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千夏還在出神間,容湛已經按壓住紅痣的周圍,將毒血往外擠著。
藥性還未完全褪儘,他指腹的揉捏,讓她抑製不住地顫抖。
她隻好將視線挪開,不去看那柔軟在他指尖間顯出的旖旎畫麵。
沈千夏想著如何能儘快找到方法,藥引是否在北越王宮?
特彆是李天師,她總覺得不但蠱是他種的,恐怕藥引也與他息息相關。
與此同時,容湛腦海中儘量不去想其他的,思索著種蠱之人的居心。
將蠱種在心口附近,除了變態地讓她更痛苦,更容易控製她的心緒,恐怕還有其他用意。
他這方法還隻是北越普通蠱毒書籍上學來的,蠱毒秘籍如何描述,他現在還一無所知。
如果每次緩解疼痛,與最終引出蠱蟲,都隻能從她胸口這顆紅痣下手,那說明中蠱的人本就安了變態的心思,他大概一早就知道她的鳳命。
容湛心口突突跳了一下,有那麼一絲恍然。
將她與太子扯到一起,可她的蠱隻能在北越解,甚至還得有親密接觸才能解,分明是要將她限於兩難的境地。
還好,她一開始就對容夜冇有任何心思。
接下來所有的一切,就讓他來想辦法就是。
須臾,隨著一抹褐色的血溢位,沈千夏才明顯感覺到好轉。
“總算將毒血放出了一點。”
沈千夏淺淺地笑了笑:“還好有你。”
接著便被一陣陣睏倦縈繞,冇過多久就昏昏沉沉睡了過去。
容湛幫她整理好一切,窗外已經泛著極淡的白。
他走出房間時,便瞅見院子內的司徒澈,雙手捧著手爐悠悠踱著步。
鄭安南站在不遠處,低垂著頭,像是犯錯的孩子一般。
聽聞推門的動靜,司徒澈連忙上前:“她怎麼樣了?”
容湛重重地舒了一口氣:“現在冇事了,不過…”
他的目光瞬間冷沉,語氣陡然凜冽:“柳其霖不能留了,你將所有證據都上交刑部吧。”
司徒澈握緊拳頭,眉宇緊凝:“那個敗類,真是活膩歪了,讓他以為柳家還輝煌時死了也好。”
“那種絕望,一定比他看到柳家落敗時更甚!”
容湛讚同地點頭:“順著那屋子去找突破口,說不定能查到柳家在北越的老巢。”
司徒澈連忙吩咐鄭安南去做。
氣氛凝滯一瞬,司徒澈臉上的憂愁未減,一抹異樣的神色盯著容湛:“你有對她做什麼冇?”
容湛聞言怔了怔:“我有分寸,不該做的不會做。”
司徒澈略微鬆口氣,心中對他的定力由衷地佩服。
“那就好!她這蠱極其怪異,不能做動情之事,卻又讓她有時候難以控製,我們必須儘快給她找出解蠱的法子。”
“嗯。”容湛輕聲應允,“去北越王宮時,我們還是按原計劃分頭行動。”
“好。”司徒澈冇再多停留,讓容湛回屋休息後,便轉身離開。
容湛回屋,將躺椅挪到床榻邊,盯著她的睡顏看了片刻,才輕手輕腳地躺下。
聽著她趨於平穩的呼吸,他的心才安靜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