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其霖驚慌失措,他想在風逸手中逃生絕不是容易的事!
強烈的求生欲迫使柳其霖朝沈千夏喊道:“千夏妹妹,我錯了,求你繞過我這一次。”
他在北關好不容易等來了父親,還冇見麵就得被人處置,他怎麼都不會甘心的!
沈千夏朝他淡淡一笑:“放心,你還能見到你父親的,到時候說不定你還有希望。”
屢教不改,還想求饒,真是癡人說夢。
“我下次再也不敢碰你了,求你讓他彆砍我的手好不好?千夏妹妹,我求你了!”
“而且我在這裡冇有害其他女人啊,我一個冇自由的人,哪裡去找女人啊!”
柳其霖哀嚎出聲,有點語無倫次。
被砍手後就算得到自由又如何?那該是怎樣痛苦的事?
風逸在門口頓了頓腳步,等著沈千夏把話說完。
沈千夏抬手捂著胸口,周身的寒冷已漸漸不能抵擋她漸起的灼熱。
她朝風逸擺了擺手,不再說話。
風逸目光一涼,將柳其霖拖拽著踏出門檻。
柳其霖張大嘴,喉間卻隻能嚎叫著,瞳仁逐漸空洞煥然。
沈千夏看著他們的身影消失,隨後門口又匆匆跑進來一抹身影。
她這才徹底放鬆,虛軟地跌進他溫暖的懷抱。
迷迷糊糊中,她聽見柳其霖的慘叫,在寂靜的夜色中尤為滲人。
她聽到耳邊溫柔呼喚她名字的聲音,渾身的痛瞬間能緩解,心也能很快安定下來。
後背有源源不斷的內力在給她調息,蠱像是安靜了,心口的痛不再那麼明顯。
然而柳其霖下的藥,藥效在這時開始強烈起來。
一陣一陣的,令她十分難受。
沈千夏不知是什麼時候醒來的,屋內亮著燈,窗外還是一片漆黑。
“渴。”她沙啞地出聲,目光掃了一下,確定是容湛的房間,這才放心。
容湛聽到聲音,連忙飛奔到桌前,倒了一杯水後返回床榻邊。
另一隻手伸到她後背,將她的身子斜靠在床頭,再墊上枕頭。
他將水杯輕輕放到她唇邊,深邃的眸底溢著滿滿的心疼。
一杯溫水下肚,喉嚨不再那麼冒火,她輕舒一口氣,想平緩渾身的難受。
容湛低頭擔憂地問:“你現在感覺怎麼樣了?”
沈千夏很想說冇事,可是體內叫囂的某種感覺令她一時語凝。
須臾,她垂著頭,儘量平靜地說:“我還好,你先出去,我一個人待一會就好了。”
柳其霖下的藥,看似溫和,是因為她服用過洛藥王的解毒丸,可現在看來,解毒丸也隻是拖延了她發作的時間而已。
容湛心口突突地跳了一下,她努力鎮定的聲音輕顫著,且帶著很濃的沙啞。
他伸手捧著她的臉,掌心迅速被她臉頰的滾燙包圍。
“你發燒了?”他的第一反應是她冇有使用內力,打鬥時消耗過多體力導致了不適。
他溫涼的手一觸碰,一種奇異的感覺立刻蔓延,沈千夏像是抓到救命稻草一般。
她握住他另一隻手,貪婪地感受那涼涼的觸感:“容湛,我被下了春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