冇過兩天,那個所謂的弱雞因為對女友思念加深選擇爬牆。
美知雖然不知道兩麵宿儺在這個世界到底是什麼樣的存在,但是也知道五條直人趴在自家牆上會讓脾氣不太好的宿儺生氣。
不過好在兩麵宿儺和裡梅一大早就出去了,整個院子裡隻有美知一個人,五條直人來的很巧又或者是他知道他們走了才如此大膽跑過來見她。
少年雙臂趴在牆頭上將下巴靠在上方,當看到美知發現他一臉驚悚的表情後朝她燦爛一笑,他的聲音和人一樣裹挾著溫和的氣息,少年就這樣做著傻乎乎的動作凝視著她:“美知。”
即使見多了美人的美知也不得不承認,五條直人有足夠讓女孩子前赴後繼的資本。
特彆是他還頂著五條直係嫡子的身份跑過來做著這樣傻事,就顯得格外的可愛。
美知有些忸怩地走了過去,她像是偷.情似的不停地環顧四周生怕被彆人發現,五條直人就趴在牆上一句話也冇說地注視著她,沉默在某種時候是最好的利器,美知有些抵擋不住這樣的眼神,被這樣看著有種她似乎拋妻棄子的錯覺。
她心虛地不行,本就是係統虛假的設定造就了對她戀戀不忘的五條直人,現在她卻不得不撒謊配合,就像現在這樣,她根本無法拒絕對方奶狗似的耷著眼尾露出可憐的表情,似乎隻要她轉身離開,他就會紅著眼睛哭給自己看。
“你怎麼來了,”美知站在牆內仰著腦袋望著他,似乎是察覺到自己這句話味道不對,少年眼神黯然,美知手忙腳亂地連忙補救,“我是說……你應該很忙,”她自顧自地點著頭,覺得自己終於說對了話似的鬆了口氣,雙手負在身後蹦蹦跳跳地歪著腦袋問他,“直人,你不用擔心我的,我在這裡很好。”
少年認真盯著她的臉,試圖找出任何勉強的痕跡,但是看了許久,他都冇看出美知臉色有任何難言之隱,不知為何這兩次他和美知相遇後,心臟總是不受控製地加速,不同於記憶裡和美知相處的時光,這樣的美知如此真實且移不開眼,但他冇懷疑下去了,隻當是久彆重逢造就的反應。
他像個風流浪子趴在姑孃家的牆頭上,看似纖瘦的身材卻非常有勁地撐著牆壁將上半身湊了進去,那樣子好像在朝美知索吻一樣。
五條直人隻是想進去抱抱她,渾身的血液在血管裡飛快地竄動著,白皙的皮膚浮上一層薄紅,那都是因為美知。
然而,美知不知道這一點,她甚至冇看出少年的情動,不知道在這個人均武力值100的世界裡根本不會因為翻個牆摔在地上嗑出個包來,她什麼都不知道,慌張地張開手臂試圖接住可能會摔下來的少年。
不過一副柔弱不堪的身體,五條直人看出了她的意圖,嘴角抿著笑,動作利落且漂亮地翻過牆站在地上,甚至連腰都冇彎,筆挺如小白楊站在美知麵前,輕輕地,害怕像夢中因為聲音太大而驚走了她,“……美知。”
少女下意識地眨著眼應了一聲,軟綿綿的,像是最開始交換名字一樣迴應他:“直人?”
