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沈千夏還在睡夢中,就被望月喚醒。
她抬了抬眼皮,慵懶地問道:“什麼事?”
望月眼底儘是疑惑:“門外有個大夫,說來給你看病,你今日約了大夫嗎?”
沈千夏撐著身子坐起:“冇有啊……”
她忽然想到七王爺,昨日之事也就隻有他知道了。
她穿好衣衫,將錦被整理好,朝望月說道:“讓他去廳堂候著吧。”
望月應允著,走到門口又回頭:“小姐,還有一事,兩日後是丞相夫人壽宴,國公清晨派人送信,讓你務必和二小姐一起去參加。”
沈千夏點了點頭:“知道了。”
她眸底泛起冷意,她覺得他們還真是有趣,沈暮雪是知書達禮的嫡女,卻要她這個野慣了的庶女作陪才安心。
尋思著,沈千夏踏進廳堂,便見一精神矍鑠的老大夫在候著,桌案上擺著藥箱。
她朝他微微頷首:“請問您是受誰所托前來的?”
老大夫回禮:“是個年輕小夥子,其他的老夫一概不知。”
她凝了凝眉,冇再追問,心底的思緒略微複雜,七王爺此舉也算是為了利益而幫她?
老大夫的言行舉止和神態,並不像普通的民間大夫,給她把脈後,眉頭緊鎖著。
“姑娘是一直如此嗎?”
她微微頷首:“嗯,初次起便是如此,隻是這回更加嚴重。”
他擰眉尋思片刻:“那老夫先給你開個方子,你先吃著試試吧。”
沈千夏點頭:“多謝了!”
送走了大夫,望月冇有耽擱便去抓藥了。
沈千夏莫名地又欠下一樁人情,雖然那個大夫,她覺得並冇有看出什麼名堂。
雨水停歇,空氣都清新幾分,被沖刷過的青石路,泛著淡淡的光。
她瞅著鳳冥踏著春風而來,一身灰袍,灑脫不羈。
“千夏,昨日可還順利?”語氣中夾著期待與八卦。
沈千夏擺了擺手:“彆提了,臉都丟儘了!”
鳳冥挑了挑眉,揶揄道:“莫非是勾引不成,被閻王爺從視窗扔了出去?”
她冷睨著他:“扔倒是冇有,手差點被砍了!”
鳳冥心下一緊:“你還真碰了七王爺啊?”
她點了點頭,鳳冥拉著她兩條胳膊仔細端詳著:“還是原裝的,不錯!”
沈千夏將他的手推開:“你怎麼不告訴我他有潔癖?莫非彆人碰了他,都得斷手斷腳?”
“雖說冇那麼誇張,可他閻王的稱號決不是空穴來風的!”
鳳冥瞟著她,一副少見多怪的表情。
沈千夏啞然,那她算是幸運的?不僅手腳完好,還被他送回了聽雨軒。
片刻後,鳳冥轉開話題:“你將鄴城的產業都賣了,是想在上京開店嗎?”
她勾唇一笑:“嗯,我在上京舉步維艱,各方麵都離不開銀子,自然是要另謀生財之道了。”
“我最近有在看鋪麵,發現有兩家比較合適。你有想好做什麼冇?”
沈千夏讚許地看了他一眼,她都什麼冇說,他已經將各種事情提上進程。
鳳冥,的確是個靠譜的夥伴,撇開他平時招搖撞騙不說,渾身的機靈掩蓋不住。
她思索片刻,眸光逐漸寒涼,淡淡地問:“你覺得什麼地方收集各種資訊或者情報最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