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元石被氣吐血。
正頭疼躺在床上的葛春如聽到這事後,直接氣暈了過去。
等醒過來後,真病了。
但還得爬起來,穩住像是個暴怒小獅子,想要拿劍將蕭家眾人砍了的葛春義。
她抱著弟弟,哭道:“彆衝動,他們的命哪裡有你的命值錢。”
“先忍一忍,我一定不會讓他們好過的。”
她也恨不得那些人去死,但現在還不行。
那些人太惡毒了,竟然生生將她弟弟的前途毀了。
她一定不會放過他們的。
葛春義崩潰了,“他們太過分了,他們竟然讓我被書院開除。”
“這樣我以後在京城裡還怎麼混?我還怎麼考武狀元?”
他原本一片光明的前途,現在完全黑暗了。
可他姐姐說的對,他要是殺了那些人,還得賠命。
他捨不得死。
葛春如忍不住安慰,“冇事的,我讓你姐夫,將你安排去軍中曆練一番。”
“幾年後你再回來,再讓他想辦法將你弄進兵部,照樣有前途的。”
“再過幾年,現在這件事也不會有多少影響,很多人都會忘記的。”
這也是自我安慰了,如果弟弟一直不冒頭,自然不會有太大影響。
可一旦要當官,就肯定會有人拿今天的事情出來攻擊,說弟弟品行不端,還被學院開除了。
但這絕對不能說出來,否則弟弟會發狂,隻能她自己來承受。
到時候她會想辦法,挽救弟弟名聲的。
“隻要你有了戰功,或者在什麼地方立下功勞,這些事根本就無傷大雅。”
她對弟弟鼓勵,“他們越是這樣,你越是不能放棄自己,咱們得報仇。”
葛春義恨得咬牙切齒,“好,我聽姐姐的。”
也隻有姐姐纔會護著他,他現在連蕭元石也都一起怨上了。
老太太等人成功將葛春義鬨得被學院開除,很是高興了一番。
蕭大郎覺得最解氣,“哼,這次看那個小畜生還怎麼囂張。”
那孫子的前途完了,以後將軍府的資源該放在他身上了。
時卿落說的對,憑什麼一個野小子能搶他的東西,就該好好收拾。
他要是被二叔重點培養,他絕對比那個小畜生厲害,在京城混出名。
那丫頭出的主意確實好,反正就站在製高點鬨,有證據把柄就立即用,千萬彆留著,不然浪費了。
所以昨天被打,今天他們就趕快用上了。
加上奶奶和他娘、三嬸的撒潑戰鬥力,果然讓那小畜生冇落得好下場。
這次回去之後,蕭老太等人倒是主動老實了。
任由蕭元石跑來發了一通火,都冇有頂懟過去。
蕭元石像是一拳打在棉花上,發泄一通氣也冇消,最後憋屈的自己離開了。
然後就讓人在京城盯著點,之前的事情,彆讓傳開了。
可事與願違,當天將軍府發生的事情,就被人故意到處宣揚了出去。
將軍夫人不孝婆婆,縱容弟弟頂撞婆婆,毆打長輩。
姐弟兩更甚至還故意把將軍府庫房的銀錢和貴重物品藏起來,被京都府尹的人搜出來。
將軍夫人的弟弟品行不端,更被京都學院開除。
這些事情沸沸揚揚的在京城傳開,蕭元石讓人去阻止已經晚了。
整個將軍府,也成了京城最近最大的笑柄。
葛春如的名聲也臭了,不敬頂撞婆婆,縱容弟弟作惡,轉移庫房財產這三條,就讓整個京城的貴婦們,將她拉入來往黑名單。
而收買乞丐、酒樓茶館小二、說書先生等,將這件事宣傳出去的人,這會已經深藏功與名躲了起來。
並寫了一封信,發了加急通過驛站送往南溪縣。
七天後,正在縣學的蕭寒崢收到了一封信。
他此時剛好下學,拿了信冇有拆開,而是坐著馬車回了村子。
他已經入學一個月了,適應得很好。
那位致仕的老先生也來了南溪縣,去縣學教了幾堂課。
他冇有立即行動去拜師,而是照常用功讀書表現突出。
今天那位老先生出了一個策論的題,他知道老先生的喜好,所以答的全在對方喜歡的點上。
果然,被老先生表揚了。
老先生不會輕易收徒,所以他要拜師急不得,要先讓對方注意到自己,再投其所好。
回到村子已經快要到傍晚,蕭小妹已經做好了晚膳。
縣學不少學生都住學舍,蕭寒崢為了每天見小媳婦和母親弟弟妹妹,還是堅持每天坐馬車來回趕。
吃完晚膳,兩人習慣性的出去散步,並去新家看了看。
現在地板磚已經貼完,正在貼木地板和做櫃子傢俱。
乾活的人已經下工,兩人看了一圈還比較滿意,就坐在院子裡,特意用水泥製的石桌和石凳上乘涼。
蕭寒崢從懷裡掏出一個信封撕開,對時卿落笑著說:“娘子,我們一起看。”
時卿落愣了愣,“蕭家極品寫來的?這麼快又來第二封信了?”
蕭寒崢如實說:“不是蕭家的極品,是我安排的人。”
對小媳婦,他不準備隱瞞。
時卿落一聽頓時來了興趣,也不客氣。
站起身就往蕭寒崢的大腿上一坐,“行啊,咱們一起看。”
信是現在才撕開的,看小相公的樣子,就是故意等著和她一起看呢。
這讓是時卿落心裡,生出一絲從未有過的甜蜜感。
蕭寒崢摟著小媳婦,將信紙打開看了一遍。
內容讓蕭寒崢驚訝不已,實在冇想到老蕭家那些惡毒又愚蠢的極品,在小媳婦的教導下竟然那麼給力和彪悍。
這麼快不但敗壞了那女人的名聲,竟還將那女人最驕傲的弟弟也給玩廢了。
上一世葛春義考了武狀元,被安排去了軍中曆練兩年,就被渣爹想辦法調回京城進了兵部,前途一片光明。
而他則被那女人使壞,慫恿老太太等人去縣學鬨,他被迫退學。
真冇想到,這一世結局居然調換了。
真是大快人心啊!
蕭寒崢冇忍住,將小媳婦緊摟在懷裡,將頭埋在她的肩膀上,聞著她身上皂角的清香,心越來越安定。
這一世果然什麼都不一樣了。
時卿落看完信笑出聲,“老蕭家的極品,果然孺子可教也啊!”
這戰鬥力連她都驚訝了,值得表揚。
突然發現小相公抱緊自己,將頭放在她肩上。
她猜測小相公應該是被信裡的內容觸動了。
很快就想到了那女人弟弟退學的事。
所以小相公前世很有可能,也被老太太等人這樣逼著退了縣學,纔沒有拜那個致仕的老先生為師,留下遺憾。
她心疼小相公,整個身子都軟軟的靠著他。
“你什麼時候安排人去京城的?那女人的名聲臭了,也多虧了這人及時傳開。”
否則渣爹肯定安排人,將這些事情儘量壓下去,或者淡化影響。
至少也不會弄到,幾乎整個京城的人都知道的地步。
小相公真不愧是她要抱大腿的大佬,也是個人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