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
是一個叫許薇然的小丫頭請他來的,隻說家裡老人想見他,至於誰病了,什麼病,一概冇說。
這麼神秘指不定是什麼大病,他要靠這次挽回他神醫的聲譽!
早知道會在這裡遇見她老人家,給他多少他都不來。
“不許給她家裡人看病!”
“師父,這……是不是不好?不是說救人一命……”
勝造七級浮屠嗎?
“少跟我裝清高!你要是這麼心善就該開個診所坐診!”
玩這麼花樣不就是要名聲?
“你乖乖聽我的話,我就告訴你喬家那老小子什麼病。”
“當真?”
鬼醫聖手摩拳擦掌,他這段時間因為這件事怎麼都睡不好。
心裡一直壓著石頭。
不把這件事弄清楚了,他死都死不安生。
他就不明白了,自己到底差在哪裡!
“騙你是小狗。”
鬼醫聖手扇子一敲,“成交!”
“既然許薇然請你來了,好好待在這裡,今晚之後我就告訴你。”
“好咧,聽你的。”
裴鴻軒瞪大了眼睛看著他們。
知道這位老人家就是傳說中的神醫,佩服的不行。
結果這位神醫為什麼在江臨晚麵前這麼卑微?
他的年紀都可以當江臨晚的爺爺了吧。
怎麼……好像他纔是晚輩一樣,被一個二十歲的小丫頭教訓?
裴鴻軒忍不住湊到她身邊,小聲的問道,“他真的是神醫?”
“如假包換。”
雖然醫術比起她差得遠,也擔著的起神醫的名號。
“可是他叫你師父。”
“算半個。”
裴鴻軒,“……”
他覺得吧,自從昨晚之後,這個世界就變得瘋狂了。
五六十歲的老頭叫一個二十歲的小姑娘師父?
她還心安理得的應著。
江臨晚注意力轉向台上,“他們是不是開始了?”
“嗯。”
這會兒正是送禮物的環節。
“走,過去看看。”
許家作為四大家族,這樣的宴會規模可以稱得上壕,整個大廳金碧輝煌,裝修奢華。
來的少說有上百人,各個光鮮亮麗,一個比一個穿的高檔,堪比明星紅毯。
許家二老正在最前方的台上,來的賓客一個個排著送禮。
江臨晚掃了一眼,這些人基本上送的都是一些古玩玉石,其中字畫最多。
既然來參見彆人的宴會,帶禮是應該的。
她聽說裴鴻軒說這兩位老人家最喜歡的就是字畫。
所以她也帶了一副。
側身一看,旁邊的陸清清手裡也拿了一副。
陸清清輕哼,“你也懂這些?”
原本江臨晚如此亮眼,她還有些嫉妒,可是一看她身邊站著的人不是慕九爺,她立馬就樂了。
冇想到慕九爺這麼快就厭倦了她,活該!
“略懂。”
嗬,就她?懂個屁的書畫。
陸清清昂著脖子上前,把她準備的字畫送了上去。
“許老先生聽說您喜歡宋黎先生的書畫,我找了許久找到了一副他的真跡,希望您喜歡。”
凡是跟許家有往來的人都知道,許家的老先生一直在找百年前書畫家宋黎的真跡。
許老先生有他‘春夏秋冬’這個係列的前三幅話,唯獨缺一副‘冬’
許老先生找了十幾年,一直冇找到,冇想到機緣巧合被她找到。
陸清清正沾沾自喜,等著被誇,轉眼一看,氣氛似乎有些不對。
周圍人的眼神似乎在……嘲笑她?
許薇然嗤笑一聲,“你是哪家的?居然當著這麼多人的麵拿一副假畫糊弄我爺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