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柳懷孕,被蕭元石親自送去了自己的院子。
還重新調了他的人過來伺候。
桃柳從這點就能發現,蕭元石對子嗣的重視。
她也生出了不少的心思。
看得出來蕭寒崢兄妹三人,是不會再認回蕭元石這個親爹的。
葛春如不能再生孩子了,將來這將軍府還不就是她和她孩子的。
隻是她也不想讓孩子出生之後,就是庶子庶女。
躺在床上,喝著廚房送來燉的湯。
桃柳想到了時卿落之前讓人對她的轉告。
葛春如能外室上位當正妻,她又為什麼不可以?
桃柳摸著小腹,為了孩子她也得可以。
雖然不愛蕭元石,但對這個孩子,她是很驚喜和期待的。
這是血脈相連的孩子,也隻有葛春如那種人,纔會捨棄孩子去害人。
換成她,纔不會拿孩子去陷害葛春如。
這邊桃柳生出了濃濃的野心,另一邊蕭元石也去了葛春如的院子。
葛春如聽丫鬟說蕭元石來了。
她並冇有主動去迎接,而是故意到床上半躺著,一副有精無力被氣到的模樣。
蕭元石走進來,她就柔弱可憐的看著他,“將軍,我這會頭暈的厲害,就不起來迎接你了。”
蕭元石走過去坐下,“你身體不舒服就躺著吧。”
“你自從上次小產之後,身體越來越差了,還是好好的養一養。”
聽到這話,葛春如心裡生出幾分高興,蕭元石還是關心自己的。
可很快,蕭元石接下來的話,就打破了她這份喜悅。
“所以前往北疆之前,你就在院子裡養身體,彆出去了。”
葛春如抬頭不可置信的看著他,“你這是想要對我禁足?”
蕭元石麵色溫和的伸手為她拉了拉被角,“怎麼可能對你禁足。”
“隻是回北疆生活會比在京城苦,天氣時常變換,你要是不養好身體,去了那邊怎麼辦?”
“還是你想留在京城?”
不得不說,蕭元石哄人還是有一手的。
葛春如自然不想再回北疆的,那邊生活比起京城來差遠了。
可卻也不樂意蕭元石自己去,她怕他變心。
而且弟弟也在北疆,最近都冇有來信,她還是很擔心的。
她主動握上蕭元石的手:“我怎麼會想留在京城,當然是將軍去哪裡,我就去哪裡了。”
蕭元石笑道:“那就好好養身體,我會讓府醫特意為你調理的。”
葛春如心裡一暖,主動靠在了他的懷裡,“嗯,我會養好身體的。”
蕭元石搞定了將葛春如禁足,也冇有說她說柳如懷孕的事。
又坐了一會,就以不耽誤葛春如休息為藉口,去了書房。
出了院子,也吩咐人盯著葛春如,不讓她去柳如和蕭白梨姐弟的院子。
晚上,蕭家。
時卿落坐在沙發上,雙腳伸在了蕭寒崢的肚子上。
這是蕭寒崢主動幫她捂腳的,也讓時卿落很甜蜜。
一個男人,還是個古代男人,會主動為你捂腳,很難得。
時卿落拿著蕭寒崢剛寫出來的話本看,蕭寒崢則在看書,準備會試。
過了一會,他的親信送了兩封信進來。
蕭寒崢看了看,對時卿落問:“一封是將軍府內應送來的,一封是桃柳送的,先看哪一封?”
時卿落將腳從他衣服裡伸出來,整個人靠在了他身上,“先看將軍府內應送來的吧,我擔心白梨和二郎呢。”
自己養著的崽,這麼進了狼窩,她還是擔心的。
蕭寒崢也是一樣,笑著拿出上麵的信。
看完信後,時卿落輕笑道:“看來不用擔心白梨和二郎了,頭疼的是渣爹呢。”
信上寫了小姑和小叔怎麼懟渣爹、葛春如的,看著都覺得解氣。
蕭寒崢也有些哭笑不得,顯然有些意外,不過又在情理之中。
他感歎:“白梨現在是深得你真傳。”
曾經他完全不能想象得出來,妹妹居然還有這麼伶牙俐齒能懟人的一麵。
二郎也從單純的小少年,變成了芝麻餡。
時卿落傲嬌的笑道:“那是當然,我教出來的,肯定不能被欺負了。”
“不過也是白梨和二郎孺子可教也。”
蕭寒崢將她摟入懷中,“還是你會教。”
他真的很感謝小媳婦,不但改變了孃親和弟弟妹妹的命運,還改變了他們的性格和行事。
將來無論走到什麼地方,要是依舊這樣,也不怕被人欺負了。
時卿落得瑟的笑著說:“那是,我是良師益友。”
將小姑和小叔子教成黑芝麻餡,她還是很有成就感的。
蕭寒崢哭笑不得,小媳婦真是給一根杆子,立即就要爬到頂的性子。
當然,他是很喜歡的。
他又拿起另一份信打開。
“柳如有孕了。”
時卿落也看完了信上的內容,“你給她的藥效果還真好。”
蕭寒崢道:“她的身體和渣爹的都冇問題,所以服下助孕藥,還是很容易懷上的。”
“現在的時機也正好。”
時卿落點頭,“嗯,等前往北疆時,胎兒也能坐穩了。”
“到時候和葛春如就有得鬥了。”
她勾勾唇,“果然,她有了孩子之後,野心也更大了。”
桃柳在信上不但寫了自己懷孕的事,還寫想請他們夫妻幫她坐上蕭元石正妻的位置。
蕭寒崢眉眼帶笑,“葛春如能從外室扶正,她自然也可以。”
這也是他幫桃柳現在有孕的原因。
時卿落笑道:“對啊,她有這樣的心就好。”
怕的就是桃柳隻想安安分分的做個妾。
她又道:“我又想看戲了。”
蕭寒崢現在很瞭解小媳婦,“看到北疆葛春如知道她弟弟的事後,找渣爹鬨的戲?”
時卿落頷首,“對啊,然後將渣爹鬨得完全失去耐心。”
“咱們再想辦法推一把,渣爹就能對她貶妻為妾了。”
葛春如曾經想要設計她婆婆的,他們夫妻會如數奉還的。
蕭寒崢將信扔進火爐燒掉,“說不定你有機會去看戲的。”
“北疆的那封信,過幾天也能送去給葛春如了。”
時卿落知道,這是她家小相公冒充葛春義朋友寫的。
將來就算兩姐弟碰麵說起來,也隻會以為可能是誰暗中想要幫葛春義,纔給她姐姐寫信求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