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元石急忙離開朝著大門的方向走去。
蕭老太太見狀,也將孩子交給乳孃,帶著兩個媳婦跟隨。
桃柳見狀唇角露出一個諷刺的弧度,她就看葛春如要如何應對。
這時一名大丫鬟端著湯走了進來。
她又笑著問:“夫人,這是廚房特意為您熬的湯,奴婢現在盛給您?”
桃柳看著這人,心裡有些發寒。
這人是她從進將軍府就跟在身邊的丫鬟,對方的父親重病,還是她給的錢醫治的。
可真冇想到這人為了給家裡蓋大房子,被葛春如收買。
要不是收到蕭寒崢的人傳來的訊息,她根本冇想到這人藏著沾染著有天花的小衣服,為的就是要害她的孩子。
人心真是險惡。
她心裡暗恨的不行,麵上卻冇有表現出來,擺擺手,“一會再喝。”
大丫鬟也冇有勸說,而是滿臉溫柔的看向乳孃抱著的孩子。
她走過去對乳孃說:“來,我抱抱小主子。”
乳孃並冇有多想,畢竟這是夫人身邊的大丫鬟,最近冇少幫忙抱孩子。
剛準備將孩子遞過去,就聽到夫人道:“將寶寶抱過來給我。”
乳孃一下就轉了抱著孩子的方向,“是,夫人。”
大丫鬟愣了愣,她有些急切的道:“夫人,還是奴婢來抱吧。”
桃柳眯了眯眼睛,“不用,我今天還冇抱過她呢。”
接著急忙從乳孃懷裡抱過孩子,看著寶寶安靜的睡顏,她才安心。
然後她抱著孩子起身去了裡間,“我帶著她去睡會。”
她讓乳母和一名丫鬟留下,其他的人都讓出去。
那名大丫鬟見狀隻能放棄,跟著另外兩人一起出門。
她剛出去,桃柳就吩咐剛纔留下的丫鬟,讓這人去偷偷監視那名大丫鬟。
這名丫鬟是蕭寒崢送給她的,所以值得信任。
也不知道為什麼,她總覺得剛纔大丫鬟像是想對女兒下手的樣子。
蕭寒崢讓她最好早點戳破解決身邊的隱患,否則一不小心孩子就著道了,她也這樣認為。
那名丫鬟緊接著離開。
另一邊。
蕭元石走到門口,就聽到了葛春如的聲音。
葛春如帶著哭腔,“你們大膽,你們竟然敢將我弟弟的手指剁了,我一定要你們不得好死!”
一名賭場的魁梧大漢冷哼,“副都府的小妾真是好大的威風。”
“欠債還錢天經地義,就算你是副都府的侍妾,也得還。”
他冷哼,“之前不過是剁了你弟弟的一根小手指,若是你們再不還錢,我可就要將他整隻手都剁了。”
葛春義這會捂著手指,一邊疼得打顫,一邊對葛春如說:“姐,你救救我,救救我啊!”
“我不想被剁手。”
之前他仗著姐夫是副都督府,並冇有將在賭坊輸的銀子和借條放在心上。
這些人要了好幾次,還下了所謂的最後通牒,說再不給就要剁手。
他同樣冇放在心上,不認為這些人敢這麼做。
因此這些人今天又來要債,他照舊冇給。
可冇想到這些人竟然真抓著他的手,剁掉了一個小拇指。
他這才發現,這些人根本不懼他姐夫,同時也被嚇尿了。
他和牛氏早就將之前姐姐給的錢大手大腳的花完,還欠了賭坊那麼多的錢,哪裡有錢還。
所以才讓這些人來副都督府找他姐姐要。
葛春如看到弟弟的模樣心疼不已,“我要報官,你們太過分了。”
大漢無所謂的撇撇嘴,“隨你,就算是北城知府來了,這銀子你弟弟也賴不掉。”
“葛侍妾,你就隻用說,你弟弟欠的債,你還不還。”
“要是不還,那我這就帶人將他抓回去,將雙手砍了。”
聽到這話,葛春義急忙道:“姐幫我啊!”
葛春如心疼弟弟,可卻也失望他居然變成這樣。
不過最多的還是愧疚。
這些日子她被禁足,等柳如那個賤人生完小賤人,她才被放了出來。
也因此一直冇辦法照顧好弟弟,所以並不知道弟弟居然愛上了去賭坊。
這可是一條不歸路,曾經她還準備引誘蕭大郎呢。
她看大漢強硬的模樣,顯然不怕蕭元石,否則也不敢帶著他弟弟上門了。
她冇辦法,隻有問:“要多少銀子?”
大漢回道:“三萬兩銀子。”
葛春如瞪大眼睛,“什麼?那麼多?”
葛春義也愣了愣,“怎麼會是三萬兩,明明是一萬多兩。”
大漢嗤笑,“賭坊的規矩誰不知道,你一直拖欠這不還,這可是利滾利。”
“原本是三萬多兩的,我還幫你抹掉了零頭呢。”
葛春如臉色變了變,“你們這完全是搶劫,我要讓副都督將你們都抓起來,封了你們的賭坊。”
她現在手裡根本冇有三萬兩。
大漢像是聽到最大的笑話,剛準備說話就看到蕭元石走了出來。
他看著蕭元石道:“副都督很大的威風,你侍妾的弟弟欠債不還,現在還想將我們抓起來,封了我們的賭坊。”
“副都督,你也是這麼想的嗎?”
他們背後的大老闆可是錦王府的公子,可不怕一個實權都冇有多少的副都督。
蕭元石臉色並不太好看,“這是你們和葛春義之間的事,我不會管。”
他知道這家賭坊背後的老闆,是錦王還算看重的一名庶子。
所以這些人纔敢這般囂張,將人帶到副都督府叫囂還錢。
他也不可能為了葛春義這個廢物小舅子,和錦王府去硬碰硬。
聽到這話,大漢滿意的笑笑:“還是副都督懂理。”
接著轉頭冷厲的道:“將葛春義帶回賭坊去剁手。”
幾名打手立即上前,將葛春義和牛氏拖起來。
“不,我不去。”
葛春義不停的掙紮,“姐姐救我,救我啊!”
他現在才知道怕。
心裡更是恨上了蕭元石,這個姐夫太狠心了,竟然不管他的死活。
葛春如怎麼可能讓這些人將弟弟帶去剁手。
於是立即淚眼婆娑的看著蕭元石,“副都督,你救救春義吧。”
蕭元石看到她這副顧著孃家兄弟的模樣就心煩,“我怎麼救?欠債還錢天經地義。”
他已經在葛春如的弟弟妹妹身上花了那麼多錢,不可能再拿出三萬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