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政收回視線,來回踱步,“這麼說此事與柳家還真脫不了關係。”
沈千夏點了點頭,“如果能找出手指的主人,至少證明與柳家有牽扯,不管能撼動其多少,都不能讓他們心安理得的逍遙法外!”
蘇政頓了頓腳步,回身瞧著她,清理絕倫的臉龐染著一層冰霜,渾身的氣勢…
他心口怔了怔,猛然覺得她站在氣場強大的七王爺身旁,無論是相貌,還是氣質實在是太過匹配。
他微微垂眸,“沈小姐說的我都記下了,若還有其他情況,還請如實告知。”
沈千夏嗯了一聲,腦海中閃過那塊絲帕,秀眉輕輕攏著,淡淡地說:“那塊絲帕被血所汙,除了繡的柔字,還有一個模糊的十字。”
蘇政不語,視線看向容湛,問:“七王爺有何想法?”
容湛勾唇,極淡地笑了笑:“千夏的想法就是我的想法。”
蘇政一噎,他就知道七王爺嘴裡是問不出什麼。
沈千夏瞟了他一眼,他魅惑一笑,她連忙挪開目光。
揚眉看向蘇政,說出心中所想,“我猜測,絲帕上原本應該是用血寫的柳字,因當時鮮血暈染開來,將字跡掩蓋了大部分。”
蘇政點頭,“你說的有道理,可斷案得依靠真憑實據,先找找柔兒的屍首再定奪,不知沈小姐當時有冇有保留證據呢?”
“有!”
“好,我會儘快將所有東西一併整理,爭取早日定案。”
“……”
容湛一直靜靜地在一旁看著她,她認真的樣子美極了。
臨走前,他才告訴蘇政,王府裡還關著一個重要證人。
當初國公府如何草率地了結此事,陸子瑞是見證人之一。
蘇政冇再耽擱,立即開始忙碌起來。
沈千夏與容湛走出府衙時,雨還在綿綿而下,暗黑的夜色下,泛著一層隱約的水霧。
容湛提著燈,朦朧的光線中,可見東宮的小郭子和幾名侍衛,還有一身狼狽,臉色蒼白的顧清如。
在夜色下,她發白的臉越發顯得突兀瘮人。
原本死氣沉沉,垂頭喪氣的顧清如,見到沈千夏忽然像瘋子一樣衝上來,嘴裡不停叫嚷著。
“沈千夏,你們沈家和柳家都逃不掉乾係,憑什麼受罪的卻是我們家!”
“沈暮雪那個賤人,故意在眾人麵前破陣,故意將顧家推到風口浪尖,那個蠢貨,被利用了還以為自己立功了…”
說到後麵,顧清如喘氣不上來,猛地咳嗽幾聲,目光陰狠地盯著沈千夏。
沈千夏淡淡地回視她,清寒地說:“你既然如此通透,就該明白自己該記恨的是誰,而不是瘋狗一樣的見人就咬。”
顧清如連連冷笑,“你敢說自己跟這些事冇有絲毫關係?”
沈千夏勾唇低笑,“刑部冇有斷案前,昨日出現在沈府的人,都還未脫離嫌疑。”
不得不說,顧清如比起沈暮雪確實聰明瞭不少。
可是再聰明也得為自己的惡行負責,撇開柳家不說,顧家實則也不乾淨,有今天的結果,完全是咎由自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