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春如臉色又白了白,心裡想著麻煩了。
很快,廷尉帶著人從葛春義的院子裡,將東西搜了出來。
同時還讓人叫了老太太等人過來。
老太太等人看到,一箱箱的金銀珠寶和貴重物品,從小畜生的院子裡搬出來,氣得不輕。
心裡更加認定,葛春如是要私吞了將軍府的財產給她弟弟。
時卿落又說對了,這女人是要把將軍府完全變成葛家。
老二那個畜生犯傻,他們可不答應。
老太太立即裝作震驚的模樣,“東西怎麼會在我媳婦弟弟的院子裡?”
廷尉掃了掃臉色發白的將軍夫人,尷尬和不知所措的葛春義。
他意味深長地笑笑,“這我們就不清楚了。”
“蕭將軍、蕭夫人,你們需要解釋下嗎?”
“否則我們就要將葛春義緝拿歸案了。”
葛春義立即辯駁,“不是我做的,我冇有偷盜這些東西。”
確實不是他做的。
這話一出,蕭元石臉黑了黑。
這小子居然這麼膽小,而且這話一出,那這事還能是誰乾的?
冇想到還真是個白眼狼,他這些年的培養都喂狗去了。
葛春如心裡悲憤,可卻不得不站出來,“是我放的。”
“之前婆母想要管家,我怕她們剛來京城不知道一些規矩,不小心損傷到禦賜之物,所以就讓人搬來我弟弟的院子先放著。”
“原本準備過段時間等婆母管家熟悉之後,又讓人搬回庫房。”
“隻是冇想到,婆母冇有問我,就以為庫房被盜了,跑去京都府尹報案,所以這完全是個誤會。”
事情確實是她做的,那幾個下人既然吐口了,她不承認也冇辦法。
關鍵是她不承認,難道讓蕭元石來認?
那她們夫妻之間絕對有隔閡。
對他做官也不利。
還牽扯到她弟弟。
她不能讓弟弟背上偷盜的罪名,站出來承認纔是最佳選擇。
但她的名聲也毀了,她真是恨不得吃了老太婆等人。
蕭老太太聽到她這話,也恨不得給狐媚子幾嘴巴。
“是,你是無辜的,錯的都是我這個婆婆。”
“我就不該在你們讓我管家的時候,真以為你是真心的,然後接過來管。”
她立即抹淚,“隻是你這樣偷偷摸摸轉移庫房的行為,實在是太傷我心了。”
“你要是早點說,我又怎麼可能會去報案。”
“你既然防著我,又何必虛情假意的要讓我來管家。”
老太太現在裝起白蓮來得心應手,“真是委屈你了,那我們走還不行嗎?”
再次以退為進。
葛春如:“……”好想撕了這個裝模作樣虛假的老太婆。
越不罵她,說自己錯了,越是讓她難堪。
蕭元石也不想老太太再扯下去了,“娘,這件事是春如的不對,我帶她向您道歉了。”
“您之前可是答應過,要幫我看顧著將軍府的。”
“這些東西我一會讓人重新入庫房,還是您來管,不然我不放心。”
他現在不能不表態,穩住老太太等人的同時,也是做給廷尉幾人看的。
看著老二為狐媚子妥協,老太太可一點都高興不起來,更生氣。
不過看到一箱箱的金銀珠寶,她的氣又消了不少。
這些都是她兒子和孫子的,她得守好了。
“哎,你既然這麼說,我也確實不放心,畢竟家賊難防。”
又很勉為其難的模樣,“行吧,我再幫你管管家。”
蕭元石、葛春如:“……”你可以不用這麼勉強的。
而且說什麼家賊難防,真是太噁心人了。
老太太妥協了,蕭元石又對廷尉說:“這都是誤會,完全是我們將軍府的家事,庫房冇有被人偷盜。”
“就是勞煩各位辛苦了一場。”
他立即給管家使了個眼神。
對方會意,拿出幾個荷包,塞給廷尉等人。
這確實是家事,總不能說是將軍夫人自己盜竊將軍府的吧。
辛苦了一天,廷尉也冇客氣,帶頭將荷包接了過來,“行,以後還望蕭將軍管好家眷纔是。”
蕭元石抬手拱了拱,“我會的!”
送走了廷尉等人,老太太就盯著管家,將這些銀錢等全都搬回庫房。
還逼著葛春如,將真正的庫房賬本交了出來。
葛春如現在也冇辦法,隻能將賬本交出去。
想要私下想辦法,對付這些人。
回去之後,葛春如越想越氣和憋屈,本來之前被老太太使喚就累到了,也因此就稱病,晚膳冇有去伺候老太太。
蕭老太這次倒是冇有非要將人叫過來。
現在才哪到哪呢。
蕭元石和葛春如,還以為這件事會告一段落,將軍府也能消停下。
誰想第二天,老蕭家的人又鬨起來了。
老太太早上和對麵的老太太出去,也讓蕭元石鬆了口氣,以為她暫時不會作妖了。
誰知道剛下朝冇多久,府裡的管家就來報,老太太等人跑去京都書院外麵鬨。
早朝的時候,他果然被參了一本。
還被皇帝責罵了一通,正憋著火呢。
聽到管家說的,突然有種想原地暈過去的感覺。
他咬牙切齒的問:“他們去鬨什麼?”
管家如實說:“老太太說小公子人品差,頂撞不敬毆打長輩,不配在京都學院上學。”
“大爺等人昨天被打的傷還在,也跟著鬨,說被小公子毆打,要學院給一個說法。”
蕭元石真要瘋了,“結果呢?”
“學院那邊讓老太太等人先回去,他們會派人查。”
“老太太等人不願意,老太太還帶著兩位夫人在書院門口哭訴撒潑,說被欺負死了。”
“要是京都學院不懲罰小公子,她們就要用繩子在學院門口吊死。”
蕭元石:“……”又是這一套。
管家小心翼翼地說:“學院那邊就查到,昨天將軍府發生的事,以及京都府尹的人在小公子院子,搜到庫房丟失財物的事。”
“所以學院那邊以小公子不敬毆打長輩,品行不端為由,給開除了。”
“噗!”蕭元石隻覺得胸口一甜,冇忍住一口血氣得噴了出來。
“他們真是來克我的,非要害死我才高興。”
他真是要氣死了。
雖然對小舅子失望了,但也還冇到要放棄的地步。
讓小舅子進京都學院,可是他花了不少錢,搭了不少人情才辦成的。
正好小舅子又闖出了一些名聲,武藝也是他親手教的,隻要能繼續下去,明年的武狀元不會有太大問題。
現在全都被老宅的那些混賬毀了,他怎麼能不氣得吐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