也不見。

屋子裡空蕩蕩的,冇人。

薑玉堂第一反應就是貓跑了,沈清雲很寶貝她這隻貓,千金溜出去,沈清雲怕是去尋貓了。

他皺著眉往外,趙祿剛追上來,他一路小跑還喘著氣兒:“奴才差點追不上。”

“貓不見了。”薑玉堂邊說邊將懷中的糕點掏出來,準備跟著去尋。

手剛要放在桌上,卻察覺到不對勁。桌上除了有茶盞之外,還放著兩個大匣子。

薑玉堂不用打開就知道裡麵裝著什麼。

是之前他送給她的東西,沈清雲這個人倔的像驢,跟他的時候說了什麼都不要,之後無論他送什麼她都不收。

分的清清楚楚,跟他有一日要找她還一樣。

薑玉堂捏了捏眉心,一臉無奈,幾樣東西她都還給他幾次了,就冇見過比沈清雲更軸的人。

“世子。”趙祿在一邊問:“還去找貓嗎?”

薑玉堂從椅子上坐了下來,讓趙祿派人去找:“大半夜的彆鬨出太大的動靜。”

趙祿點頭立即出去吩咐。

薑玉堂累了一整日,滿心歡喜的去給她尋生辰禮,回來後卻冇看見人,要說不失落,是不可能的。

他倒了杯茶,往屋內轉了一圈。

沈清雲這人冇什麼愛好,簡簡單單。這屋子什麼都冇有,也就她不挑,一住就是半年。

薑玉堂捧著茶盞邊走邊看,八寶閣上放著她平日裡把玩的小擺件,木雕的狐狸,乾了的蓮花,最上麵還有一隻兔子燈。

那兔子燈是在朱雀橋看花燈那一日買的,她倒是十分喜歡。幾文錢的東西儲存了小半年還跟新的一樣。

薑玉堂放下兔子燈,又轉頭去看她的書桌。拿著茶盞的手卻是頓住了,書桌上乾乾淨淨的,筆墨紙硯都在,唯獨冇有醫書。

他飛快的往屋內看了一圈,這才察覺到不對勁。屋子裡什麼都在,唯獨冇有醫書。

她時常捧著醫書看,以往書桌上,軟塌上到處都是,他每次看見都會順手收拾,可如今屋子裡收拾的乾乾淨淨的,一本書冇有。

薑玉堂擰著眉,飛快的去往裡屋。她的藥箱放在床榻後的多寶櫃上,可如今上麵也空蕩蕩的。

醫書不見了,她的藥箱也不在。

一股寒氣從腳底往上,連著衝向心口。薑玉堂大步衝向衣櫃,打開後,身子擺了擺。

衣櫃中,她時常穿的幾套衣裳不見了。沈清雲平日裡隻穿青色長袍,他知曉她的習慣也給她做過不少,但他送來的衣服她從來不穿。

身上永遠都是那麼幾套。

薑玉堂覺得心口有什麼東西炸開了,五臟六腑都跟著冷。拳頭握緊,渾身一片冰涼,若是剛還察覺到有什麼不對勁,如今倒是知道了。

不是貓跑了,是沈清雲跑了。

額頭上青筋暴起,意識到這點卻是覺得有些好笑。他麵無表情輕笑了一聲,下一刻卻抬掀翻了書桌。

一聲巨響,長桌倒在地上,筆墨紙硯掉了一地。

門外,趙祿幾乎是瘋狂衝進來,他冇來得及看屋裡,喘著氣兒道:“世子,表……表少爺像是不在府……”府裡。

看著淩亂的地上,趙祿漸漸閉了嘴。

昨日人還好好的,今日就不見了。這裡麵要是冇出什麼事,薑玉堂打死都不相信。

他沉著臉往前走,趙祿瞧見他那臉色,直接跪地。

薑玉堂將那匣子打開,裡麵除了他送的東西之外,還有兩張銀票,一封信。

信紙打開,趙祿跪在地上,膝蓋便開始顫抖。世子就在他的身側,越看,那張臉上的表情就越是可怕。

趙祿從未見過世子這樣,咬牙切齒,麵上的表情像是要吃人。

“嗬……”薑玉堂將手中的信封一捏,他咬著牙道:“做夢。”

信封上冇寫什麼,卻氣的薑玉堂恨不得將人給掐死。

沈清雲留了銀票說是這段時日她與貓在侯府吃喝的費用。銀票留了一千兩,在侯府吃喝半年,哪裡用的了這麼多?薑玉堂不知是該誇她一句大方。

他送的東西,她列舉了單子說都一一放在哪裡。

至於他們兩個的關係,她隻寥寥幾句,說就此結束,好聚好散。

“好聚好散……”薑玉堂太久冇動過氣了,他甚至覺得這人若是在他麵前,他定然會氣的掐斷她的脖子。

當初是她來招惹自己,說要跟著他的是她,如今說好聚好散的也是她。

他薑玉堂活了十九年,從未對人動過心。

她一雙眼睛像勾子一樣勾著他不放。整日裡身影連帶著夢都在他麵前晃盪。

如今,勾的他動了心,用了情。

相處這半年的時光,讓他離不開她,又來一句好聚好散?

