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美琳這丫頭還真是伶牙俐齒,這可能跟她生活的環境有關係,嘴巴當然是練得很厲害。而武月馨最然在職場上精乾無比,但是畢竟是文化人,哪會天天這樣跟人家吵架。
牧峰的腦袋又大了,一身不吭的站起來,不發一言的朝樓上走。男人有時候也得裝點深沉的,不然怎麼能鎮得住女人是吧。
關美琳和武月馨一看慌了,兩人彼此互瞪一眼,然後同時起身一左一右的挽住牧峰。
牧峰乾脆就不走了,苦道:“你們兩個有完冇完了,拜托你們讓我安靜一下好不好。我現在已經身心疲憊了,在這樣下去,你們不想看見我英年早逝,天妒英才吧。”
武月馨雖然是親密的摟著牧峰,但是一貫的習慣還是讓她忍不住諷刺牧峰,“就你還英才,拉倒吧。我看街上賣紅薯的阿伯都比你強。我告訴你,你現在可彆得意,我現在不是在為你吃醋,我是在監視你,我不能讓你犯錯。”
牧峰心想這叫什麼話呢?
關美琳將腦袋往牧峰的肩膀上歪了歪,狀似親密的笑道:“峰哥哥,彆理這個老女人,這老女人就是虛偽,明明是吃醋還非要整出一大堆理由,你看我吃醋了就吃醋了,有啥不好意思說的。走,峰哥哥,我們去房間給你推拿去,保管你舒服。”
武月馨美目一瞪道:“你敢,我告訴你,你要是敢去推拿,我馬上就去舉報。”
關美琳吃吃的笑道:“你這老女人還真有趣,我們小兩口推拿礙你什麼事兒了,你舉報什麼?舉報我無證駕駛嗎?”
武月馨還要反駁,牧峰趕緊道:“停停停,這樣,你們倆會下棋麼?既然分不出個輸贏,咱們就下棋分個上下來怎麼樣?“
“會啊,五子棋。“武月馨道。
“下什麼五子棋,我要下飛行棋。”關美琳道。
武月馨一聽飛行棋,就誇張大笑道:“真是笑死人了,還飛行棋,這種小孩子玩的東西,也就隻有你這種長不大的豆芽菜,纔會感興趣了。”
“喲,說的好像你五子棋多麼高大上似的。也對,像你這種老女人也就隻能玩玩五子棋這種老年人娛樂項目了。”關美林針鋒相對的調侃道。
牧峰眼見倆人又要吵起來,乾脆打斷道:“都彆爭了,象棋會不會?會的話,咱們就下象棋,三局兩勝,誰都不要吵。”
這下,兩女都不爭了,等牧峰拿來象棋,倆女就以茶幾為陣地,雙方各自廝殺起來。
牧峰見倆人終於安靜了下來,心頭暗暗得意,心想,終於消停了,我也可以回房好好補一覺了,等我鎖好房門,塞好耳朵,誰都乾擾不了我。
不過事實證明,牧峰的主意不是有效,而是有效的過頭了,以至於第二天牧峰精神飽滿的起床來到客廳,赫然發現兩個女人頂著熊貓眼,居然還在下棋。
牧峰驚得差點下巴掉下來了,詫異的問道:“你倆不會下棋下了一夜吧?”
結果兩女下的十分投入,誰也冇有理他,牧峰看著無趣,正要走開,突然,武月馨放在的衣袋裡的手機響了。
武月馨像是如夢初醒一般,翻出手機,是公司打來的電話。
關美琳不滿道:“拜托你能不能有點專業精神,我眼看著就要贏了,你是不是故意想借打電話賴賬?”
武月馨白了他一眼,道:“切,就你還想贏我,三局兩勝,咱們現在是兩平,這一句我明顯優勢十足,必定贏你。你下你的,我接電話不礙著你。”
說完,武月馨接通了電話,聽著聽著神色就嚴肅起來。
牧峰湊過去,想聽聽是公司誰打來的,誰知道剛湊近,“啊!”武月馨一聲尖叫。把牧峰給嚇了一跳。
牧峰瞪著武月馨道:“你一驚一乍的乾什麼。”
武月馨冇理他,冷著臉聽電話裡說完,掛掉電話後對牧峰說道:“杜輔死了。”
“什麼?”牧峰冇聽明白。
武月馨又重複了一遍,“杜輔死了,昨天夜裡死在了醫院?”
牧峰心裡咯噔了一下,聽這意思,似乎不是自然死亡,難道杜輔得罪了什麼人,被人滅口了?
關美琳卻不在乎這些,催促著武月馨繼續下棋,武月馨卻把期盼攪亂道:“不下了,我公司出大事了。”
關美琳剛想鬨,但是看牧峰和武月馨臉色都很嚴肅,也就消停了下來,伸了個懶腰後,似乎才發現一夜冇睡,睏意瞬間上頭,倒在沙發上就睡了過去。
牧峰替關美琳蓋上被子,才朝怔怔出神的武月馨問道:“杜輔得的是什麼病,怎麼這麼突然的就去世了?”
甭管以前杜輔如何,但是死者為大,牧峰言語間也不像從前那麼輕浮。
武月馨蒼白著臉搖搖頭道:“他隻是一些小毛病而已,根本不足以致命的,公司電話說他……”武月馨停頓了一下,聲音有些微微的恐懼說道:“醫生說他是被吸儘全身的精髓,成了一具乾屍。”
“什麼?”牧峰腦子一轟,他不知道怎麼的,立刻就想到了在山崖底下的那些雕像和飄飛出去的光點。他隱隱覺得這兩者之間有一些聯絡,這純粹是一種直覺。
“你確定他是被人吸儘了精髓?”牧峰臉色嚴肅起來,認真的問道。
武月馨點點頭道:“應該是不會錯的。”
牧峰道:“走,我們去看看。”
h市第三人民醫院。
牧峰和武月馨一下車,就匆匆忙忙的奔了進去,醫院裡人來人往,還有不少帶著照相機的記者進進出出,看來這個事件的影響已經傳播出去了。
小魚正好站在大廳裡,看見武月馨和牧峰走進來,趕忙迎上去急道:“你們可算是來了,公司裡的同事們都來了,你們不知道,杜輔他……他那樣子好慘。”小魚言語間十分的恐懼。
牧峰揮手道:“快彆說廢話了,帶我們過去。”
小魚點點頭,領著牧峰和武月馨朝裡麵走去。
由於這次事件的重大,杜輔的屍體還冇有被運送到停屍房。小魚帶著他們走到了住院部的一個病房裡。
病房外早已圍滿了人,有牧峰的同事,有醫生,有護士,但是大部分的卻是記者。這些記者像蒼蠅一樣圍著牧峰的那些同事。不停的問著各種各樣的問題。
雖然大家都沉浸在哀傷的氣氛中,但是畢竟也是做媒體這一行的,所以這些記者想趁機套他們的話卻也不容易。
“咦,武總編,瘋子,你們來了。”有同事看見了牧峰和武月馨走來,忙喊道。
那些記者一聽正牌來了,頓時蜂擁而上,他們早已在這次事件發生以後,就將這家編輯部的老底摸得一清二楚,現在看見編輯部的二把手來了,頓時像是牛糞看見鮮花一樣,拚命的粘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