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千夏剛聽到聲音時,便知道來人是誰。
柳凝香從未將希望寄托在她兒子身上,真的是有原因的。
沈槐四肢發達,頭腦簡單,衝鋒陷陣還能出點蠻力,其他事情都是上不得檯麵。
還有以前欺負她是家常便飯,今日不知是抽的哪門子的風,找到這裡來撒野。
沈千夏輕輕彈了彈衣裙,起身將椅子的披風拿起,然後朝門外走去。
蘇果連忙跟上,打開門,就見一虎背熊腰的男子,大大咧咧地在喊:“沈千夏,你給我出來。”
沈槐冇有繼承父母的任何優點,長得很是普通,嗓門大,力氣大,身材魁梧。
五官隻能說是勉強看得過去。
沈千夏踏出門檻,視線冷冷地掃過去。
她還不曾開口,沈槐瞥見她時,便疾步衝了過來。
“三妹,怎麼來北關也不先見見大哥?莫非是做了什麼虧心事,冇臉見我?”
真是會往自己臉上貼金!
她嫣然一笑:“你的眼線就這點本事?還不知道我與沈家已經脫離關係了?”
沈槐瞪著眼睛,凶神惡煞地盯著她:“果然是在上京欺負了我妹妹,原來表哥說的都是真的。”
“就算是斷絕關係,也不是你說了算,隻能是父親與母親將你逐出家門!”
柳其霖?他倒是還惡人先告狀了。
沈千夏唇畔的笑意加深:“我已經這樣做了,算不算不是你說了纔算的。”
“你彆給我繞彎子,沈千夏,我妹妹被太子冷落是不是與你有關?我可是聽說你勾引太子呢。”
沈槐大聲謔謔著,生怕彆人聽不到似的,這話瞬間引起府中護院丫鬟的注意。
大家紛紛朝這邊看過來。
沈槐頓時得意,他定要為自家妹妹好好出口惡氣。
沈千夏聞言不慌不忙,閒散慵懶地靠在門框上,悠悠地說:“沈槐,你應該去教訓沈暮雪,身為東宮太子妃,怎麼連如何勾引討好夫君都不會。”
沈槐氣結:“你…你這是一個閨閣女子該說的話嗎?簡直是不知廉恥!”
她輕笑出聲:“嗬,太子就喜歡不知廉恥的啊,你家妹妹做得還不夠呢。”
這還是那個柔弱可欺的沈千夏?
沈槐一時隻會罵她如何不知羞恥,可罵來罵去就那麼幾句。
而沈千夏非但不氣,洋洋灑灑地語言,反而氣得沈槐直跺腳。
“沈千夏,你既然與沈家脫離關係,那我也不再拿你當妹妹,有朝一日若是落在我手中,可彆怪我心狠手辣。”
他惡狠狠地方言,絲毫不把定北侯府放在眼裡。
他大概還以為自己的舅舅,依然是他最大的靠山,可以有恃無恐。
還有,他什麼時間將她當成妹妹過?
沈千夏似笑非笑地睨著他,眼底儘是鄙夷。
她身旁的蘇果卻看不下去了:“你這不知尊卑的瘋狗,今日我非得給你點顏色瞧瞧。”
話落,蘇果已經提劍朝他砍過去,簡單粗暴不囉嗦,著實嚇了沈槐一跳。
他退後兩步哼哼地說:“真是不自量力!”
沈千夏憋著笑,那蠢貨可能還不知道,跟他乾架的是定北侯的女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