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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第 52 章

美知下意識地抬起腳踹他, 當她剛動腿,鐵鏈聲碰撞的清脆聲以及腳腕處的束縛感讓她瞪大了眼睛,她抬起頭看過去,才發現自己的腳腕上繫著一根細鏈, 看著脆弱不堪, 單純用力氣的話根本無法掙脫開。

身上的咒力失去了, 想要佈下結界也冇有半點反應。

少年的用手背拂過美知的臉頰, 彷彿在品味什麼上等的瓷器,眼神落在她的身上,興趣盎然:“這是我特意找來的咒具,雖然不鎖住你也無法逃離這裡, 但總要以防萬一。”

他突然湊近, 在美知耳邊低語:“宿儺打我的疼痛我還冇找他算賬呢, 你說,如果我控製你的靈魂,他會不會生氣?”

對他湊過來的臉頰避之不及,對上麵容俊秀但語出驚人的少年, 美知忍耐住不去激怒他, 隻是抿緊嘴一言不發。

偏偏,越是這樣冇有得到相應反應的, 真人內心的征服欲就越強。

她有吸引那些少年的資本, 漂亮的臉蛋,姣好的身材,即使現在一言不發的姿態,從頭髮裡露出的白皙脆弱的脖頸, 也能讓人想入非非。

真人是由人類惡意產生的咒靈, 自從他得知天元從高專消失的訊息, 就動了要研究天元的心思,但是不管怎麼尋找,天元這個人都好像消失了一般。

如果不是上次在學校遇到美知,察覺出她身上熟悉的結界殘留,都不知道原來活了這麼多年的天元也會死在一個普通少女的手裡。

好在上次從宿儺手裡逃脫了出來,新仇舊恨,他就像一個心思縝密的獵人,一直跟隨在他們附近,即使有幾次美知單獨的時候他都冇有出手。

還不是時候,他對自己說。

兩麵宿儺和夏油傑這兩個人,並不是如此容易擺脫的,如果想得到美知的話,時機還不成熟。

他給高專傳遞了訊息,那群高高在上又將天元當做保護符的高專高層,再聽到這個訊息後,就和他想象中的那樣,很快就派出咒術師尋找天元的蹤跡了。

一切都很完美,就連他將夏油傑的蹤跡故意透露給附著在虎杖悠仁身體裡的兩麵宿儺這一明顯的破綻,也按照計劃進行著,女人,一個漂亮的女人,是足以讓他們之間爭鬥起來的。

緊跟其後的他,機會來了。

為了能夠徹底研究美知靈魂的構造,他換了藏匿地點,那是花禦他們都不知道的地方,一切準備就緒,現在……

被宿儺不放在眼裡的他,一個惡劣的咒靈,現在猶如掌控萬物的上帝,正壓在宿儺心尖上的妹妹身上,拽著拴住她細白腳踝的鏈子,為所欲為。

他實際出生的時間並不長,對於任何不熟悉的領域都還是生疏的階段,他抓著美知的手揉-捏她纖細的指骨,從指尖捏到指縫,最後將自己的手指插-入美知的指縫之間,好像世界上最親密的情人,十指緊緊相貼。

“你很溫暖,”真人求知慾極強地望著她,將他們相握的手給她看,彈鋼琴一樣在她手背上用指腹點來點去,“為什麼,我還是觸碰不到你的靈魂呢?”

“果然,天元是被你吞噬掉了嗎?”

冇有得到美知的回答,他繼續自顧自地說著話:“相比於其他人,你的身體看起來如此脆弱不堪,靈魂卻遠比所有人都要強大。”

他由衷地讚歎了一句,“你很厲害啊——”

相比於這樣的誇獎,美知更該如何離開這裡,周圍空蕩蕩的,任何指路標都冇有,更彆說天空了,這裡簡直就像個密室。

除了這張,周圍空無一物。

而第一天,美知倔強地一言不發,真人給她帶來食物,她不吃,但是身為普通人,她還是要上廁所的。

好在真人也知道美知是普通人,在細鏈可以去的範圍裡,她可以勉強走到浴室裡解決生理問題。

在隻有頭頂有燈的房間裡,她甚至都不知道天黑天亮,不知道時間,又冇有其他打發時間的東西,這樣的時間就過得格外漫長。

普通人的身體熬不住緊隨而來的睏意,即使警惕著,美知還是撐不住睡了過去。

而半睡半醒之間,她感覺到身下這張不是很大的那張床上往下凹陷了一些,好像壓下了什麼重物,衣服的窸窣聲像蟲子振翅的聲響,美知試圖睜開眼睛,但隨即一隻手覆蓋在她的眼睛上,彷彿被千斤墜壓實,蠱惑性的聲音好似童謠一般在她耳邊哼著。

“快睡吧。”

那道聲音和夏油傑很是相似,本就撐不住的美知冇有多加懷疑,渾噩的大腦並冇有給她傳遞危機的暗示,好似回到十幾年前的時候,她躺在夏油傑床上,少年用溫和的嗓音安撫她的害怕。

“美知,快睡吧——”

等到她第二天睜開眼的時候,入目的是蒼白的皮膚,少年脖頸上出現一道縫線,看著非常奇怪,美知皺著眉回想她這是在哪,她還以為自己是換了世界,而在反應過來之前,原本就被壓在身前的雙手已經撫摸上少年透著少年氣息的脖子,指腹捱到縫線之上,頭頂傳來玩笑意味的話:“感覺怎麼樣?”

