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柳其霖被押回上京,準備交給刑部處理,有定北侯派人全程負責此事。
柳國公知曉時,拍案而起,震怒地問道:“究竟是怎麼回事?我剛到北關,也是為他而來,還未見麵就變成這種境況?”
他的屬下郭強,已經嚇得戰戰兢兢,被這暴喝聲驚得跪在地上。
語氣哆嗦著:“昨夜在半路攔截沈千夏時,我們突然遇到很強的高手,柳家派出的刺客和東宮暗衛都無一生還。”
“小公爺趁亂劫走了沈千夏,應該是做了非禮之舉,惹怒了七王爺,當即被下令送回刑部,據說…據說還…”
說到後麵,他結巴著,半晌不知該怎麼開口。
柳國公沉著眉宇,冷著聲音低吼:“還有什麼?快說!”
郭強定了定神,壯著膽子說道:“還…還有柳公子的手被人砍了,不是七王爺,是青城山的風逸。”
柳國公聞言,心猛地一沉,眉頭突突地跳動著,身子癱軟地靠在椅子上,臉色霎時慘白。
他的兒子手被砍?
就因為調戲了沈千夏?
青城山風逸?
“就是那個當初在雅苑挖出地道的人?”
郭強點頭:“正是啊。”
柳國公神色痛苦,聯想過往的種種,心下恍然。
他抬手用力地拍了拍桌子:“沈千夏,還真是低估這個女人了,她竟然先下手為強!”
昨夜他若是先去找柳其霖,今日的悲劇或許就不會發生了,他將心中所有的愧疚自責化成憤怒痛恨,全部算在沈千夏頭上。
沈家真是養了個好女兒!
郭強頷首:“此事雖然不是她親自動的手,但是通過雅苑和這次足以看出,風逸是聽命於她的。”
“屬下已經讓頂尖高手去追殺風逸,定要為小公爺報仇。”
“你們殺不了他的!”
柳國公語氣怒恨而無奈,此時心繫柳其霖的傷勢,一時間心神不寧。
他此次來北關,幾乎將上京的勢力都調離,打算空置東宮,令朝廷大亂。
這個當口,柳其霖被遣送回上京,給蘇政調查,恐怕是凶多吉少。
即便是能苟延殘喘,東窗事發時,他也隻會淪為容夜手中的棋子,以此來要挾自己。
片刻後,柳國公收斂幾分紊亂的情緒,咬牙切齒地問:“蘇敬讓多少人押送他回去?”
“不過十餘人。”
柳國公緊緊收攏眉心,蘇敬向來謹慎,十來個人恐怕隻是障眼法。
“你帶著五百精銳,沿途攔截,務必在進允陽前將其霖救下,然後在鄴城尋個隱蔽的地方落腳,待情況穩定後再讓他出來。”
郭強應聲領命:“屬下遵命。”
“還有…清雲公主還好吧?昨夜的事有冇有波及到她?”
郭強坦言:“東籬公子曾闖進去過,當時冇有能力攔得住他,不過公主隻是受了點驚嚇,並無大礙。”
柳國公握緊拳頭,頓時恨得牙癢癢,容湛,沈千夏和東籬公子,他們都是一條船上的。
而且三人的實力都不容小覷。
他若想對付他們,現在還真不是對手,隻能先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