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峰對於宴會或者是派對,本來就很不感冒,更彆說是參加這樣一個異國他鄉的派對。對於這些所謂的上流人士,牧峰說有多反感,就有多反感。
山本一夫卻是笑眯眯地說道:“沒關係沒關係,牧先生對他們不感興趣,自然會有讓你感興趣的東西。
牧先生一直在問我,為什麼帶你來,參加這樣一個派對是吧?很簡單,其實我就是想帶牧先生體驗一下,我們大河民族的特殊文化,我想,牧先生一定會喜歡的。
甚至,牧先生更會流連忘返,我以前所說的話,絕對是字字兌現。
隻要牧先生肯留下來,為我們大河民族效力,效忠我們的天王,以後會有數不儘的享受在等著你。在你們的國家享受不到的東西,在這裡都能夠享受到。”
山本一夫朝牧峰擠擠眼睛,露出一個曖昧的笑容。
牧峰算是明白了,這個山本一夫,還是在極力的拉攏自己,早上的行動失敗以後,這傢夥開始換了一種把戲,想用他所謂的特色文化拉攏自己。
隻是不知道,他所說的特色文化,指的又是什麼,這樣一個上流派對裡麵,還能體現出來一個什麼特色文化麼?
山本一夫看到牧峰出現恍然之色,笑著說道:“牧先生尋個位置坐下吧,我去和一些老熟人打些招呼,牧先生要不要跟我一起,我可以為你引薦一下。”
牧峰搖搖頭,說道:“還是不必了,我找個清淨的地方呆著去,山本先生不用理會我了。”
山本笑著點點頭,說道:“那我去去就來,牧先生隨意吧。”
山本一夫離開以後,牧峰掃了一眼整個會場,發現居然冇有沙發,或者其它可以坐的地方,如果想坐下,隻有跪在那個所謂的榻榻米上。
牧峰不禁皺了一下眉頭,冇辦法,在這樣的場合,也就隻能入鄉隨俗了。
牧峰尋了一個空著的榻榻米坐了下來,當然,牧峰是不會跪的,牧峰的姿勢,同老僧入定一般,盤著兩條腿。
當然,周圍的人,是不會理會牧峰是怎麼坐的,大家都在有滋有味的品著清酒,或者是清茶。
相互交流的,除了那些年輕人之外,一些上年齡,看起來身份尊貴的人,相互交流的很少。一般也隻是鄰座的兩個人,會相互輕聲交談一下。
牧峰看到,山本一夫在會場溜了一圈,很快,便在一箇中年人的榻榻米旁邊,坐了下來,笑著交談著什麼。這個人,正是山本一夫所說的,那個保衛隊最高長官。
一位侍者端著托盤,跪在了牧峰的身前,輕聲說道:“先生,請問需要清茶,還是清酒。”
牧峰掃了一眼侍者手裡的托盤,兩個白色的仿古瓷壺,還有幾個配套的瓷杯。
茶,是夏國的特色文化,想必冇有喝過的很少,牧峰對於大河民族的清茶,並不是很感興趣,倒是對他們所謂的清酒,還有那麼一點興趣,聞言,點點頭,說道:“給我來杯清酒吧。”
侍者禮貌的點點頭,將一個白色的瓷壺,放在了牧峰麵前的桌幾上,將瓷杯也放了上去,一隻手將清酒慢慢的斟入瓷杯裡,輕聲說道:“先生請慢用。”
牧峰點點頭,侍者站起身,朝牧峰鞠了一躬,慢慢的離開了。
牧峰端起瓷杯,捧在手裡,略微打量了一下,瓷杯上印著幾朵梅花,工藝製作的十分精美,不禁心裡暗歎,桑國人的確在仿造上麵,有著青出於藍而勝於藍的風格。
瓷器的製作工藝,是從我國穿過去的,但是他們現在的工藝,卻比我國要高上了不止一籌。其實,除了瓷器的製作,其它的地方不也是這樣麼?
夏國人,的確是一個智慧的民族,可以說夏國人的智慧是世界認可的,也可以說東方這個古老國度,曾經在世界上扮演著無匹的角色,他們的科技曾經引領著整個世界的發展。
但是在後期,國家的衰退,外族的侵犯,用我們國家製造的火藥,打開了我們的國門。當然,牧峰並不否認,從某種思路上來考慮,這樣卻也從另一方麵,敲響了當時的國人。
縱然冇有外族的侵略,我們也可以慢慢的從封建社會,過渡到資本主義社會,甚至一個王朝會因此而顛覆。
但是,外族的入侵,的確是加快了這樣的腳步,否則,我們現在或許還生在古朝這樣一個封建主義的朝代,當然,或許冇有外族的入侵,隨著曆史的演化,現在或許是另一個國度了。
牧峰輕輕的將酒杯舉到嘴邊,微微品嚐了一口,有些微微的發甜,味道也不是很辛辣,和國酒比起來,國酒如同一個蒼莽豪爽的大漢,而清酒則是如同一位嬌弱的少女。
桑國的造酒文化,源於夏國大陸。兩千年前,江南一帶的大米種植技術,和以大米為原料的釀酒技術,傳到了桑國。
桑國的風土將其精煉,併發展成現在的清酒。那良縣的五輪神社、京都府的鬆鼠神社、桃之宮神社,在桑國因供奉酒神,而非常著名。
三家神社所供奉的酒神,代表了桑國釀酒技術,在不同時期的情況。
三輪神社供奉的諸神中,有一位大國主命神,他是桑國土著民族的代表。表明,距今兩千年前,在同亞洲大陸交流時,大米的種植技術和以大米為原料的釀酒技術,一同傳到了出雲阿國,這就是桑國清酒的原型,清酒是桑國民族的國酒。
鬆鼠神社供奉的酒神,據說是秦氏,他是距今一千五百年前,從花鮮半島旅居桑國的,眾多有技術的工匠中,掌握釀酒技術的代表人物。
桃之宮神社供奉的木花耶姬神,傳說他用大米釀製甜酒。表明一千兩百年前,就開始了製鞠釀酒。
“味道如何?”坐在牧峰身邊鄰桌的,一個穿著古代武士服的年輕人,突然轉頭笑著問道。
牧峰從坐下的時候,就注意到了這個年輕人,雖然歲數不大,但是一雙眼睛,卻是透著一種銳利,很顯然,他和那幫聚在一起的豪門子弟,並不相同。
牧峰淡淡地說道:“太甜了,缺少勁道。”
年輕人笑著說道:“那是自然,清酒本身就是淡而無味,澀中帶甜,比起貴國的白酒,算是各有特色吧。”
牧峰微微一愣,轉頭看向年輕人,他正舉著一杯清酒,朝牧峰示意了一下,一口喝乾了。
牧峰笑著問道:“你怎知道,我不是桑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