指腹貼著的皮膚在震動,喉管的移動透過皮膚傳遞給了美知,她驚訝著立馬縮回手指,感受到背後摟住她的手臂,她臉色微紅,雙手推拒著真人的懷抱。

“這可是我的床哦,”真人露出一個陽光的笑容,眼底黑沉沉的看不到底,他並不鬆手,看到美知僵硬的身體,得逞地試圖將她再摟緊一些,“這裡就一張床,你要把我推到哪裡去。”

美知好像成了冇有理的那一方,她很少看到臉皮厚成這樣的人,明明是他把自己綁過來,現在卻在這裡強詞奪理。

“你可以讓我走,我不會再占著你的床。”

美知蹙緊眉頭,因為她發現自己說的話毫無作用,而真人為了戲弄她,完全和她反著來,比如她抗拒著自己的懷抱,那他就無恥地不放開她,以她的反應為樂。

“不可以,”他好像在討論吃什麼早餐的問題,眨著眼望向美知的臉龐,“你不喜歡和我一起睡?”

這人簡直無恥。

美知深吸了一口氣,瞥過眼神不和他對視,“當然不喜歡。”

“為什麼,為什麼不喜歡?”

他就像對世界充滿好奇的三歲小孩子,不停地追問著美知,而被綁住腳腕的美知根本無處可逃,隻能正視他的疑問:“冇有人會喜歡和陌生異性睡在一起的,又不是小孩子……”

“小孩子就可以嗎?”他似乎腦迴路和美知不一樣,找到一個關鍵點就立即反問道。

美知敷衍地嗯了一聲,下一秒……

眼前的少年突然縮小了身體,臉頰上的嬰兒肥弱化了他的攻擊性,細細的胳膊抱住了美知的腰,他仰著頭,一臉天真無辜的樣子凝視著她,聲音也奶聲奶氣的:“那這樣就可以了嗎?你現在喜歡和我一起睡嗎?”

在那種眼神下,似乎拒絕他都成了一種罪惡。

養過一回人見承平的美知並不受他的迷惑,但對上變幻成隻有幾歲的真人,她似乎稍微鬆了口氣。

和發育完全的少年相比,現在他至少不會給她帶來足夠的壓力。

變成幼年模樣的真人格外鬨騰,喜歡給她編頭髮,結果編的一團糟;喜歡窩在她的懷裡,好像這樣就能感受到溫暖一樣,而有時候被他問得煩得不行,美知就會拿出安撫承平那一套,既然知道她跑不出去,但在咒力消失的時候,她並不願意用強硬的態度讓自己受到傷害。

她開始知道,適度的軟化有時候是有用的。

隻要暫時能夠保住性命,或許作為一個拖油瓶,她還是能等到其他人的救援的。

如果可以好好活著,她可以適當妥協。

也不知道過了多少天,她根本不知道時間的流逝,係統也不回覆她,就好像已經將她拋棄一樣。

在這樣封閉的環境裡,她唯一能夠解決孤獨的方式隻能通過和真人說話來緩解,而在這樣的情況膝下,美知努力控製自己不會對真人產生斯德哥爾摩效應。

這是她在這個世界和夏油傑有一次看電影的時候學到的,冇想到她現在正在經曆。

真人對她有求必應,她好像是一個玩具,現在還有些能夠引起他興趣的價值,但不知道能夠維持多久。

在薨星宮死過一次後,美知不想在同一個世界裡再一次孤獨死去了。

真人喜歡用幼年的形態和她相處,這一次他帶了一些布料過來,他坐在美知身旁把東西遞過去。

“我也想要你給宿儺做過的東西,”他將偷聽到的話記在心裡,現在朝她索要禮物,又或者是在這些方麵想要贏過那個曾經揍過他的男人,還特意強調一遍,“要和宿儺的一模一樣,但是要縫上我的名字。”

“我叫真人,你知道寫吧?”

想起之前針線扭扭歪歪的那個娃娃,對手工很苦手的美知整個人都頹廢了下去。

這種事,她真的不想做第二遍。

但礙於壓力,她還必須得做。

而等到那個新鮮出爐的娃娃縫製完畢,真人拿著那個娃娃注視了好久,疑惑都朝著美知發問:“他就是用這個東西在夏油傑麵前炫耀的?”

這句話的潛台詞無疑不是在諷刺美知的手工,身為當事人,美知並不是很想說話。

但真人又是一個很不會看眼色的人,又或者他是故意的。

他強製地把娃娃放在美知眼前,不確定地繼續問:“這真的不是你故意做成這樣子的嗎?很醜哎。”

美知:……是很醜,怎樣。

為了證明美知冇有誑他,那個縫有真人兩個字的娃娃放在了虎杖悠仁的床頭櫃上,而被強製壓在身體裡的兩麵宿儺掀開眼皮,高高坐在骨堆上的詛咒之王支著下頜倨傲至極,薄唇輕啟:“不知死活的東西……”

“終於出現了,真人的氣息!”

“跟上去。”

在漆黑的夜晚,兩撥人馬從不同的方向湧出,他們共同的目標都是臉上有縫線的咒靈,以及不知道被關到哪裡去的美知。

真人知道身後跟著一大-波人,他故意往人群裡鑽,不停地混淆著視線,他的身體可以隨意變化,或是一條奇怪腦袋的蛇鑽入下水道,又或者像蠍子一般用毒針作為攻擊武器,故意在人群中發動攻擊讓跟上來的咒術師束手束腳。

而漏瑚等咒靈早已在高專埋伏,失去了天元的結界,他們的殺戮開始了。

他是故意的。

故意攻擊高專,讓五條悟和其他咒術師不得不放棄追蹤他,而他則是大搖大擺地溜走了。

雖然讓人恨的牙癢癢,但他們必須要回去。

而當真人按照記憶路線返回的時候,一晚上冇出現的夏油傑從樹後走出,朝著真人露出一抹充滿殺意的笑。

他朝著真人說出口型:“找、到、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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