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已經斷氣,不著寸縷。
手腳皆被綁著,保持的姿勢仍然是那禽獸侵犯過的樣子。
屋子裡各種用具橫七雜八地擺放著。
除了它們是有用處,其他地方佈滿灰塵,與這奢華的府邸完全不搭。
選了這麼一處適合佈陣設機關的“風水寶地”,不是用在柳家的野心上,而是柳其霖用來慘絕人寰的施虐。
這裡曾經還有多少如眼下女子這般遭遇,多少亡魂聚集在這雅苑?
沈千夏怕節外生枝,冇有再多做停留,迅速離開這魔鬼般的地方。
她順著原路,不再動陣法絲毫,輕盈地飛到院牆上。
然而,她立即感覺到了不對勁,心口猛地一緊。
在蒙麵的柳其霖出現在她麵前時,她迅速反應過來,做出一副要跳進院子的準備。
“哪裡來的小賊?”柳其霖陰沉著臉,一掌向她揮來。
沈千夏側身避開,旋身往下跳。
“想跑?”柳其霖緊追而上,“你鬼鬼祟祟地有什麼目的?今日不交代清楚,就把命留下吧!”
沈千夏旋身時,冷冷地睨著他,扯著喉嚨說:“聽聞右侍郎府有個無比精妙的陣法,我隻是好奇想來破陣。”
柳其霖眸光狠厲,半信半疑,“想來破陣的不在少數,大多是有來無回,你剛纔是否進陣?”
沈千夏搖頭:“我剛要進去,你就來了。”
柳其霖在屋裡時,便感覺陣法有點異動,裡麵機關與暗器重重。
按說有人闖陣,即使是頂尖高手,必定也會觸動一二。
很顯然,眼前的人並冇有撒謊,她還隻是觸碰到陣的邊緣,還未尋得入口,就被他攔截了。
可是寧可錯殺,不可放過,隨即拔劍朝她砍去。
沈千夏本可以憑著輕功逃走,此時柳其霖自己送上門,她總得給個教訓纔是!
抬劍與他的劍相迎,頓時劍光四起,點亮幽暗的夜色,
柳其霖被震得後退幾步,眼底閃著不可置信,“你到底是什麼人?”
她冷冷回他:“你還冇資格知道!”
柳其霖怔愣,眉宇纏繞著憤怒與殺意,又是一記死招向她攻去。
沈千夏這次不再給他機會,避開他的同時,劍鋒一轉,猛地朝他心口刺去。
柳其霖大驚失色,顧不得其他,隻能做出最快的躲閃。
劍稍微偏移,紮在他的左手臂上。
他疼得驚撥出聲,她覺得他受這點痛苦遠遠不夠。
柳其霖站直身子,咬牙切齒地說:“你好大的膽子,竟然敢刺傷我?”
沈千夏笑道:“你都不敢露麵,誰知道你是那根蔥?”
“你不也是不敢露臉嗎?”
“嗬嗬,因為你冇資格看!”
他氣得麵紅耳赤,右手揮出暗器,沈千夏早有防備,他再次落空。
她握緊手中的劍,往前用力,與此同時將劍旋轉一圈。
一陣利器入體的聲音劃破夜空。
緊接著…
柳其霖疼得痛苦哀嚎,猛地將手臂往後扯,劍隨即與他的皮肉分離。
他額頭上冷汗直冒,仇視的目光瞅著她,“姑娘,我們無冤無仇,你下手如此狠辣,難道不怕惹禍上身?”
疼成那副模樣,還不忘威脅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