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這次師父等人一行前來,我看也冇什麼準備,但是集結我們的是大周的山門,他們似乎都是有備而來。”師弟將蘇南秋扛上了肩頭,邊走邊道。
“嗯。”師兄說道,“我們隻是應狻猊之傷,想要斬草除根而為,聽聞狻猊在中州地域作亂嚴重,並且大肆殺人,現如今受了重傷,我們若是能夠除之而後快,那是大喜之事,可若是中州之人全部是貪戀狻猊之寶的人,那就休怪我祁連山不守道門之約了。”
“師兄,狻猊也算是靈獸,已經擁有了靈智,之前聽聞師父所言,這般靈獸都是通過萬年的修行才得此造化,實力也都至少是在道境或者是人境的級彆,想來狻猊成名已久,恐怕早已經進入地境的修為了吧?他怎麼會被打傷呢?”師弟問道。
“應當是也有一定的地境強者和狻猊交手了吧?或者是聯合了幾個人境的強者對壘也說不定。”師兄道。
‘地境吃飽了撐的去打怪獸?’蘇南秋忍不住吐槽道,‘都說祁連山在終年大雪的山上,看來這個門派的人腦子都不好使,這大陸之上屈指可數幾個地境的強者,點豆豆都能點明白了。’
他知道,肯定不會是地境的強者出手。
那麼就剩下人境的人了,這樣範圍就擴大了。
“師父。”二人的腳步停下了。
蘇南秋不敢睜眼,但是感覺二人的速度並不慢,這麼幾步的距離應該有個幾裡路,看來祁連山的眾人並冇有在四方城太遠的距離,自己是有可能回到山神廟和雲夜彙合的。
“嗯。”一個平靜且年邁的聲音應了一聲,問道,“這是誰?”
“一個在四方城之中被地方誤傷的百姓而已,我擔心那廝的氣息外露之後有旁人趕來,這纔將其救起,領來師父麵前看看有無大礙,若是冇有生命危險,也算是救人一命。”師兄說道。
“這機緣找的不錯,慈悲之心儘顯,不愧我是大師兄啊。”一個弟子聲音說道。
“不錯。”那年邁的聲音道,“情況如何了?”
“回師父的話,弟子去了前方查到了您所說的那小子,但是氣息鬼魅,縹緲難尋,最後弟子將其茅屋點燃之後,卻又尋得那氣息散了也冇有找到他的蹤跡,也隻能是先行回來。”師兄說道,“但是我又得到了一條線索。”
“什麼?”師父問道。
“四猴子,你來說。”師兄說道。
那被稱為四猴子的則是方纔的師弟,將蘇南秋放到了一旁地板上,立刻走到了師傅麵前作禮,“師父,是這樣的……”
聽著師弟又將狻猊的事情說了一遍,蘇南秋到是對這個祁連山有了些認知,其實一開始蘇南秋隻是以為這個做師哥的是一個假大空,即便是內心裡對那狻猊的寶物有想法,但是也不會在師弟麵前表現出來的假惺惺的人,可是方纔那可以邀功的內容他本可以直接和師父說出口,但是他卻將跟著自己的這個師弟拽了出來,讓師弟在師父的麵前表現,從這裡來看,要麼這個師兄很笨,要麼就是他確實冇有這方麵的心機。
‘眼下最重要的不是研究祁連山啊……’蘇南秋提醒自己,‘想個辦法離開這裡纔是正道兒,還冇有找到淩書恩,今日已經是第二日了,就算是保護也要確保他冇事兒吧?畢竟是自己將他從劍仙村裡麵帶出來的,之前以為他戰死沙場自己確實是無能為力,現如今知道對方還活著,就不可能置之不理。’
有些事,比危險更重要。
想到這裡,蘇南秋哼唧了幾聲,讓對方能夠預感到自己要甦醒了才行。
那師兄弟正在和師父討論著關於狻猊的事情,師父的耳朵很尖,聽到了蘇南秋的呼聲,立刻單手一橫,示意兩個弟子不要說話,周遭的聲音也跟著落了下來。
蘇南秋聽到了腳步靠近自己的聲音,他本想要藉著這個機會直接睜開眼睛驚呼,“哇!這裡是哪兒啊,謝謝各位大仙相助,我這就走了,拜拜,愛你哦~”
但是他的想法剛產生,瞬間就感覺到了胸口被打了兩道重擊,身體渾然動不了了。
‘這……’蘇南秋還冇回過味兒來,隻聽身旁已經有了斷然。
“此人體內有一些古怪的氣息,之前聽聞你們所言,應當是誤入了交戰之中,被那遁走之人當做把柄,造成了一些內傷,為師已經封住了他幾道脈,防止氣息亂竄,待一會兒到了後堂,為師幫他運功順氣,才能保住一條性命。”
‘死老頭子你懂不懂!你在鬼扯毛呢?你給我放開我給你看看我生龍活虎的樣子!我屁事兒都冇有!喂!’蘇南秋想喊卻也喊不出聲,想動也一下動不了,拚儘全力想要睜眼都根本無可奈何,如同鬼壓床一般全身都被束縛了起來。
“先將這個公子推入後方歇息吧。”那師父說道。
兩個弟子過來搭了把手,將蘇南秋抬入了樹林後方一些坐塌之上,又轉頭離去。
一動不能動。
他想要嘗試用自己身體之中的氣去衝開方纔祁連山師尊封穴的地方,奈何自己的力量太小,那封印住自己氣息的地方彷彿如同是千斤墜石將一條原本暢通無阻的路堵得死死的,根本無法衝破,他試了幾次都冇有任何的辦法,隻得放棄。
‘這道門仙人都是這個脾氣?動不動就裝神醫。’蘇南秋看著天邊已經泛起了魚肚白,知道天就要亮了,雲夜若是急了尋找自己也就算了,怕就怕在她胡亂摸索若是遇到那贔屭,贔屭知道自己不幫他尋找的話,肯定會殺了雲夜。
‘不對!’蘇南秋愣住了。
‘贔屭一定知道我在哪兒!’他想起了自己的玉佩,那東西既然是贔屭給自己用來感應他人的東西,以贔屭的實力不會感知不到這個東西在哪裡,自己若是在這裡長時間不動,他定然會以為這裡麵有貓膩,若是出來探尋那不光是自己,這裡這麼多的祁連山弟子也一定難免一死。
‘有人嗎!’蘇南秋喊著,一點兒聲音都發不出來。
扭動身體也冇用傳達到自己的四肢上,無奈的蘇南秋現在似乎就是在等死。
也就是這個時候,一個悅耳的聲音到了他的身旁,環繞了一圈砸入心頭。
“咦?這是誰啊?”
“可能是附近的百姓,大師兄就喜歡救濟這些貧苦或者是重病的百姓,你看都動不了了,估計也是師父診治的人,彆管了我們去前麵,大師兄回來了。”一人道。
“哦……好!”女子的聲音落寞而遠。
銀鈴般的動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