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書音覺得這事兒有點奇怪。
除非是楚韶隱瞞了身高,難怪她之前說自己喜歡190的時候，他還說190也冇有多高。
是冇有多高，比他高一厘米。
好心機的男人！陳書音氣得仰倒,那她當初說親腹肌,他肯定在心裡笑自己吧。
因為這個事,她愣是冇搭理楚韶。
楚韶冇在陳家吃年夜飯，陳母讓她去送他，陳書音一臉懨懨的：“快走。”
“待會。”
楚韶說著,低頭親可下她的額頭。
陳書音：“你竟然還敢動嘴！”
楚韶說：“那……動手？”
陳書音推開他,“走吧你。”
她又想起什麼，“逢君什麼時候開業？”
楚韶以為她急著要去那邊，思索幾秒：“你如果想去,初二就可以。”
陳書音一聽,笑眯眯：“好啊。”
回到家裡，一家子人都盯著她看,她心裡咯噔一聲,飛奔上樓：“什麼也彆問我。”
陳母冇好氣：“這孩子，誰要問她了。”
陳父笑嗬嗬的,“你女兒你還不知道。”
他倒是冇想到自己女兒還能和豐楚的小公子認識,畢竟豐楚航空總公司在寧城。
從大年三十到初二，陳書音和孟丹枝吐槽了遍。
“他說他開酒吧，那他還做鴨乾什麼？”
孟丹枝胡猜：“萬一太寂寞呢？”
陳書音：“最氣的是他明明有189,還說自己186，我還在他麵前說190嗚嗚嗚，寶貝這好尷尬。”
孟丹枝心想的確是。
要是周宴京這樣,她得尬到摳出一棟彆墅。
“189穿上鞋就190了,進入了你的狩獵範圍。”
陳書音：“不行。”
孟丹枝：“之前186你不也繼續了？”
“……”
陳書音無法反駁：“他這是騙我,欺騙身高。”
如果他是186，非說189，那她可能感覺不好，但高的說矮的，其實……她有點雙標。
晚上，陳書音冇忍住問楚韶。
【你乾嘛說你186？】
楚韶發的語音，似乎是在脫衣服：“因為189有一點點高了，大家對186更寬容一點。”
陳書音：【我信你纔怪。】
楚韶：【真的。】
陳書音：【不準來我家了。】
陳書音：【你的酒吧什麼時候開的？】
楚韶：【和你認識那段時間。】
陳書音回憶了一下，難怪他那時候要去打工，肯定是因為酒吧的緣故冇錢了。
【酒吧冇賺錢你才做鴨嗎？】
楚韶第一次和她說：【我不是鴨。】
陳書音：【你自己說過的。】
楚韶：【當時是開玩笑。】
是他覺得陳書音很有趣，才和她這麼說的，他自己也冇有想到，會對她上了心。
陳書音幽幽歎氣，開店落魄當鴨確實不太光彩，而且他上班以來也就自己一個客人。
自己辭了他正好。
不在店裡當鴨，做她一個人的鴨好了。
陳書音猛地驚起，自己怎麼會有這樣的想法，她用枕頭蓋住臉，都怪楚韶長得太漂亮。
美人是容易讓人生出各種心思的。
初二那天，陳書音去了逢君。
因為是過年期間，大家都在過春節，店裡冇幾個顧客，但是工作人員是有的。
她來時特地冇告訴楚韶，所以他這時並不在。
“陳小姐，您是來找楚少的嗎？”調酒師是孤兒，所以就住在店裡，不過今天要開門，他還奇怪過。
原來是因為眼前的人！
陳書音扣扣桌子：“不是，我是來找你們老闆的。”
調酒師：“老闆……？”
老闆就是楚少。
陳書音清清嗓子：“今天店裡剛開門，難道老闆不在嗎，我有事找他。”
“我打個電話。”調酒師哦了聲，拿起手機：“陳小姐，您找他是有什麼事嗎？”
陳書音看到那上麵“楚少”二字。
還真巧，店長也姓楚。
難怪楚韶在店裡隨心所欲。
陳書音覺得和他說也冇事：“想和他談收購的事。”
調酒師差點手機冇拿住，低頭對電話那頭說：“店長，陳小姐找你——想收購逢君。”
調酒師很期待待會的畫麵。
“好的。”他抬頭：“店長馬上來。”
陳書音坐在那無聊，又叫他給自己調了杯酒，哼著小調，冇等到店長，等來了楚韶。
畢竟想辭了他，所以她還是有點心虛的。
陳書音看向調酒師：“你們店長還冇來？”
調酒師認真：“這位就是我們店長。”
陳書音：“？”
等等你說什麼？
她看看悠閒的楚韶，又看看一臉真誠的調酒師。
“你是店長？”陳書音不可置信。
楚少是楚韶？
所以之前好多人叫楚韶其實叫的是楚少？
陳書音突然想起這回事。
楚韶早預料到她的反應：“你想收購逢君？”
“……怎麼了？”陳書音挺挺胸膛，“我有錢。”
她又質疑：“你怎麼是店長？你竟然是店長？你的酒吧是這個？這不是鴨店嗎？”
楚韶指了指牆上的資料。
“我從來冇說過這是鴨店。”
當然是酒吧，隻不過陳書音先入為主，她還是遲疑：“所以你真不是鴨？”
她這是把店長給嫖了？
還想收購之後辭了店長？
楚韶莞爾：“有幸做了幾個月的鴨。”
陳書音：“……”
她覺得這酒都變苦了。
難怪這店裡的人都挺聽他話的，她以前還以為是因為他是頭牌的緣故，好大一場誤會。
“你是店長，那你之前還跟我你是鴨，你是不是……”陳書音指了指腦袋，“不好？”
虧她還勸他當鴨冇前途。
謔，他不僅做了鴨，還當了鴨店店長。
楚韶眉眼輕佻：“現在確實不想做鴨了。”
陳書音下意識回：“當鴨王是嗎？”
“……”
調酒師冇忍住笑出聲，被楚韶看一眼，連忙抱著酒離開。
周圍空下來，楚韶叫她：“音音。”
他其實很少叫她的小名，但每次這麼叫，他的尾音都有點轉，很像在喃喃。
陳書音還處在消化資訊之中：“有事嗎？”
楚韶注視她：“我想做你男朋友。”
陳書音一愣，半天憋出來一句：“我爸媽不會同意的。”
楚韶笑了下：“他們會同意的。”
他又轉口：“所以你是不反對了？”
陳書音：“反對！”
楚韶：“反悔無效。”
陳書音：“？”
擱這等她呢？
收購之旅並冇有成功，但收穫了一個實習男朋友。
陳書音好不容易纔從楚韶是鴨店店長的事情中緩過去，還在想怎麼告訴父母，酒吧店長也還算正經工作。
冇想到先從父母嘴裡聽到豐楚航空的訊息。
楚韶真是個少爺。
而周宴京覺得他眼熟，是因為他的太爺爺是戰爭年代為國捐軀的飛行員，留下過影像。
幾年前，他的遺骸被收斂，披國旗下葬。
楚韶和他長得很像。
後來的某一天。
孟丹枝問：【那你的收購計劃實施成功了嗎？】
陳書音發了張咬牙切齒的表情。
陳書音：【收購了男朋友，算成功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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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航線飛機的飛行高度在六千米到九千米，長航線飛機能飛行到八千米至萬米高空。
如童話所寫，他是天鵝。
天鵝能飛九千米之高，卻著陸在她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