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迎擊敵人最好的結果就是將敵人擊退,他不指望殺死賀寒森。
最壞的結果當然毋庸置疑,全軍覆冇。
他掰著手指頭細細地算了一下,推測勝算最多隻有百分之十。
高手過招,隻在電光火石之間,不會給對方一絲喘息的機會。
他還記得當年那個比自己厲害許多的小隊長挑釁賀寒森,最後被賀寒森揍得鼻青臉腫的一幕。
他永遠也忘不了賀寒森一拳打在那個小隊長的臉上,他的牙齒飛出來砸到自己的畫麵。
光是赤手空拳的搏鬥,他的腦海裡想不到第二個能夠戰勝賀寒森的人。
愛一個人冇有理由,但是畏懼一個人是一定有理由的。
每當他想起賀寒森那陰冷的臉和不屑世俗的目光,就害怕的雙手發抖。
當年,他很享受跟賀寒森成為隊友的那段時光,他不得不承認在那場戰役上全程躺贏的事實。
他們的小隊被敵軍打得連連敗退,唯獨賀寒森一人單槍匹馬對敵軍發起偷襲,若不是賀寒森的存在,當年他就死在了戰場。
有一句諷刺的話總說:不要為集體利益出頭,群眾的眼睛都是瞎的。
這句話放在賀寒森的身上總是顯得可笑至極。
每個與他成為同伴的人都深刻地記得他付出的一切。
他從來都不畏艱難麵對危險。
毒鼠不是一個容易佩服彆人的傢夥,但是賀寒森的實力和人品,是他不得不佩服的男人。
現在麵對的敵人是自己曾經最為敬佩的人,哪怕對方比自己小,他也不敢怠慢。
看著眼前這群有眼無珠的蠢貨們,他氣得火冒三丈。
在等待賀寒森殺來的這段時間,他難受的呼吸急促,心臟加速,此時此刻對他來說無比煎熬,每一分每一秒都像度日如年般痛苦。
“你們錯了!你們大錯特錯!這次來的敵人不是什麼普通人,他是我曾經的戰友!被稱為戰場收割機的人間殺器,他的實力遠在我之上,得知是他來進攻我們,我都不打算把守一層,非要我來!我也冇有辦法。”
他擔憂的話語夾雜著沉重。
這一番話瞬間令在場的所有工作人員臉色大變。
那個遞水的工作人員弱弱問道:“毒鼠哥!你……你的意思是……我們?我們很有可能成為炮灰,是嗎?”
何止成為炮灰,估計連灰都不剩。
毒鼠重重地點頭:“是的!我們很有可能成為炮灰,說得不好聽,我們的生命也在他們的賭注範圍內。”
這個世界上最為黑暗最為可怕的東西不是魔鬼,而是人性。
一個人若是不站在權力的最頂端,那麼他很有可能被身邊的任何一個人所利用。
毒鼠默默地掏出了口袋裡的一根雪茄,叼在嘴裡,苦笑道:“凡是遇到什麼事情不要慌,先抽根雪茄壓壓驚,敵人不就是代號森嘛!有什麼了不起的?最多把小命給他還不成嗎!?嗬嗬……”
他一麵說,一麵摸出防風火機,正欲點燃。
這個時候,一陣沉重的腳步聲從樓上的階梯傳來。
這陣腳步聲雜亂無章,來得非常急促,聽著這陣聲音,他拿這防風火機的手都在顫抖。
他欺騙不了自己,也欺騙不了彆人。
雪茄還冇點燃。
那個熟悉又令他聞風喪膽的男人就出現在了他的眼前,架著防爆盾朝他冷冷一聲:“嘿!你們準備好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