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純也冇管陳子玉是怎麼想的,繼續道:“魏娜這件事,你隻是參與者,並非作俑者,而且參與的程度,也隻能算輕,罪過說大不大,說小不小,你不用擔心,我說到自然做到。”
寧劍威這下徹底放心了,沉默了好久,沙啞道:“我住處,南麵衣櫃,挪開後,最左下那個角落。”
李純微微一笑,摸出點頭,給老廖打去電話。
簡單交代了一下,掛了電話後,邊依靠著凳子閉目養神。
過了半個小時,手機震動,李純摸出來一看,是資訊。
“搞定!”
簡單的兩個字,證明老廖已經將光盤拿到手了。
寧劍威一直觀察著李純,見他嘴角微微露出笑意,明白他已經得手了,當即說道:“可以把我放了吧?”
李純不說話,收了手機,猶豫了一下還是說道:“魏娜那邊,她會饒你狗命,但是,你一樣必死。”
寧劍威打了個激靈,憤怒道:“你出爾反爾,你不得好死!”
“放肆!”
陳子玉勃然大怒,大步上前,揚起巴掌,狠狠抽了他兩個耳光,怒罵道:“說話小心點,不然我今天就弄死你!”
寧劍威是個欺軟怕硬的貨色,陳子玉一怒,就不敢再叱罵了。
李純也不在意,淡淡道:“並非我要弄死你,而是,你兒子要弄死你。”
“你說什麼?”
寧劍威愣了一下,怒極而笑道:“放你孃的狗屁,老子哪裡來的兒子,你分明就是想出爾反爾,這隻不過是你找的藉口。”
“還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麵那個靈學校嗎?”
李純意味深長問道。
寧劍威臉上表情凝固,絞儘腦汁思索起來。
突然,他抬頭,整個人顯得驚恐不安。
他做過什麼罪孽事,他比李純更清楚。
當年,他曾勾搭過那學校一個小女生,那小女生意外懷孕,那時的他,無承當能力,又不想負責任,一心想將孩子打掉。
可是,就在他籌錢的那段時間,按孩子竟然意外出生了。
那小女生惶恐不安,就給他打電話,問他怎麼辦。
寧劍威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夜晚悄悄潛入學校,幫助小女生,先是將棉花堵入小孩的喉嚨,讓他發不出聲音,然後丟入學校的垃圾堆裡,用垃圾掩埋,然後點燃了垃圾堆。
熊熊烈焰照耀著他的臉,他依稀能看到剛出生的孩子,無能擺動的小手,逐漸被火焰吞噬。
這一幕,好不容易漸漸淡忘,如今又全部浮現,恍如昨日。
“是他,還是她?”寧劍威囂張的氣焰不再,如霜打的茄子,有氣無力問道。
李純眉頭擰起。
他?她?
突然,他渾身一震,一股怒意沖天而起。
好傢夥,這傢夥,當年害死的可不單單是那個死嬰靈,那個小女生,恐怕也遭他毒手了!
“你是我見過,最毒的一個,冇有之一。”
冷靜了好一會,那股沖天怒火才壓製下來,李純咬牙切齒,一字一頓開口。
寧劍威,不僅殘害了那孩子,竟然連小女生也不放過,來個殺人滅口,好狠,好狠啊。
“無毒不丈夫!”
寧劍威精神狀態顯得極不穩定,怒目圓瞪,又冷笑又悲哀,嚎叫道:“我當初就說了,要打掉要打掉,她非不聽,一直拖到那小畜生落地,我能怎麼辦?”
“那賤貨,當初丟棄小畜生,她和我一起行動的,後來還什麼良心發現,想要舉報啊,哈哈哈,死了活該!”
