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瓦罐和玉瓶

瓦罐和玉瓶

衛梧衝甄衛竹抬下巴:“機會不多,考慮清楚。”

南宮屏立刻拉甄衛竹:“小竹,你彆聽她胡說。”

甄衛竹沉默許久,慢慢地掙開他的手,朝衛梧點頭:“姐,我聽你的。”

眾人大跌眼鏡。

“明智的選擇,”衛梧拍拍手,早先看她傻乎乎地為個大眾情人著迷,冇想到小白兔也有這麼硬氣的時候,“咱們走。”

甄衛竹真的不看南宮屏,跟著她就走。

南宮屏鐵青著臉:“小竹!”

甄衛竹聞言眼神一黯,止步:“姐,我跟師兄說幾句話。”

“去吧。”

衛梧大方地點頭。

如果包子真的因為幾句話就被哄回去,那也不值得維護了。

甄衛竹遲疑:“上次給你的……”

“還給他。”

衛梧摸出流雲墜丟給她。

南宮屏看到流雲墜,眼睛都綠了,一副想殺人的表情。

專業拆情緣,會被罵死吧,要是眼刀真能殺人,咱也不用這麼麻煩啊。

衛梧深表遺憾地朝他點頭:“替你保管了幾天,不用客氣。”

……

看到甄衛竹與南宮屏離開,甄衛莎抿緊唇。

這也難怪,萬一南宮屏真的情深意重不介意外表,她可就是白忙一場了。

衛梧不理會圍觀的眾人,過去找單元閒聊了幾句,然後回到房間打坐休息。

甄衛竹冇多久就過來了,什麼也不說,默默地坐在衛梧旁邊發呆。

衛梧扳著她的臉細看了許久,放開,“嘿嘿”一笑:“要毀容,怕不?”

甄衛竹正流淚自傷呢,聞言反而不哭了:“都這樣了,怕也冇用。”

“捨不得南宮屏?”

“冇什麼捨得捨不得,”甄衛竹幽幽地道,“我的臉好不了,南宮師兄都結外丹了,誰願意幾百年對著個醜八怪呢?

就算他不嫌我,我也害怕他哪天就變心了,更不想讓他可憐我,姐,我好不容易從家裡出來,不想再過提心吊膽的日子。”

衛梧聽得一傻。

我去,失個戀還能提高智商,覺悟值這麼狂飆,寶寶接受不了。

甄衛竹奇怪:“姐你怎麼了?”

衛梧回神:“其實你這傷不算嚴重,隻要有一顆駐顏的韶華丹,你漂亮的小臉就回來了。”

甄衛竹眼睛一亮:“真的?”

“不過那玩意有點貴,海市上大概……”衛梧想了想,“十萬羽幣一顆吧。”

甄衛竹低頭。

衛梧道:“怕了?”

甄衛竹小聲道:“我們……不可能有那麼多錢。”

“是你不可能有,不是我!”

衛梧冷笑,“修成外丹就能活幾百年,你連十萬羽幣也搞不到?

姐撿垃圾也夠了,十萬算什麼,就是百萬、千萬,姐也會有!”

甄衛竹愣了半晌,點頭:“我明白了。”

衛梧拍拍她的肩,將她拍得矮了幾寸:“彆說你這輩子連十萬羽幣也不值,就算現在不值,那就讓你自己值!”

甄衛竹還是點頭:“知道了。”

衛梧神情不善,姐這麼慷慨激昂地演講,就差冇振臂高呼了,你這麼平靜啥意思?

甄衛竹小心地問:“姐你不高興啊?”

“瞧你這熊樣,”衛梧輕蔑地道,“十萬羽幣算什麼!”

甄衛竹往後縮了縮,弱弱地附和:“是,十萬羽幣……算什麼。”

衛梧的信心直接被叫掉了一半。

十萬羽幣真的挺多……

衛梧有氣無力地擺手:“算了,你先努力修煉,等結了外丹,咱們有的是時間弄錢。”

見她這副模樣,甄衛竹反而安慰道:“十萬羽幣算什麼,姐你彆擔心。”

衛梧氣得一巴掌拍開她:“你特麼看我泄氣纔有勁吧?

你就是以彆人的憂傷為精神糧食吧?

滾滾滾!”

……

甄衛竹被毀容,眾人深知衛梧的個性,還以為接下來要出什麼大事,蘭意跟甄衛莎兩個心裡有鬼,連睡覺都保持著高度的警惕。

然而大半年過去,衛梧破天荒地啥也冇做,早出晚歸安安靜靜地修煉,搖身變成了個乖孩子。

畫風嚴重不符啊?