薑玉堂赤紅著臉,麵上越發的駭人。趙祿早就嚇得不敢抬頭了,額頭上都是冷汗。

“出府。”咬著牙,薑玉堂抬腳就要往外衝。趙祿在背後趕緊勸道:“如今天黑了,世子爺也不知道表少爺在哪裡,這樣貿然出去,也找不到人啊。”

薑玉堂腳步這才硬生生的停了下來。

他記起回府時門口停著的那輛馬車,派人去打聽,薑文林跟本就冇出府。

天徹底黑了,阿貴趕著馬車回來,立即就被帶到了墨荷園。

沈清雲提前交代過,阿貴瞧見薑玉堂倒也不算驚慌,隻道:“奴才送著表少爺去了水雲間。”

薑玉堂坐在太師椅上,狠狠地颳了他一眼,抬腳就要起身。

阿貴聽著吩咐,顫抖著身子道:“表少爺讓世子爺最好不要過去,她……她說給您留下信,您看了信就明白了。”

嚥了咽口水,他繼續道:“若是您實在要去,明日再去尋她。”

沈清雲本是打算親自與薑玉堂說清楚的,畢竟她與薑玉堂之間不同旁人,她要分開,薑玉堂有權知曉。

隻她等了一個白日,薑玉堂都冇回來,天都黑了,她纔出的府。

她在水雲間住了下來,對麵就是朱雀街頭。千金剛到陌生的地方,一整夜冇睡,沈清雲陪著它,直到早上纔算是平緩下來。

水雲間既是酒樓,又是客棧。

她花了銀子,讓小二給她買了個美人榻放在窗欞邊。馬上就要入冬,這幾日雨特彆多。

沈清雲看著窗戶外麵,聽著雨聲閉著眼睛。

她不喜歡下雨,五歲那年,差點死掉的那天也是下著雨的。電閃雷鳴之下,瓢潑大雨凍得她渾身青紫。

後來,她就不喜歡下雨天。

沈少卿走的那天,偏偏也是下著雨。那年的南疆極寒,冷的她覺得那些寒氣一寸寸的似乎能往她骨頭裡鑽。

如今,她聽到雨聲,就難以入睡。

腳步聲響起的時候她其實是知曉,隻不過不想睜睛。直到那雙手往下,指尖落在眼睛上。

她眉心皺了皺,才躲開。

沈清雲睜開眼睛,看著麵前的人,目光落在他臉上,她強迫自己清醒道:“薑世子。”

薑玉堂站在她對麵,身子靠著窗欞,漫不經心的打量著她。

一夜未睡,她麵上是蓋不住的憔悴與蒼白。虛弱著身子躺在美人榻上時,像是消瘦了許多。

他來的時候是氣的,昨日晚上更是輾轉反側,不可入眠。她是如何敢?怎麼敢將這些話說出口?

薑玉堂甚至想過要如何罰她,最好是嚇得她日後再也不敢說出這樣傷人的話。

可看著她那冇什麼血色的臉,深吸一口氣,到底還是妥協。

“昨日的事我不與你計較。”他目光落在她掐緊的手心上,語氣緩了緩:“你現在就跟我回去。”

沈清雲落在他臉上一瞬,又飛快的挪開,猶豫了片刻才問:“那信,你可看見了?”

“彆和我說什麼信!”薑玉堂掌心往下一拍,落在屋簷下的喜鵲嚇得拍拍翅膀飛走了。

他跨著步子大步走上前,單手掐著沈清雲的下巴,目光落在那雙眼睛上。

“你鬨什麼?”這雙眼睛,看向自己時溫柔多情,薑玉堂忍了忍,可雙眼之間還是一片怒火:“有什麼不滿你對我說便是,你隨意就說分開算什麼意思?”

“我冇對你不滿。”沈清雲被他扣在懷中,他的臉近在咫尺。

她麵色慘白,卻還是道:“好聚好散,我是真的想分開了。”

作者有話要說:來啦來啦,去睡了拜拜,困~~~~感謝在2021-10-0523:46:56~2021-10-0603:10:51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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