塗了藥,司徒澈簡單的給她包紮,血勉強已經止住。
望著已經被血侵到腰下的衣裙,他心口忽然一痛。
沈千夏抱著樹乾,臉靠在粗糙的樹皮上,一抹睏倦襲來,頭更加暈沉。
她微眯著眼睛,低聲說:“謝謝。”
司徒澈將她的衣衫拉好,“我帶你去萬藥穀,血現在隻是暫時止住,傷口一旦反覆,堵都再難堵住。”
沈千夏回眸瞧了他一眼,“哪有那麼嚴重?你彆嚇我!”
他語氣沉重幾分,“那你試試能否回去?”
她頓時啞然,抬腳抬手都已困難,自己回去顯然是不可能。
看著他比往日凝重的神情,心想那麼點傷口,或許真的如他所說。
自己還是大意了。
眼皮沉重得抬不起來,她分不清自己是困還是失血太多,還有最後一抹神識前,她知道司徒澈背起了她。
“他等不到我…怎麼辦…”
極其微弱的聲音,隨著清風傳入他耳中,司徒澈的腳步頓了頓。
“雲初會把他安全送回去,你想要的結果,我也會推波助瀾一把。”
迴應他的是一片安靜,還有她細微清淺的呼吸。
司徒澈眸光微動,身形快速消失在樹林。
聽雨軒
蘇沁陽看到被送回來的沈臻,半晌愣在原地,雙腿發軟得抬不起步履。
沈臻被放在了院子裡,雲初已經不見人影。
望月瞅著已經醒來的沈臻,問道:“小少爺,你怎麼回來的?可有見到小姐?”
沈臻使勁揉了揉太陽穴,眸光迷茫,“我這是怎麼了?”
蘇沁陽這才踉蹌著跑過去,抱住沈臻,“臻兒,你平安回來就好,娘快被嚇死了。”
望月一頭霧水,看這情形,他是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已經忘了?
她又問蘇沁陽:“蘇姨娘,小姐有說去哪冇有?”
蘇沁陽瞪了她一眼,將滿腔怨恨發泄到她身上:“她去哪怎麼會跟我說?我兒子不見時可冇見你們急!”
望月睨著她,怒道:“你這種人活該被小姐冷漠,簡直是畜牲都不如!”
蘇沁陽隻有在此時纔有種身為主人的感覺,聽到望月大不敬的話,罵道:“你一個下人,敢對我這麼說話,是不是活膩了?”
望月哼哼道:“就你也配彆人尊敬?自己也不照照鏡子!”
蘇沁陽怒火攻心,衝上去就要打她,被沈臻攔下。
“娘,你不得無理取鬨,我們得趕緊找姐姐去。”
瞧著他一臉擔憂的神色,蘇沁陽心中越發鬱結。
她壓下火氣,溫柔地說,“你姐姐沐浴更衣打扮後,說出去玩了,不會有事的。”
“我還是不放心。”
“她不是經常一出去就是好多天的,你瞎擔心什麼?”
沈臻想到她常年在外,不由得心酸,淡淡地瞟了眼蘇沁陽:“還不是你造成的!”
話落,沈臻進了屋子。
蘇沁陽僵了僵臉色,她真該把他姐姐聽到他失蹤時的冷漠無情,全部告訴他纔是。
然而想到有人交待她的話,隻能先憋著。
望月準備出去尋沈千夏時,忽然有人送來一封信,字跡是沈千夏的。
原來真的是出去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