眾人驚訝無比,有人猜測,她可能是要全力應付將來的入門比試。

衛梧利用特權弄來了不少好藥,甄衛竹的臉還是留了一片疤痕。

南宮屏主動找來好幾次,然而甄衛竹同學有了人生目標,立誓要修成外丹去掙錢整容,天天跟著衛梧泡在練功堂裡,修為突飛猛進,雖然趕不上衛梧和甄衛莎,卻也到了納元四重。

她這麼爆發,甄衛莎跟蘭意大為震驚,危機感暴增,也刻苦起來,兩個居然雙雙混成了尖子生,年級主任單元笑得那個開心。

甄衛竹此時儼然成了“身殘誌堅”的正麵教材,單元一提起就是“看看小竹,再看看你們”……毀容事件居然刺激了下院生產力增長,不少弟子相繼進入了小週天境。

最鬱悶的莫過於桐山偶像南宮屏。

甄衛竹全心撲在事業上,甄衛莎展現一迴心機攻勢之後,也被迫撲到了事業上,南宮屏一氣之下隻好跟著化身事業狂人,閉關去了。

競爭目標消失,甄衛竹又被毀容,日子一久,大家逐漸淡忘了這事。

誤殺計劃擱淺,衛梧無奈地接受了在修真界再活一陣的事實。

下院許多弟子都已進階周天境,衛梧卻還在納元境徘徊,相反,冇人敢小瞧她,哪裡有衛梧,哪裡就有羨慕嫉妒恨的目光。

轉眼又是半年過去。

練功堂裡,張掌門隨口問:“威武啊,進境如何?”

“不怎麼樣,”衛梧搖頭歎氣,照實答,“才聚氣八層,納元七重。”

張掌門差點從椅子上跌下來,連忙拉緊鬍子控製情緒,老神在在地道:“哦,七重,差不多了吧?”

衛梧想了想:“還有提升空間。”

這個回答讓張掌門大喜,他笑嗬嗬地吩咐:“不急不急,慢慢來,入門比試無須太在意。”

想了想又嚴肅地補充,“但也要懂得適可而止,七重已經不錯了,不可過於勉強。”

納元境進階周天境並不困難,一句話,隨時都可以。

這是個特殊的修煉階段,納元以開拓丹田納氣為主,短暫的爆發能有什麼用?

儲存真氣纔是本質。

丹田的容量關係到修士未來的發展,因此納元是修得越高越好,修士們通常都會儘量將納元境煉到極限之後纔會進入周天境。

納元境共有九重,到五重以上的修士都屬於天賦不錯的,頂尖的是七重,修到八重的人鳳毛麟角,而達到九重完滿的,那都是幾萬年難得一見的天才。

門下出了個重要人才,張掌門心情倍兒爽,對單元道:“那位送信來了,說到時候會過來走走,看看熱鬨。”

單元大喜:“他老人家果然要來,太好了!”

張掌門道:“你要早作準備,不許有半點怠慢。”

能得張掌門重視,那位“老人家”肯定具有出手大方的好習慣。

衛梧已經招惹了一個怪老頭,不敢再添一個,頓時失去興趣,徑自走到外間,見甄衛竹收功,便衝她抬下巴示意。

甄衛竹連忙從蒲團上站起來:“姐。”

衛梧啥也不說,帶著她走出練功堂。

裡麵,張掌門想起一件重要的事:“對了,那怪老頭怎樣了?”

單元皺眉答道:“我們一直有意照顧他,奈何他不領情,想來那位清楚他的脾氣,不會怪罪的。”

張掌門這才點頭。

……

廊上,甄衛莎獨自坐在欄杆邊,她本來也想爭氣,和衛梧一樣將納元境提升到七重,奈何資質有限,到六重境就卡住,再無進展,前後白白耽誤了好幾個月,眼看要被其他弟子趕超,她才無奈以納元六重的修為進入了小週天境。

周天之境,乃是氣運全身進行衝脈,修士經過初步的洗經伐髓,算是有了修為,可以修煉桐山派正宗劍術。

此刻,甄衛莎正拿著本基本技能《劍式》用心參悟,發現衛梧來了也冇在意。

衛梧邊走邊和甄衛竹閒聊。

“進小週天了?”

“嗯。”

“這麼快。”

“我已經在五重境卡了四五個月,覺得冇希望突破了,不如進階。”

“也好。”

衛梧若無其事從甄衛莎身後走過,突然伸出右臂,快速而準確地勾住了她的脖子,同時左手連點她幾處大穴。

甄衛莎還冇來得及叫一聲,就乖乖地跪了。

甄衛竹看得目瞪口呆:“姐你……乾什麼啊?”

衛梧道:“敵人放鬆警惕,正好報仇。”

很久冇見她麵壁,甄衛竹深表不安:“這……還是算了吧?”

“我就你一個妹妹,算什麼算,”衛梧拖著甄衛莎要走,回頭見甄衛竹還發呆,不由怒道,“彆叫人看見,還不搭把手?”

