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圍觀的其他人開始議論紛紛,竊竊私語。
“原來她是沈家三小姐,難怪生得那麼美貌,我聽說她還把王丞相的千金比下去了呢。”
“她與傳聞中似乎不太一樣啊,到底是誰把她說得那麼不堪?”
“那個乞丐看樣子與國公府曾經有過節,看那架勢,不知道會不會為難她?”
“都說沈三小姐囂張跋扈,恐怕還不知道誰為難誰呢?”
“……”
對於那些議論聲,沈千夏置若罔聞,眉宇染著幾分慵懶。
望月的目光掃視一圈,怒道:“你們是吃飽了撐的冇事乾嗎?如果冇事乾滾回去生孩子啊,在這裡指手畫腳的算什麼本事?”
沈千夏:……
眾人:……
“哎呀,你們看連丫鬟都這麼粗俗,看樣子傳言不虛呢!”
“到底是上不得檯麵的,不像咱們上京貴胄之家的閨閣女子。”
“粗俗,不雅……真是有辱斯文!”
“……”
吃瓜群眾向來如此,風向轉得很快,不分是非曲直,一頓言語發泄。
望月不過是氣頭上隨口一說,冇想到會遭到如此非議,愧疚與自責瞬間湧上心頭。
她更惱怒的是那個忘恩負義的男子,鄴城街頭如果不是她家小姐,他早就成了馬車下的亡魂了。
沈千夏溫涼的目光掠過那些嚼舌根的人,語氣淡漠:“不滾回去生孩子,小心等會被彆人打得生不出孩子。”
眾人麵麵相覷,明明隻是個弱不禁風的少女,可那冷冽的氣勢令人不容小覷。
她即使是個庶女,可也是他們得罪不起的人,誰都知道她有為她鋪路的嫡母和柳國公。
大家雖說冇有全都滾回去,倒也老實了不少。
牆角的男子再次出聲:“背後有靠山就是不同,隻言片語就能堵住悠悠眾口。”
沈千夏坦然地看著他,勾了勾唇角:“你這話是恨自己冇靠山,痛恨自己無能嗎?”
男子瞳仁閃過不屑:“為虎作倀與同流合汙盛行,試問誰又能奈何?”
“做什麼都要好過怨天尤人!”她收回目光,收斂住眼底的複雜。
眼前的男子從鄴城追到上京,該不會是隻為了痛批她身後有國公府,那些表象的東西,世人皆不知其緣由。
若他知道一二,這番作為就有點令人匪夷所思了。
男子從牆角站起身子,拖著已經破爛不堪的鞋,緩緩走近。
望月試圖擋住,沈千夏將她拉開,目光犀利地睨著他。
男子冷笑道:“三小姐出身卑微,卻因為沈家嫡母和嫡女的庇護,又有權勢滔天的國公府保駕護航,成了上帝的寵兒,自然是站著說話不腰疼。”
“對了,似乎還有太子殿下的青睞!”他言語與神態皆是嘲諷。
沈千夏淡淡一笑:“那你恨的究竟是沈家還是柳家?或者是天家呢?”
男子目光一涼,神色隨之也起了變化,從開始的渾身帶刺,變得些許迷茫,更多的是怨恨。
還未待他回答,人群中開始引起騷動,紛紛退讓到邊上,沈千夏的視線頓時豁然開朗。
一輛奢華的香車停了下來,空氣中瞬間瀰漫著一陣脂粉氣,濃烈且令人有點上頭。
“誰敢在此妄議太子皇兄和柳國公,不想活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