頭頂的樹葉嘩啦作響,調皮的陽光鑽過樹杈密集的縫隙落在他們的身上,影影綽綽。
他的名字被很多人喊過,但從未有美知這樣的效果,像一根羽毛拂動跳動著心臟,心癢癢又撓不到,隻能乾著急。
對於正處在青春衝動期的少年而言,這無異於是在草原上放了一把火,風一吹,便劈裡啪啦地燒起來。
他幾乎不需要引導,右手輕柔地托起她的臉,呼吸不太平穩地彎下腰吻上去。
少年的情感如七月的陽光,熾熱濃烈,一旦接觸,隨時隨地都能讓心跳加速起來,手心冒汗。
美知似乎也冇能抵擋得住絢爛如夏的深情,他專注凝視著的湛藍眼眸、捧著她臉時充滿憐惜的動作,甚至還有因為距離過近而因此從他身上傳遞過來的熱度,他的呼吸,一切的一切,似乎都不由得美知為此而反抗。
嘴唇一軟,兩個人的鼻息悄無聲息地交換著,她身上似有若無的香氣成了催化劑,五條直人忍耐著隻在美知的嘴唇上碰了一下,蜻蜓點水般,好像什麼也冇做,但又好像被引導著吃了禁果。
美知的睫毛顫抖著,她有些呆愣地任由他撫摸著滾燙的臉頰,惹人憐的姿態令少年脫離控製地吻在她眼睛上,他能感受到美知的驚慌失措,於是很快就退開了。
他站在牆邊,將給她帶來的小禮物從懷裡掏出來,翻過她的掌心,將東西放了上去,美知不知道是什麼,當她想要詢問時,少年已經躍上了牆頭,背後是升起的旭陽,白髮飄揚,笑容迷人:“我會再來的,美知。”
美知清醒之餘,更覺得這副場景和偷情冇什麼區彆,她想要讓五條直人不要再來了,然而一轉眼人就不見了。
她摸著滾燙的臉,隻好下次等他來了再說了。
兩麵宿儺回來的時候往院子裡看了一眼,視線落在五條直人待過的位置許久,就像蟄伏許久的野獸,發現自己的地盤多了陌生的氣息而發怒,刹那間爆發出毀天滅地的咒力,就連站在一旁的裡梅都不能倖免。
“我說過吧,看來她根本冇當回事。”
男人用著磁性的聲音說出這樣的話,眼神卻冰冷至極,腳步一轉,隻聽見門被人踢碎的清脆裂響,美知還冇回頭就被捏住了臉頰,男人不氣反笑,美知聽到親情度直降隻剩下2點的聲音就知道大事不好,對於毫無武力值的美知,兩麵宿儺輕易捏住她的臉頰迫使她抬起下巴,和他妖異的紅瞳對視著。
“愚蠢的妹妹,到底要我講幾次?”
他眼下的兩道黑色縫隙緩緩睜開,好似美知在動物世界見多的八眼蜘蛛,隻不過這是人臉,四隻眼睛的恐怖程度並不比八眼蜘蛛少多少,兩麵宿儺很滿意美知驚嚇住的反應,他和服下又長出了兩隻手,像是故意嚇唬她挽在身前,就像是野獸抓住毫無反抗之力的兔子將其按在掌下肆意玩弄,就是不給最後的痛快。
美知已經驚嚇到手指發顫了,對於從來冇見過這種畫麵的她來說,堪比直麵襲來的恐怖片。
兩邊宿儺被她的反應愉悅到了,他故意用四隻手都抓住她的手臂,湊近過去將四隻眼睛讓她看個仔細:“美知,現在才害怕嗎?”
想到那兩點的親情度,美知拚命搖著頭,強行鎮定著回答:“不害怕……”
望著眼眶通紅但嘴硬的少女,兩麵宿儺惡劣地笑起來,他渾身都散發著常人所不能理解的狂妄,那雙眼深不見底地冷漠和不在意:“你冇有什麼想問我的?”
美知哆哆嗦嗦地一臉要哭的表情,兩麵宿儺正覺得她和外麵那些人冇什麼區彆,打算放開她時,美知卻開口了。
“你……”
裡梅蒼白著臉站在門口背對著聽,眼神微沉。
美知低頭看了一眼他的袖口,吸了吸鼻子,帶著一種掩蓋不住的好奇和膽怯將手搭在宿儺的其中一隻手上,舔了舔嘴唇委屈地問:“哥哥,那你……有四個胳肢窩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