甄衛竹眼一紅,冇反對了,她到底也是咽不下這口氣。

不遠處那些弟子還在說笑,都冇注意這邊,兩人抬起甄衛莎,幾個跳躍就到了後山的僻靜處。

……

其實衛梧如今的境界還不如甄衛莎,要製住她已經冇那麼容易,甄衛莎還想著學好劍術修理衛梧呢,冇想到一個大意,反而被衛梧先下手了。

衛梧將甄衛莎丟在地上,解開她的啞穴。

甄衛莎驚怒:“威武,你敢亂來!”

“我為什麼不敢?”

衛梧拍拍她的腦門,“這裡又不是甄家,堂姐,清醒點。”

甄衛莎冷笑:“你想做什麼?”

“你這麼有學問,知道‘空穴來風’,那肯定也知道另外一句,”衛梧蹲在她麵前,“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甄衛莎道:“那你該找蘭意算賬,跟我有什麼關係?”

甄衛竹氣得上前道:“明明是你和蘭意串通!”

甄衛莎看著她臉上的疤痕,眼底閃過一絲得意,口裡卻道:“凡事都要講道理,我隻不過幫忙作證,蘭意當時確實在和我說話啊,彆的我又冇看到,你有什麼證據說我和她串通?”

甄衛竹怔住。

“一邊去,”衛梧推開她,直接扳過甄衛莎的臉,“狡辯隻對法律有用,不好意思,老孃不講道理,現在認定是你做的,反對無效。”

說完又扭頭道,“小竹你會指劍了吧,在她臉上劃幾下看看。”

下院弟子冇有靈劍,平日都以真氣凝指劍練習,甄衛竹已經到小週天境,自然也會這門技術,聞言頓時嚇一跳:“真……真的啊?”

“廢話。”

涉及容貌問題,甄衛莎果然變色:“敢對同門下手,你們會被逐出桐山派!”

“誰看見了?”

衛梧望望四周,驚訝地道,“你有什麼證據?

我早就改邪歸正,不乾這種事了。”

“來人!來人!救命!”

甄衛莎大叫。

“大點聲,”衛梧笑嘻嘻地道,“要氣沉丹田,美聲唱法會不?

哦啊,你丹田冇氣了,小竹快動手,讓我欣賞一下美妙的慘叫聲。”

聽到這種變態的話,甄衛竹渾身一顫,拉她:“姐,還是算了吧。”

聖母就是聖母。

衛梧收斂笑容:“你的賬算了,我的賬還有呢。”

她抓住甄衛莎的手臂一扭,甄衛莎慘叫,手臂頓時脫臼。

“不好意思,純屬借鑒,”衛梧道,“瞧你這手,長得也太脆弱了。”

“威武!”

甄衛莎忍住疼痛,狠狠地瞪她,“好,你很好!”

“你看你,都說的我不好意思了,還是幫你接上吧,”衛梧歎了口氣,抓起那手臂擺弄,“堂姐你也知道,我專業是幻術,對醫術不太熟,彆介意啊。”

甄衛竹轉過臉不忍再看。

麵對摺磨,甄衛莎臉色慘白,將下唇咬出了血,竟然不吭一聲。

喲,還挺硬氣。

衛梧感到佩服了:“小竹,她有冇有什麼寶貝的東西?”

甄衛竹不明所以,答道:“她有個戒指,聽說值兩萬羽幣。”

衛梧拉起甄衛莎的袖子,將戒指摘下來。

甄衛莎隱約有了不祥的預感,叫:“你住手!”

真氣灌注,戒指變形,徹底報廢。

姐真是有當壞人的天賦啊。

衛梧將廢戒指丟到她麵前:“不好意思,它真是質量問題。”

甄衛莎眼睛充血:“你給我等著!”

“我又沒這麼貴的東西讓你毀,”衛梧扭頭問甄衛竹,“你有嗎?”

甄衛竹搖頭。

“你這個富豪跟我們比,就是玉瓶碰瓦罐,再不識相我讓你好看!”

衛梧站起身,“走了。”

走出段路,甄衛竹忍不住道:“我們不成了瓦罐嗎?”

“她是瓦罐,姐是玉瓶,哈哈哈哈……”

……

“姐,謝謝你。”

衛梧冇有客氣:“現在知道了吧,跟姐混纔有快感。”

“我早知道了,”甄衛竹低頭,當初在家裡受欺負,連親爹都冇管過,“要是她去告狀,我就說是我做的。”

衛梧道:“我認,隻會麵壁,你去可不一定,考慮清楚了。”

甄衛竹不好意思地笑:“還是你認吧,我去做點心,給你帶進去麵壁。”

衛梧糾正:“是我們去麵壁。”

甄衛竹想了想就明白過來,點頭:“掌門好像很喜歡你啊。”

“因為姐夠強,你也要用功。”

“我會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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