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也就在磕磕碰碰中長大,轉眼間我上了初中,剛上幾年還是挺順當,我的學習挺好的。到了第三年,我們麵臨畢業,所有的同學就像上了發條似的,拚命的用功學習。
我們當時還不流行住宿,老師選了幾個學習好的同學住宿,吃住在學校。我們當時的條件非常艱苦,大冬天的也不生火,我們也冇有床,在地板上鋪床被子算是我們的床了。我們睡覺很晚,早早就得起床。有的時候,為了學習我一宿都不睡覺。
終於有一天,我支援不住了,我的體重直線下降,從一百多斤抽到七十斤。本來月月都來的月經,它也不按時報到,我都不知道我停經多久了。
我上學不學習,一直在睡覺,從早睡到晚,我的老師一看見我這樣,連忙把我送回了家。我的父親也覺得我好像是生病了,他說學習累的,把自己累病了。他領我到大醫院去檢查,醫生問了我情況,檢查不出來是什麼病,他讓我們到更大的醫院去檢查。我的父母連忙收拾衣服,他們打算讓我住院,我們來到了石家莊。
我們到了那,抽血化驗,等看完了病就隻有等結果了。我們在等結果的時候,我的父親就領我到動物園去玩,這是我第一次去動物園,傳出去大家都會笑話我孤陋寡聞。在那個時候,一張門票才六元錢,我們交了錢,逛了逛動物園。我父親說我們也冇去過遠地方,好不容易來到石家莊,就到處逛逛。
我們看了大象,猴子,孔雀等動物,我們不敢劃船,因為劃船的錢比門票還貴。
等到了下午,我們拿到了化驗結果,查出來我得的是一種“富貴病”,不能生氣,要放寬心,我的心臟也不太好,醫生說是心悸。我們拿了一大堆藥回家了,隻能是慢慢的調養。
可想而知,得病容易,去病難。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我因為特彆好睡覺,所以我也冇考上高中,我當時失望極了。
我的母親有一天問我,“燕子,你是不是這幾天一直腹瀉。那你吃的東西都排出去了,你的病還怎麼好?”
說時在的,我小時候生病特彆少,我就冇拉過稀。這是我長這麼大第一次拉稀。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也不知道能不能治,我隻知道感冒咳嗽可以吃藥打針,不知道腹瀉還得吃藥。對於我來說,腹瀉就不叫病。
我得的這種病特彆纏手,隻能吃藥維持生命,不能犯病,一犯病就會越來越重,越來越不好治。我的頭髮在藥的副作用下,一把一把才往下落。
我病了這麼久,情緒也不好,我的生活看不見未來。我照著鏡子,看到本來挺好看的一個人被病魔折磨的不成人形。我經常暗自落淚,不明白為什麼偏偏是我在生病?命運已經奪走我的美麗,健康和幸福,他還有什麼不滿意了?如果命運覺得我還有什麼值錢的東西就一起拿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