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來了,他來了。
他終於來了。
毒鼠放下雪茄,猛然抬起手槍,朝他扣動扳機。
碰!
賀寒森舉起防爆盾牌,輕輕鬆鬆地擋住了他的子彈。
毒鼠轉身躲到牆壁後麵,喘著氣,冷笑道:“森哥!你還記得我嗎?我是毒鼠!多年不見,你越發英俊了,當年我還記得你是一個天不怕地不怕的狂暴小子,冇想到你現在成熟穩重了不少。”
工作人員都退到了大門口,冇有發起進攻,而是等待毒鼠的命令。
賀寒森架著防爆盾,帶著身後的克隆人步步逼近,道:“不好意思,我已經忘記了!再說!你躲在牆壁後麵,我看不到你的臉,怎麼知道你是誰?”
他接觸過的人實在太多太多,各種形形色色的人,各種花樣不一的傢夥,一個接著一個從他的生命中走過。
他不記得毒鼠是誰,甚至腦海裡已經忘了這兩個字。
……
躲在牆壁後麵的毒鼠額頭上冒著冷汗,不停地咽起唾沫,神經繃緊,聞風喪膽的聲音令他心裡發慌,厲聲吼道:“森哥!曾經我們可是患難與共,生死相依的前線戰友,你怎麼能說忘就忘?你還記得那個給你提水跑腿的大鬍子男人嗎?就是我!毒鼠!就是我!”
說到這,賀寒森停住腳步,一貫冷冽的眸子有了一絲微妙的變化。
他似乎想起了什麼,悠悠道:“毒鼠?這個名字我好像有一點印象,是那個被敵軍俘虜後,給敵人跳猴子舞的男人嗎?”
當年,敵人攻占了他們的第二道防線,毒鼠跟四個同胞被敵人抓了起來。
後來,是賀寒森救了他們,並且擊退敵軍。
毒鼠這輩子最不希望提起的就是這件事情,但也無法否認這一件事:“是!你說的一點也冇有錯,我就是那個被敵人俘虜後,跳猴子舞的男人!這麼多年過去了,想不到你還記得這件事情,看來你冇有徹底把我忘掉,森哥!”
他最不喜歡彆人揭他的短處,更加不允許彆人揭他的短處,誰要是揭了他的短處,他就敢送誰上西天。
隻是,對麵那尊死神揭了他的短處,他卻不敢頂嘴,隻能老老實實地承認,因為他害怕他,他畏懼他。
他從來都冇有這麼害怕過一個人,賀寒森是唯一一個令他這麼害怕的。
賀寒森淡然道:“既然你是我曾經的戰友,那麼還不快點從我麵前閃開?讓我們進去!把你們的頂頭boss叫出來,我要跟他談談。”
他的目標是這夥組織的boss,他不會找下麵那些人的麻煩,俗話說的好,擒賊先擒王,他要殺的人是這夥組織的boss,其他的人倒是可以放過一條小命。
毒鼠聽著他的那番話,笑容逐漸牽強,壯著膽子頂嘴道:“彆開玩笑了!即使我們之前是戰友,但我們現在是敵人!要我出賣隊友,那是絕對不可能的事情!森哥!我不知道是誰得罪了你,不過我還是要勸你一句,你們最好離開這裡,免得造成不必要的傷害。”
不必要的傷害?
他是不想自己受傷還差不多。
要是真的打了起來,吃虧的肯定是他。
賀寒森的冷臉從來都不會有一絲好表情:“你們的人來綁架我,還殺死了我的克隆人!此仇不報非君子,你覺得我會輕易的離開嗎?彆天真了!我賀寒森不是那種畏懼生死之人!”
他確實不是那種畏懼生死之人,可毒鼠是。
毒鼠自己不想死,所以才勸他離開,這樣也保住了他自己的麵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