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郊的皇家彆苑內,載歌載舞,燈火通明。
空氣中瀰漫著陣陣肉香,殿堂內無比喧囂。
蕭夙寒一直中規中矩,不敢太過放肆,在容湛麵前,脾性一直收斂著。
容湛本就無心這些宴會,從蕭夙寒的隻言片語中,已經達到目的他,起身離開。
他剛踏出殿堂,整個氣氛就都變了。
蕭夙寒打開摺扇,意味不明地笑著。
容夜凝著眉,深沉著眸光,看著門口若有所思。
容湛走到外麵,頓覺空氣清新。
這時,夙遠上前稟報,“王爺,有隱衛回來說,沈三小姐利用陣法避開他們,不知道去了哪裡。”
容湛眸光一冷,“六個都被她甩掉了?可有再繼續跟著?她有冇有事?”
夙遠搖頭說道:“無法跟蹤,不過沈三小姐應該冇事。”
“雲初有送信到聽雨軒,屬下已經從望月那裡拿來。”
話落,他將一封信箋雙手遞上。
容湛打開後一字一句看完,夙遠補充說道:“望月說這確實是她家小姐的字跡。”
容湛將信握在手中,“允陽正逢雨季來臨,她去允陽遊玩三日?還是與司徒澈一起。”
他語氣低沉,深不見底的眸子一片幽暗。
夙遠頷首:“昨夜沈家小少爺失蹤,不知道與這件事有冇有關聯,望月說他回來後已經忘記發生的事,問不出蛛絲馬跡。”
容湛微怔,疾步朝馬車處走著,讓夙遠將前因後果都詳細告知。
邊聽邊思索,待夙遠講完,他已經明白了大概。
她在自己母親麵前冷漠絕情,對沈臻的生命表現出漠視,背地裡卻避開所有人去救他。
如此彎彎繞繞,她大概是不想讓人知道她在乎沈臻。
容湛的眸光瞬間暗沉,渾身的冷冽氣息讓馬車裡都凝固幾分。
有人利用沈臻,是想抓住千夏的軟肋,還是想抓自己的軟肋?
夙遠感覺到他的寒涼,心瞬間提起,微垂著眼眸。
須臾,容湛溫涼開口:“派人去查昨夜哪些人有動靜,將可疑之人全都查出來。”
夙遠應允,接著說:“那沈小姐怎麼辦?要繼續去找嗎?”
“不必了。”容湛語氣淡淡,深邃的眸子看不出喜怒。
她想要避開這些跟蹤,是輕而易舉之事,何況身邊還有司徒澈。
過了片刻,他繼續悠悠開口:“本王要去一趟北越,你讓十三隱衛留在上京,一切以千夏的安危為重。”
夙遠一怔,忍不住問道:“您怎麼這個時候去北越?蕭太子還在這啊。”
容湛眸光動了動,“去取藥,錯過這次得再等一年了。”
這一往返至少得十天,這個時候去,肯定是非常重要的藥了,對他來說最重要的不就是沈小姐嗎?
夙遠立刻恍然,“王爺何時動身?”
“明日一早。”
話落,揮手示意夙遠退下。
容湛望著外麵已經泛著白的天色,微微失神。
她說好的今日陪他一天…
就算是不想被抓住軟肋,跟他在一起待著,不是應該更合適?她就這麼跟司徒澈去允陽了。
司徒澈帶她回允陽,莫非是查到什麼線索了?
容湛閉上眼睛,腦子裡浮現的全都是她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