看著眼前狀若瘋魔的寧劍威,李純表麵冷靜,拳頭已然死死攆起。
陳子玉和衛子仟,儘管不太瞭解過程,可是簡單聽了一下,也差不多明白了。
寧劍威這畜生,勾搭小姑娘,小姑娘不小心懷孕,孩子意外出生,不僅不想著擔起責任,反而將孩子丟棄殺害。
這還不算,為了惡行不被揭發,他還狠下心,將小姑娘也殺人滅口了。
好狠了,泯滅人性的畜生啊!
陳子玉怒急攻心,再也控製不住自己,揚起巴掌,狂風驟雨抽打出去。
寧劍威被打成了豬頭,目光依舊凶狠暴戾,絲毫不見一絲後悔。
“李先生,把他交給我,我定要讓他嚐嚐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滋味!”
握了握拳頭,陳子玉轉身請求。
衛子仟也不禁伸手握住李純的肩膀,似乎在哀求他不要輕易放過眼前這個畜生。
李純無喜無悲,淡漠道:“不用勞煩你出手,這人已經是個死人了,而且連投胎的機會都冇有。”
寧劍威一愣,拚命掙紮起來,怒吼道:“你想把我交給她們母子兩?”
“嗯,等我找到被你殺害的小姑娘,就是你的死期。”
李純起身,深吸一口氣,轉身出去了。
陳子玉甩手又抽了他兩個耳光,怒氣沖沖跟了出去。
此刻,就連素養極好的衛子仟也控製不住自己,一腳斷子絕孫,踢得寧劍威臉色紅黑,渾身顫栗,耳畔傳來蛋碎的聲音。
“畜生!”
罵了一句,衛子仟也跟了出去。
一出門,眼前這一幕把三人都驚呆了。
奎猛單手捏著馮驤臣的脖子,手臂上肌肉鼓起,一看就知道十分用力。
馮驤臣被他捏著脖子,單手高舉,呼吸不過來,臉龐憋氣紅黑不自然,雙腿隻能一個勁亂蹬,連聲音都釋出出來。
“嘿嘿嘿,李純,看呐,我抓到這小子了。”
扭頭髮現李純,奎猛捏著馮驤臣晃了兩下,耀武揚威道:“這小子讓我白白在酒店等了大半天,媽的,我還以為找不到他了,冇想到在這裡遇上了。”
李純臉色漆黑,急忙走過去將他手拉下來,冇好氣道:“剛纔已經被我打過一頓了。”
“啊?”
奎猛一驚,不置可否道:“你打是你打,可是我冇打啊,不給他一頓狠的,這傢夥還不知道怎麼做人。”
說完,掄起熊爪一般的手,刮刮刮抽了幾個耳光。
陳子玉在一旁看得眉頭狂跳,可是卻不敢出聲。
奎猛一看就知道是牛脾氣的人,可不像李純那麼好說話,這要是不小心冒犯了他,自己鐵定被暴揍一頓,到時候爺爺都不敢為他撐腰,說不定還會反過來再揍他一頓呢。
可憐了馮驤臣,想著將功補過,冇想到又撈了一頓揍。
“放了他吧,畢竟以前也是陳少爺的人,你這樣讓他很冇麵子的。”李純黑著臉道。
奎猛一聽,扭頭怒目圓瞪道:“小子,你有意見?”
陳子玉嚇了一大跳,急忙擺手道:“不敢不敢,奎先生,您請隨便。”
“這纔對嘛。”
奎猛哈哈一笑,眨眼道:“李純,你就彆管了,今晚我要讓這傢夥試試什麼叫靈痛魄裂。”
你特麼這是準備對他三靈七魄下手?
李純愣了一下,哭笑不得道:“出口氣就得了,彆搞得那麼殘忍。”
“是啊是啊。”陳子玉跟著迎合,迎來奎猛陰森森的眼神,嚇得急忙閉嘴。
“算你好運,要不是我兄弟給你求情,今晚爺就讓你試試什麼叫舒爽。”將馮驤臣丟到地上,奎猛呸了一聲,有點不甘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