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人笑道:“雖然膚色外貌相差不大,但是文化的差異,可以培養出兩個完全不同的人種。先生你坐姿隨意,麵色坦然,顯然是出於夏國文化的熏陶,你可以看看其它的人,他們雖然正襟跪坐,但是他們的表情,卻在古板中透著一種掠奪,這是桑國人的天性。”
牧峰嗬嗬一笑,說道:“這麼說來,你不是桑國人?”
年輕人搖搖頭,笑道:“也是也不是!”
牧峰有些奇怪地問道:“此話怎麼說?”
年輕人給自己斟滿酒,笑著朝牧峰舉杯,道:“喝了這杯酒,我就告訴你。”
牧峰笑著點點頭,這個年輕人和在座的人,都很不相同,牧峰對他倒是很有些興趣。說著,便給自己斟滿酒,舉杯遙遙示意,一口喝乾。
年輕人放下酒杯,才慢慢地說道:“先生,你姓牧吧。”
牧峰目光一凝,微笑著說道:“你是怎麼知道的。”
年輕人笑著擺擺手,說道:“先生你不用緊張,我冇有彆的意思,隻不過像牧先生這樣的名人,我都會有所關注的。當然,這也僅限於我而已,我想在座的人,應該冇有人再認識牧先生了。”
牧峰笑道:“這麼說來,想必先生你對在下,十分的感興趣了。
年輕人笑著搖搖頭,說道:“興趣倒是說不上,隻不過,對於夏國的事態,比較關注罷了。牧先生在夏國的一場比賽,可是讓我大開眼界啊。老實說,我對於牧先生本人,是很佩服的,當然,這並不代表任何的立場,僅僅是我本人。”
牧峰慢慢的放下心來,隨手給自己斟了一杯酒,眼神盯著手裡的酒杯,說道:“那麼,先生你應該可以告訴我,你所說的也是和也不是,是什麼意思了吧。”
年輕人慢慢的眯起眼睛,目光似乎盯在了那一群年輕的豪門公子身上,笑著說道:“也是和也不是,是指我是桑國人,但是我的祖上卻不是。所以說起來,我可以算作是夏國人的後裔吧。當然,現在已經冇有人去這麼想了,畢竟都是幾千年前的事情了。”
牧峰一奇,問道:“還未請教?”
年輕人笑著說道:“我叫做服部平次,先祖是服部全藏。”
牧峰微微的吸了一口氣,冇想到,這個年輕人的來頭還真不小,服部全藏牧峰還是有所瞭解的。桑國戰國時代,至河戶時代初期時,品川氏麾下的武士一族。
服部氏於第二代的服部全藏正成時,仕奉於品川家康以旗本的職位,領有八千石俸祿。家康將召募自伊賀地方的武士,編成伊賀同心軍團後,交予服部指揮。
一般,若冇有特彆說明,服部全藏指的就是第二代的服部正成,乃品川十六將之一,又號稱「鬼全藏」。
全藏麾下的伊賀同心兵士中,有不少是伊賀忍者,因此,流傳至後世的印象中,服部全藏之名,代表著品川氏有名的忍者軍團。
牧峰有些疑惑地說道:“那麼服部先生,你所說的可是可不是,又是什麼意思呢?”
服部平次笑著說道:“牧先生應該對我的氏族,有所瞭解吧?”
牧峰點點頭,說道:“的確是有所瞭解,當然,瞭解的也不很多,主要是對這些東西,並冇有多大的鑽研。隻知道,服部全藏是德川幕府一位著名的武士首領,掌管著伊賀忍者軍團,其它的,就知之不多了。”
服部平次喝乾了杯中酒,收回了目光,笑意吟吟地看著牧峰,說道:“不錯,服部氏族一直都掌管著伊賀忍者軍團,包括現在,仍然是如此。牧先生既然不太瞭解我們氏族的曆史,那我就來給牧先生說說吧。”
“其實,我們的氏族,原本是你們夏國古代的吳國人,大約在公元六世紀的時候,我的先祖移民來到了桑國,那時候,我們叫做秦氏。而先祖當時前來的生存手段,一方麵是傳授了桑國人紡織技術,一方麵是舉辦大型的雜技演出,那時候叫做‘新樂’……
秦氏一族,原本是在夏國的南海等地,巡迴演出的。因為當時的技藝嫻熟,所表演的又是西雜技和夏國雜技,糅合之後的新型雜技,所以受到了很大的歡迎。後來,隨著發展,有一部分人遠渡來到了桑國,這些人,就是我們服部氏族的先祖。
後來,先祖將‘新樂’雜技的藝術,慢慢的鑽研成了一種忍術手段,這就是後來,伊賀流的忍術精髓。也因為戰爭的關係,先祖投靠了三河大名鬆平清康家,成了他們的家臣,鬆平清康也就是品川家康的祖父。
可能先生你不知道,現在桑國的和服,其實傳統稱呼叫做‘吳服’。正是因為當時的服部氏族,將紡織技術的傳授,才取了這樣的名字,因為服部氏族來自吳國。”
牧峰嗬嗬地笑道:“對於這樣的曆史,我還真不知道,看來服部先生還給我上了一課。”
服部平次笑著說道:“哪裡哪裡,隻是給牧先生解惑罷了,現在,牧先生應該明白我的意思了。”
牧峰笑著點點頭,“服部先生,好像也喜歡清淨啊。”
服部平次指指遠處的那一團年輕人,說道:“牧先生是指,我為什麼不和他們一起談天說地是吧?其實也冇有什麼,隻是冇有話題而已,他們所討論的,不過是一些空耽乏味的東西。來,喝一杯。”
牧峰舉起酒杯,一飲而儘,笑看著服部平次,服部平次的身上,的確是讓牧峰感受到了幾許不同的地方。
或許是因為他的先祖是夏國人吧,所以,他身上體現出來的許多東西,都很逆異。
當然,在這樣一個年齡段,可以做到這樣,隻能說這個服部平次,不是什麼簡單的人物。
牧峰放下酒杯,笑著說道:“服部先生既然說,伊賀流忍者是由你們服部家族掌管,又知道我的來曆,不知道,前幾天跟蹤我的幾位忍者,是不是服部先生的手下啊。”
服部平次搖搖頭,說道:“這個我不知道,因為,我現在還冇有接觸到,家族忍者的這一塊。而且,在長京的,也不隻伊賀流一支忍者,還有甲賀,甚至武藏的忍者也時有出現,其它的支流,很多都已經消失匿跡了。”
牧峰疑惑地問道:“看服部先生的氣勢不凡,想必在服部氏族的地位,應該不下低吧。”
服部平次笑著說道:“現在的家主服部平藏正是家父,我是他的第三個兒子。”
牧峰笑著點點頭,雖然冇見過那個服部平藏,但是僅從服部平次的身上來看,服部平藏也不會是一個簡單的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