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域聞言連忙走過來,“暮雪,今日千夏有維護咱們家,大家可是有目共睹。”
沈暮雪怒極,“你們都是被她迷惑被她騙了,她恨我們都來不及,怎麼會有那麼好的心?”
沈域沉著眉宇,覺得沈暮雪的話也不無道理,沈千夏憑什麼幫沈家?
一直以來,他們對她並不寬厚,以她現在的性子來看,必定是睚眥必報纔是。
沈千夏笑了笑,懶得再與他們廢話,拉著望月徑直往門外走。
她得回去補個覺,希望醒來就能聽到好訊息。
沈暮雪望著揚長而去的兩人,氣得捏緊拳頭,哼哼地朝沈域說道:“她倒是可以說走就走,這裡出了這麼噁心的事情,還能住得下去嗎?”
她纔是最想離開的那個!
這樣瘮人恐怖的地方,她纔不願住呢!
這時,柳夫人和柳其霖氣悶地走了過來。
沈暮雪上前,嫣然一笑,“舅母,表哥,刑部馬上要派人封院子查案了吧?眼下我們無處可去,隻能先暫住國公府了。”
柳其霖氣得牙齒打顫,雙眸能噴出火來,掃了她片刻,然後一言不發地側身從她旁邊走過。
待父親處理好一切,他會讓這頭豬明白自己蠢到了什麼樣子!
柳夫人本就憂心忡忡,沈暮雪的話不曾聽進去,神思恍惚地跟上柳其霖的步伐。
沈暮雪一臉懵逼,頓時覺得無比尷尬,無比委屈。
此時的沈域,將所有事情前後聯想起來,已經預感到了什麼。
心下不由得焦急,看向沈暮雪,“你去找你母親吧,或許能少承受點雷霆之怒。”
沈暮雪僵了僵,“什麼雷霆之怒?我…又冇做錯什麼?”
沈域的心情也好不到哪裡去。
他剛來上京剛上任,剛搬進屬於自己的府邸,就發生這樣的事。
若隻是單純命案還好,就怕牽扯太多出來,殃及池魚,他忽覺前途渺茫。
於是朝沈暮雪煩躁地擺了擺手,“等你舅父的安排吧!他剛纔匆匆離去,神色不太好,你先有心理準備。”
沈暮雪眸光氤氳,惱怒地說:“是他自己有什麼事情怕敗露,現在心急如焚了,憑什麼把氣撒咱們家身上?”
她停頓了一下,繼續哼哼道,“反正我就要嫁給太子了,你們愛怎樣就怎樣!”
說完氣鼓鼓地衝進屋子。
沈域呆立在原地,氣惱地抓了抓頭髮。
與此同時,西郊千竹林。
一座雅緻的閣樓內,坐著十來個人,容湛居於首座。
氣氛嚴肅而冷冽。
夙遠將幾卷卷宗拿到容湛旁邊,然後舒緩一口氣。
低頭壓住聲音說:“王爺,沈家的新府邸出了點問題,要不要派人保護沈三小姐?”
容湛剛打開卷宗,聞言,如玉的手指頓了頓,溫涼開口:“不必了,她早有打算,自己能處理好。”
頭都不抬一下,夙遠暗想王爺肯定是極其放心沈三小姐。
容湛繼續翻閱卷宗,忽而抬眸,深邃的眼底劃過一抹暗芒。
繼續說:“不必擔心她,派人沿途保護李衡就是。”
夙遠聞言,扯了扯嘴角。
他倒是挺關心李大人的安危,自己喜歡的女人,忽然不那麼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