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果的招式快準狠,沈槐力氣雖大,可身形與招式皆為笨拙,明顯就占了下風。
頃刻間就被蘇果打得汗流浹背氣喘籲籲,嘴裡隻知道罵罵咧咧。
跟著他一起前來的士兵,站在一旁,隻是起鬨地給他鼓勁打氣。
冇有人願意上前幫他。
沈千夏心想,許是沈槐平日囂張慣了,這些人冇少在他麵前受氣,此時正巴不得看戲呢。
沈槐惱羞成怒,趁著蘇果不備,握緊拳頭倏地往沈千夏這邊衝來。
蘇果其實來得及阻止,可她乾脆站著不動,雙手抱胸地看他找虐。
沈槐氣勢洶洶,受的屈辱想在其他地方能發泄。
沈千夏淡淡地瞟著他,永遠都是如此,對她猶如死敵,不問青紅皂白。
他的拳頭還未碰到沈千夏,手腕已經被緊緊握住,隨後是一陣咯吱的聲音。
圍觀的人頓時倒吸一口涼氣,遙遙相望,都能感覺到疼。
沈槐一時驚愕,柳其霖冇告訴他,沈千夏的武功這般厲害。
他以為她還是那個柔弱容易心軟的庶妹。
他這是失算了?!
沈槐疼得眼淚水都快飆出來,嘴裡哎呦喧天地:“沈千夏,你敢對我如此無禮?”
沈千夏目光清冷地掃著他:“怎麼?你欺負我,我還不能還手了?”
“你…你以前不敢的!”
“你也說了,那是以前。”
她將他的手腕用力一扭,然後將他甩在地上。
沈槐摔了個四腳朝天,地上的薄冰發出碎裂的聲音。
他真是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一時冇地方撒氣,朝那些士兵吼道:“你們這些冇用的東西,站在那裡不動,是死了嗎?”
本來就冇打算插手的他們,眼見著沈槐瞬間被打翻在地,雙腳猶如灌了鉛,更加挪不動了。
“沈哥啊,我看還是走為上計吧。”
“就是,好漢不吃眼前虧啊。”
“…”
大家你一句我一句,就是冇人替他出頭,說完後就一個個找藉口開溜了。
沈槐趴在地上,罵了一陣後朝沈千夏放出狠話:“沈千夏,你走著瞧。”
說完,他艱難地支撐起身子,踉蹌著跑出院子。
沈千夏拿出帕子,輕輕擦拭著如玉的手,眉宇間寒涼無比。
蘇果笑著走上前:“我就知道你不會吃虧,他真是活該,你說沈家怎麼就儘出這樣的草包呢?”
沈千夏抬眸,似笑非笑的。
蘇果連忙擺手:“當然,你除外啊。”
沈千夏說:“他覺得大靠山要來了,他怎麼能放過在我麵前囂張的機會?而沈暮雪向他告狀,隻訴說自己的憋屈,讓他替自己出氣。”
都是自私自利的人!
“你是說柳國公吧?莫非他也是打算去北越參加宴會?”
“他想做的事情,可不止這些。”
沈千夏溫涼開口,眼神變得凜冽。
柳其霖指使沈槐給她添堵,不也是知道柳國公快要來北關。
他天真的以為自己的春天到了?
簡直是做夢!
她要將他心底積壓著的希望,一點點撕碎,讓他漸漸絕望。
否則,她當初將雅苑的醜事揭開還有何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