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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3 張瞎子

薑玉堂昨日被好聚好散四個字氣了一宿, 今日聽到這四個字,被氣的冇了反應。

“你說分開就分開?”

話音落下,捏著她下巴的手也抬了起來。下垂著的一雙眼神冰冷, 想去看她麵上的表情:“你知道分開是什麼意思嗎?”

“分開就是,我們兩個從此以後再也冇有交集。”薑玉堂對著她的臉, 一字一句道:“你從侯府搬了出來, 若無意外, 我們日後見一麵都難。”

他說完這話之後, 沈清雲本就慘白的臉上肉眼可見的驚慌。臉白的像是冇一點血色,藏都藏不住。

薑玉堂看見這兒, 高高懸起的心總算是落了下來。

下意識的神情偽裝不了,眼神騙不了人。

沈清雲其實不想與他分開。雖然覺得她可能是應為生辰的事還在跟他鬨,這點小事鬨得天翻地覆很不好。

但其實隻要沈清雲不離開自己,他看在是自己先錯了的份上,願意哄她。

“我知道。”

然而,還未等他開口,他懷中的沈清雲飛快卻又肯定的說了一句。

離開他之後是怎樣的日子, 她在剛跟他在一起的時候就想到了。

她自欺欺人了太久,卻不能永遠自欺欺人下去。

“分開後, 也不必再見了。”

薑玉堂被她氣的眼裡都是怒火, 整個人逼近,氣息甚至噴在她唇上:“什麼原因都不給我, 就想跟著我鬨?”

沈清雲躲開了。

她揮開他的手, 眉心皺了皺,目光落像彆處。她從一開始,目光便不敢看他。

“冇有原因,也不是鬨。”沈清雲的目光落在窗外, 看著對麵的朱雀河。清早起來就下了雨,河麵上的畫舫都少了許多。

她盯著河麵上,儘量讓自己聲音和緩:“我們之間的關係本就不容於世,早晚都要結束。”

對於薑玉堂,她是愧疚的,若不是因為他那張臉,她一開始也不會招惹他。

所以她不敢理直氣壯,隻低沉道:“就當我對不住你,之前的事就當忘了。從此以後,男婚女嫁,各不相乾。”

“好!好得很!”薑玉堂今日算是漲見識了,什麼話最難聽,什麼話最氣人,今日統統都領教了一遍。

“沈清雲,你不要後悔。”薑玉堂低沉著的語氣裡像是含著冰,他深深地看了沈清雲一眼,轉身就出了門。

再待下去,他怕自己的手掐的就不是她的下巴,而是脖子。

趙祿剛停好馬車,人還冇上去,就見世子爺衝了下來。那張臉沉的像水,一臉戾氣,嚇得他鞭子都掉在地上。

上了馬車,趙祿纔敢開口:“世子爺,我們不接表少爺了?”

馬車停在水雲間門口,他走也不敢走。昨日世子一晚上都冇睡好,今日一早下了朝就立即往這兒趕。

世子爺說要接表少爺回去,可人纔剛上去多久?就世子爺一個人下來了。

趙祿戰戰兢兢,車廂內,薑玉堂氣的要發瘋。

他感覺到自己的腦子一陣一陣的泛疼,閉上眼睛就是沈清雲剛那模樣。

清冷著的一張臉,說要分開這兩個字的時候,毫不留情。

“回府!”這兩個字像是從牙縫中擠出來的一樣,薑玉堂狠狠地閉上眼睛。

當真是多餘來接她。

薑玉堂看著車廂中備好的竹籃,他連夜讓人做的,準備今日來接沈清雲和她的貓。

如今……他抬手捏著眉心,又狠狠地踹著那竹筐一腳。

馬車外,趙祿身子一顫,差點兒把馬車撞到旁邊的包子鋪。

沈清雲再他走後很久,僵硬著的身子才一點點緩和下來。她躺在美人榻上,像是被抽走了骨頭。

渾身都有一股說不出來的冷。

這種感覺她之前有過,是她剛來京都的時候。一片無際的黑暗要江她吞冇,像是眼前蒙上了一層麵紗,再也看不見任何的光亮。

這種感覺既陌生,又熟悉。

沈清雲好久冇感受過了,她閉眼睛任由那看不見的黑暗將自己吞冇。

等再次醒來,是千金在耳邊叫。

它舔著她的臉,在她身側不安的走來走去。沈清雲把千金樓進懷中,聽它不安的叫。

她往窗戶那兒看了眼,雨還在下,天邊一片漆黑,門口響起小廝的敲門聲。

“公子,您一整日冇出來了。”

沈清雲打開門,門口站著的人是店小二,年紀很小,瞧著才十三四歲,生得倒是唇紅齒白,很是討喜。

“掌櫃的說您一直在屋子裡冇用膳,讓小的來給你送點吃的。”

店小二送了四菜一湯,菜肴倒是簡單,精緻。沈清雲一樣用了一些,又給了銀子讓小廚房每日裡給千金煮點肉。

“牛肉,蝦肉都可以,雞肉也吃一些。”沈清雲囑咐道:“它不吃魚。”

千金長得非常好,油光順滑的一瞧就是精心養的。小二瞧了幾眼,但是不敢摸,拿著賞錢高高興興的去了小廚房。

因為下雨,朱雀街冇點燈火,漆黑一片。

沈清雲坐在窗前,忽然有些迷茫,她身子回不了南疆,魂魄困在了京都。

彆人的前途一片光明,她的眼前好像都是黑暗。

翌日雨停了,沈清雲便去了一趟朱雀街。

在侯府的時候她極少出來,如今搬出來後,倒是方便不少。剛下過雨,青石板的地麵被洗的乾乾淨淨。

沈清雲走在小道上,一夜過去,四周又重新恢複了往日的繁華。來往的行人,頑皮的孩童,叫賣聲一響,整個市井煙火氣。

她走走停停,有些漫無目的。

秋風吹到她身上,她卻感覺還是冷。是那說不出口的冷,就好像渾身都在水中。

沈清雲想再看一遍,然後出發去揚州。

她母親何氏自小在揚州長大,隻是後來跟著宋府之後就一直在南疆冇有胡來。

何氏冇說過揚州的事,但她想去看看。去看一眼她自小長大的地方,然後……

沈清雲睜開眼,往回走,剛轉身。

背後就響起一陣車軲轆響,有人大聲喊道:“張瞎子——”

她順著那聲響看過去,青石道上,一人正推著車走過來。

板車上坐著個瘸腿的女人,推車的是個眼瞎的男子。

木板車咕嚕響,那推車的青年聽著車上女人的話,緩緩朝著沈清雲走來。

“賣豆腦花的的是對老夫妻,男的腿腳不好,女子的眼睛看不見。”有人摸著她的頭髮道:

“但是豆漿、豆汁、豆腦花兒都好吃。 ”

沈少卿說完這話之後,又笑了笑,聲音裡一陣遺憾:“不知道那鋪子還在不在。”

沈清雲看著那對夫妻停在棗樹下,她上次來過的古井旁。

張記豆花兒的牌子立起來。

她忽然就濕了眼眶:“還在的……”那對老夫妻走了,但他的兒子兒媳還在。

豆花兒鋪子一直在這。

沈少卿,你能不能也回來啊。

作者有話要說: 來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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