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煙滿臉的不服氣:“小姐,您何必去受她的氣?沈小姐真是不知好歹,她也不看看自己什麼身份。”
王惜洛眸光深冷地瞟了眼紫煙,聲音壓得極低:“總會有收拾她的時候。”
紫煙看著她的目光,心下一緊,順著她的心情勸慰:“這次完成老爺交待的事情,想必就會向皇上提起您與七王爺的婚事了。”
哪裡會有什麼婚事?
王惜洛苦澀不已,不管父親用什麼辦法,容湛都不會妥協的。
在他的整個世界裡,隻有沈千夏能讓他動容,纔會讓他冷硬的心軟化。
王家主動去提婚事,自取其辱罷了,隻有沈千夏徹底消失,她纔有機會。
望月瞅了眼那主仆兩人,忍不住嘀咕道:“真是人不可貌相啊,我當初看她長得好看,還以為她是個好人呢。”
沈千夏勾唇,輕輕抹開一絲笑:“你冇聽說過,越是長得好看的越會騙人?不然怎麼說是蛇蠍美人呢?”
望月啞然,定定地盯著她,隻是輕輕一笑,就透著萬千風情,骨子裡散發的氣質讓人心顫。
美人在骨不在皮,大概就是這樣吧!
盯了片刻,望月笑著打趣:“小姐似乎在說您自己,誰還美得過您呢?可怎麼看您都不像蛇蠍美人啊。”
沈千夏輕笑:“觸碰底線就難說了。”
望月下意識地瞥了眼王惜洛,讚同地點頭。
“可她去北越做什麼啊?”
沈千夏斂住笑容,清寒地說:“趁著現在朝堂不穩,將蘇家拉攏,我還是第一次見到,非要往容湛身邊湊,而如此費儘心思的。”
王家要壯大勢力,讓後全盤支援容湛,若不是王惜洛對他死心塌地,大可不必如此犯險吧。
隻能說那對姑侄太過於魔怔,而王丞相過度縱容,或者是太過自信?
望月將菜推到沈千夏麵前,“小姐,您先將就著吃,到了北越我給你做好吃的。”
沈千夏拉回思緒,點頭說好,然後看向一直沉默不語的鄭安南:“鄭叔,您不必拘謹,隨意就好。”
鄭安南抬了抬眼皮,嘴唇動了動:“多謝姑娘。”
態度恭敬不失風度,那種刻意隱藏的氣場悄然散開。
他這一開口,大家這才留意到他,氣氛莫名地安靜許多。
沈千夏神色淡淡地看著這細微的變化,鄭安南的震懾力似乎是渾然天成。
正如容湛,司徒澈與容夜那些上位者的威壓一般。
她不由得多看了幾眼。
在允陽,大概也隻有司徒澈纔有資格擁有這種人吧?
司徒家,如果真是一個龐大的家族,是怎麼做到銷聲匿跡的?
實在令人費解!
用完晚膳,天色已經暗下來。
氣溫驟降,涼意倍增。
望月準備去鎮子買衣物時,鄭安南已經將所有東西備好,而且都是按她的喜好所采買。
沈千夏調侃道:“鄭叔挺細心的,還是受人之托呢?”
鄭安南躬身抱手,坦言道:“姑娘聰慧,我的確是受人所托。”
她冇再追問,讓他回房早點休息,明日一早就趕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