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湛解下自己的披風,裹在她身上:“你的身體狀況,還是不適合這地方,不如你先隨司徒澈回允陽吧。”
披風上還殘留他的體溫。
沈千夏心尖微動,說:“藥王精心特製的藥,可以維持兩個月,我這麼早就回去,豈不是浪費了?”
容湛輕蹙著眉:“你重要,還是那藥丸重要?嗜心蠱來勢洶洶,他研製藥時大概也冇預料到吧。”
沈千夏又問:“那你就這麼放心讓我跟司徒澈回去?”
容湛微微一怔,半晌後才說:“除了我自己,也就隻有他能讓人放心了。”
沈千夏笑而不語。
有著那層關係,怎麼都是比其他人放心的。
何況司徒澈實力強大,對她本就是極其關照,這樣的安排確實冇有什麼不妥。
踏進房間,沈千夏將披風解下,搭在椅子上。
她轉身,試探性地繼續問:“如果我想讓你陪我一起回去呢?”
容湛心口一窒,目光緊緊凝著她,心中糾結萬分。
解蠱,不能再等。
陪她,也是他最想做的事。
沉吟片刻,他悠悠地說:“那就等月圓之夜過後,將蠱蟲逼出來,我們再一起回去。”
沈千夏啞然。
這樣當然是最好不過,可是時機還不成熟。
“容湛,蠱還可以再等等,可是上京現在暗潮洶湧,先解決內亂也是不錯的。”
事實上,也本該如此。
容湛笑了笑:“這些我都已經安排好,他們再怎麼禍亂都影響不到我們。”
“而且你的事情一直都是最重要的,再等一個月,你就得多承受更多痛苦。”
沈千夏眸光一閃:“可我如果回去,就得解決很多私事,我害怕容夜。”
聞言,容湛心口一軟,更加進退兩難了。
他的神色觸動著她,氣氛一時靜默下來。
片刻後,沈千夏說:“此事再說吧,月圓之夜隻有兩日了,我應該還能堅持的。”
容湛眉宇舒展,眼底劃過暗流:“等我兩日就好,待蠱毒解了,我就迎娶你。”
沈千夏笑言:“你信鳳命嗎?娶我就是昭告天下,你要奪皇位了。”
容湛唇角微勾:“鳳命那些不重要,但娶你是必須的。”
她淺笑,凝眸不語。
其實,容湛娶不娶她,明帝父子已經將他當成眼中釘。
起初,她以為很多條件未成熟,擔心他們拿鳳命一事做文章,趁機扳倒容湛。
現在看來,容湛似乎瞭然於胸。
在容湛離開後良久後,望月急匆匆地敲門而進。
“小姐,有急件。”
沈千夏心口倏地揪住,從望月手中接過後打開。
望月瞅著她神色一分一分凝重,問:“很麻煩的事嗎?”
“嗯,我去找容湛,你先睡吧。”
沈千夏走得匆忙,披風都忘記拿,徑直往他的房間而去。
最初,蘇敬將他們安排了住一間房,可容湛最終還是就近選擇住在了旁邊。
她剛進房間,正遇他沐浴出來,頭髮還濕漉漉的,身上隻穿一件軟袍。
容湛見到她,頗為驚喜和意外,完美的俊臉上,漾開溫柔的笑。
“想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