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月馨本來心情就不好,現在被這些煩人的記者圍著,問些亂七八糟的問題,臉色頓時就不好看起來。
牧峰也被這些人煩得夠嗆,這些人啥問題都能問的出來,當即將那些記者轟開,往武月馨身前一站,他本身就身得高大,在加上卓爾不凡的氣質,看的那幫女記者直流口水,頓時各種話筒遞到了他麵前,各種稀奇古怪的問題也蜂擁而至。
“給我安靜一點。”牧峰冷下臉來,有種不怒自威的氣勢。
“你們這幫記者能不能體會一下彆人的心情,現在發生了這種事情,我們作為同事,誰心裡都不好受。你們要有問題的話,也要等我平靜下來再問好不好。這事情到底是怎麼回事,我們也不清楚,你們這麼攔著我們有什麼意思呢?我們又不是八卦明星,能讓你們挖料的,我勸你們還是去問問當夜的值班醫生,看看昨夜有冇有什麼特殊的事情發生。然後就等著法醫的鑒定結果吧。”
說完也不理他們,就拉著武月馨朝病房裡走去。
病房裡,杜輔的屍體上已經被蒙上了一層白布。
牧峰走過去,掀起一角看了一下,眉頭一皺又重新蓋上了白布。武月馨也要走過來看,牧峰攔住了她說道:“你彆看了,這東西你看了不好。”
武月馨想想乾屍就恐怖,點點頭同意了牧峰的說話。病房裡除了牧峰和武月馨兩人外,還有小魚和一個白大褂的醫生,兩個保安。
兩個保安正在向那個白大褂的醫生,詢問著一些問題。
牧峰冇空聽他們說什麼,隻是陷入了對情況的思考。杜輔的確成了一具乾屍,而且是很恐怖的那一種。連眼球都被吸爆掉了。這樣的手段顯然不是正常人所為。也就是說是非人的力量。
牧峰不自覺的就把這樣的行為,和在山崖底下發生的事情結合在一起,他覺得重點就在那些流傳出去的光點。
突然,牧峰覺得眉心一熱,隱隱覺得有什麼在偷窺自己,當即大喝一聲:“誰——”
病房裡其他的人,都被牧峰這一聲大喝,嚇得一跳,都拿著詫異的目光看著他。小魚本來就有點害怕,杜輔給她的震撼還冇有消失殆儘,此刻受到牧峰的驚嚇,更是嚇得一聲尖叫,就往武月馨懷裡躲去。
武月馨拍拍小魚的背安撫著她,一邊不解的看向牧峰,柔聲問道:“牧峰,怎麼了?”
那兩個本來正在詢問白大褂醫生的保安,聯同那個醫生一起也都詫異的看向牧峰,似乎在等著牧峯迴答。
牧峰冇有理他們,隻是眼神犀利的盯著屋頂的角落處,他的直覺告訴他,哪裡有什麼東西正在偷窺他。而且眉心更是一陣陣的發燙。
“是誰?給我出來。”牧峰一聲大喝,眼睛直直的盯著屋角,隻是屋角空空的什麼東西都冇有,也不知道牧峰在對著什麼說話。
武月馨有些盲目的相信牧峰,她隱隱覺得牧峰一定是發現了什麼,也冇有說話打擾他,隻是摟緊小魚,順著牧峰的目光看向屋角。
那兩箇中年保安和那白大褂的醫生,也被牧峰這番舉動弄糊塗了,不明不白的看向屋角,卻是什麼也冇有看見。那白大褂的醫生看著牧峰,都有些懷疑他是不是腦子有問題了。
兩個保安對視了一眼,悄悄逼近牧峰,一個上唇留著小鬍子的中年保安朝牧峰問道:“這位先生,你是不是發現了什麼?”
牧峰看了他一眼,冇有說話,隻是灼灼的眼神,仍然死死的盯著屋角,口中冷道:“再不出來,可就彆怪我不客氣了。”
那小鬍子中年保安和另一個皮膚黝黑的保安,憑著職業的敏感,嗅到一絲不同尋常的味道,兩人悄悄的抽出了槍,憑著直覺對準了屋角。
牧峰也抬手,握向了胸前掛著的吊墜。
那屋頂的空氣微微的波動了一下,接著一個身影逐漸的清晰起來,並緩緩的落向地麵。
屋裡的人頓時都驚呆了,冇想到還會有這麼古怪的事情發生,相信窮極他們一生,大概也遇不到這樣的事情。
小魚嚇得張大眼睛死死的盯著那個身影,武月馨摟著她,也緊張的盯著那個身影,隻是因為有牧峰在身邊,她也不是那麼的害怕。
兩個保安瞬間精神就高度緊張起來,兩把手槍同時對準了那個身影,小鬍子保安緊張的問道:“你是什麼人?”
那是一個穿著一身筆挺西服,年紀大約三十來歲的男人,一頭烏黑髮亮的頭髮一絲不苟的背梳在後麵。身材適中,麵部輪廓柔和,身上帶著一種儒雅的氣息,看上很有些味道。
那個男人微微欠了欠腰,朝兩位保安禮貌的一笑,“大家,早上好。”
兩個保安並冇有因為他溫文爾雅的舉動,而放下手槍,仍然舉著槍緊張的望著他,那小鬍子又重複道:“你是什麼人?”
牧峰此刻倒顯得十分鎮定,饒有興致的打量著這個男人,隻是眼神卻十分犀利。
那男人朝小鬍子和善的一笑道:“嗬嗬,你們誤會了,我和你們的來意是一樣的。”說著似乎感受到牧峰的目光,轉向牧峰也是同樣饒有興致的打量著牧峰,點點頭道:“朋友,真冇想到居然有人能看穿我,你還是第一個,不知道怎麼稱呼。我姓胡,叫胡東。
牧峰看著自稱叫胡東的男人,他的確冇有在這個男人身上嗅到危險的氣息,但是心中卻冇有放下警惕,麵上微微笑道:“胡先生,很高興認識你,我叫做牧峰,不知道胡先生潛伏在我朋友的病房裡,所欲何為呢?”
胡東微微一笑,指了指那兩個保安道:“我和他們的來意是一樣,都是為了床上的這具乾屍。”
那兩保安對視了一眼,小鬍子保安有出聲問道:“那請問這位胡先生是什麼身份?為什麼要調查這具乾屍,好像這應該是我們保安的責任吧?”
這時一直站在那邊冇有說話的白大褂醫生,突然一拍額頭說道:“我想起來了,昨天夜裡,這裡發生情況以後,你來問過我一些問題是不是?”
胡東朝他笑了笑,又轉向那兩個保安搖搖頭道:“這個案子不是你們保安能夠調查出來的。至於我的身份嘛,很抱歉,我不能透露。如果你一定要知道的話,我可以透露一點,我是為國家一些特殊機構辦事的。”
兩保安都楞了一下,看來這人來頭不小,國家特殊的機構多著呢,但是能被他們這些小保安瞭解的和接觸的卻是極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