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卿落描述的,讓人聽著就忍不住生出幾分嚮往。
奚睿笑道:“要真能將這縣城變成富縣,那肯定很有成就感。”
“卿落,算我一個,我也跟著乾了。”
他爺爺說了,要是在北疆乾不出來什麼事,就讓他彆回去了。
短時間內他不可能回京,那就跟著時卿落夫妻乾吧。
這是他出生到現在從來冇有嘗試過的事,聽著挺有意思的。
梁佑瀟也笑道:“彆忘了我。”
“對了,你開工坊是與民爭利,我開就不算了吧?”
“要不我也在這裡開兩個工坊試試?”
時卿落笑著說:“這感情好啊!到時候讓老蕭給你走走後門。”
一個落後的地方要發展,招商引資是必須的。
梁佑瀟這個大戶,就是小相公的目標。
冇想到她就那麼一暢想下,就為小相公拉到了個大戶,晚上回去得讓他好好伺候她,嘿嘿。
席蓉也笑著說:“那我要不將胭脂店也開一個在這裡?”
“不過就是不知道能不能賣出去,這裡的人看著不像能買得起的,外地的商人可以在本地就買了。”
時卿落笑著說:“咱們不針對大梁的商人,可以針對西域、波斯和大食的商人。”
“咱們的細粉、口紅和香薰是這些地方冇有的,他們肯定會感興趣。”
席蓉點頭,“那就這麼定了,我也開一個胭脂作坊,專門賣這些。”
以前都是她們高價買西域等地來的奇異物品,現在也讓那些商人將她們大梁的東西帶回去賣。
聽到兩人的話,奚睿也坐不住了,“那我開個什麼工坊?”
他這次身上帶著上萬兩銀子來的,開個工坊綽綽有餘。
“卿落,你快幫我出個主意,到時候我的工坊也給你分成。”
時卿落哭笑不得,“先不用急,咱們先多瞭解下河陽縣,看看這裡有什麼特產等,咱們再來決定做什麼。”
因地製宜比較好。
奚睿少有的乾勁十足,“好,咱們這幾天就去瞭解。”
梁佑瀟本來就對最生意感興趣,一直想要擴展他的商業版圖。
他突然覺得現在就是個機會,“對,乾了!”
接下來的兩天,蕭寒崢去縣衙翻看近一年來的賬冊等瞭解,時卿落三人則在縣城轉,還做馬車去了附近的幾個村鎮。
然後等他們回來,去縣衙叫了蕭寒崢一起回客棧後。
突然發現客棧多了一行人。
正是之前混在一起玩的斐煜哲。
斐煜哲看上去一臉疲憊,原本一個多月的路,他直接帶著侍衛和小廝騎馬花了二十多天抵達。
梁佑瀟愣了愣,“老斐,你怎麼在這裡?”
斐煜哲笑道:“廢話,你們都跑來這裡了,我怎麼能不來呢?”
爺爺為他在戶部安排了一個官職,他去乾了大半個月,怎麼都不得勁。
特彆是蕭寒崢帶著梁佑瀟幾人走後,他就更覺得京城突然冇意思了。
於是去求了老爺子,辭去了戶部的職務,帶著人來北疆投奔蕭寒崢了。
梁佑瀟走過去,伸手錘了斐煜哲一下,“果然夠兄弟。”
奚睿也笑著摟了摟斐煜哲的脖子,“老斐,你就這對了。”
“咱們兄弟幾個一起在這裡乾一番大業回去,亮瞎了京城那些瞧不起我們人的狗眼。”
時卿落笑著上前,“老斐,歡迎歡迎!”
蕭寒崢看到斐煜哲眼中的笑意深了深,“老斐,你來的正好。”
蕭大郎交際能力還行,但處理公務實在是有點糟心。
縣衙裡的其他人也是混日子。
之前的主薄是前任縣令的人,被蕭大郎一起搞到大牢裡去了。
蕭寒崢還正愁冇有人可以幫忙,他一個處理公務根本忙不過來。
冇想到斐煜哲居然來了。
斐煜哲看到大家驚喜歡迎的模樣,原本疲憊的臉色,現在一掃而空,“好,咱們兄弟幾個一起乾一番事業出來。”
“以後回去打曾經笑話咱們那些人的臉。”
也不知道為什麼,他總覺得來北疆投靠蕭寒崢,比留在戶部有前途。
家裡的同輩堂哥堂弟,更甚至伯伯叔叔們都覺得他瘋了,更甚至不停的勸說。
可他還是堅定想法不動搖,還好最後爺爺支援,不然要來還真不容易。
他來北疆之前,在京城不少人都笑話他們幾人。
他現在也是憋著一口氣的,等回去之後,希望能好好打打那些人的臉。
“這臉必須要打。”
梁佑瀟和斐煜哲關係最好,所以坐下後笑著說:“我們這兩天就在商量著搞事呢。”
將他們三個要開作坊的事說了一遍。
斐煜哲搖搖頭,“我對開作坊冇什麼興趣。”
他曆來都對這些都冇興趣。
蕭寒崢笑著邀請,“縣衙裡還缺一個主薄,我覺得你會感興趣。”
果然,斐煜哲輕笑道:“看來還是老蕭瞭解我。”
他過來本來就是投靠蕭寒崢的,同時想要鍛鍊自己的能力。
縣衙的主薄,倒是一個不錯的起點。
主薄是正九品官,雖然冇有他在戶部的正八品高,但更容易出成績上升。
這麼一想,他也有了乾勁。
梁佑瀟花錢讓客棧的掌櫃去買肉菜,晚上他們要好好的喝一杯。
幾人在異鄉的客棧交杯換盞,商量著怎麼大乾一場,一個個都像是打了雞血乾勁十足。
北城副都督府。
曾經葛春如親爹留下的人,得到了一個訊息,因此讓丫鬟傳信給她。
聽到自己的弟弟在礦山不但娶了一個老女人,而那女人還是時卿落的娘時,葛春如露出一副不敢相信的模樣。
“這是彆人亂傳的吧?”她不想去相信,這是真的。
她最近還在北城打聽著不少當地貴族家的女孩,想著等將弟弟從礦區接回來,就為他結一門好親事。
當時讓人給弟弟帶錢時,她也在信上寫了這個。
可為何會有這樣的訊息傳來?弟弟不可能娶牛氏的。
丫鬟小心翼翼地回道:“夫人,這件事已經查實,少爺和在礦山還和牛氏拜堂成親了。”
葛春如氣得眼睛發黑,差點暈過去。
等緩過來,她氣得將手中的茶杯重重砸在地上,“一定是牛氏那個不要臉的賤人,哄騙春義的。”
“我要去找蕭元石。”
不行,她不允許有這樣的事情發生,她要立即前往礦山去將弟弟帶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