夙遠暗想。
是誰把十三個隱衛全部留在了上京?就帶著他來到這裡商議要事。
收到飛鴿傳書,他第一時間就來通報,不顧在場十來個人的驚訝目光。
不過王爺都這樣放心了,那他再收到訊息,也就不必急著通報了。
於是默默地退出閣樓,他也覺得她應該能應付,況且有十三隱衛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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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千夏還未到聽雨軒。
便被東宮的侍衛攔住去路,對方頷首道:“沈小姐,太子殿下請你東宮一敘!”
語氣還算恭敬,沈千夏眼底的意外一閃而過。
容夜現在讓她去東宮,肯定是有所懷疑,該來的總是會來。
她轉身朝望月說道,“你去給我買壇酒,以前我在棲鳳樓喝過的那種,等我回來。”
望月垂眸,遮掩住眼底的迷茫,“是。”
沈千夏看著她離開後,便隨著侍衛來到了東宮。
她深呼吸著,氣息逐漸平穩,再次回到這夢魘般的地方。
心中感慨萬千…
沈千夏心底止不住冷笑,她早已不再是那個軟弱可欺的沈貴妃。
侍衛將她帶到東宮的花園,水榭中,玄色錦袍的容夜正撫著琴。
指尖在琴絃上行如流水地撥動,琴音聽著無比悠揚,卻隱著幾分戾氣。
沈千夏的視線落在他身上,緩緩走進水榭,步伐輕盈,眸光淡定。
須臾,琴音嘎然而止,容夜抬眸,雋秀儒雅的麵龐看不出喜怒。
“本宮還以為你不敢來,倒是有點意外了。”
沈千夏這才淡淡行禮,“參見太子殿下。”
“免禮。”容夜將手從琴絃上收回,目光如炬地盯著她,“沈三小姐好手段,你到底有多大的本事呢?本宮還真是好奇了。”
話落,他起身走到她麵前,渾身散發著他慣有的威嚴。
沈千夏坦然而視,“臣女不懂殿下是何意,還請明示。”
瀲灩多姿的眼眸深不見底,清澈得如同一汪泉水。
他差點就信了!
容夜眸光一凜,眼前這個女子太會掩飾。
“你敢說今日之事與你毫無關係?”
沈千夏麵露惋惜之色,悠悠地說:“事情發生在沈家,怎麼跟我毫無關係呢?經此一事,我父親可是前途未卜。”
“你會在乎這個?”容夜逼近她幾分,語氣夾著質問。
她輕輕側開身子,語氣淡漠:“這似乎與殿下並冇有關係。”
容夜聞言,渾身的戾氣越發濃鬱,心裡升起莫名的感覺。
眼下的女子,身份與實力皆十分可疑,可他派出去調查她的人,都是無功而返。
能做到如此滴水不漏,不是隱藏得太深,就是空白得如同白紙。
而她,顯然不是第二種!
他冷冷一笑,語氣冰涼:“你可知道本宮若是一直看不透,寧可將其毀滅?”
沈千夏目光一冷,他這明晃晃的威脅,語氣凜冽。
她寒涼地揚眉,“既然你已經調查過,還有什麼疑問呢?”
“你與青城山的風逸有何關係?”容夜問出心中最大疑惑。
今日沈府雅苑出現那離奇的一幕,顯然是有人暗中在地底下做了手腳。
能有這樣本領的,普天之下除了風逸再無他人。
可那人神出鬼冇,極少離開青城山,沈千夏有何本事請得動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