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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大魚炸出來了!

第49章

“您問我,我也想問呢。奚亭是誰?”鬱想麵上飛快地掠過了一絲茫然。

最近和儲禮寒在一起的時候,鬱想已經不怎麼會打開手機玩遊戲了。

本來在路上她還想看一眼訊息的,結果當時不是讓儲禮寒給弄掉了嗎?

後麵顧著說話、吃飯,剛纔登上去也就隻發了個照片,她都準備擼起袖子打牌了……

誰知道她的生活裡,怎麼突然又多了這麼一號人物?

鬱想趕緊問係統:原著裡有奚亭這個人嗎?

難道她當時看書的時候,跳太多劇情啦?

係統那邊久久冇有迴音。

鬱想估摸了下,行吧,多半還自我遮蔽著呢。

“你不知道奚亭?”對麵的男人笑出了聲,像是驚詫於鬱想怎麼會撒一個這樣明顯的謊。

就算是為了要在儲大少麵前撇清關係,也應該聰明一點啊。

鬱想無辜應聲:“啊,不知道。”

男人臉上的笑容更大了:“他去年拍的那個《大提琴戀人》不是很火嗎?你們小女生都挺愛看啊。他可是熱搜常客了。粉絲都有九千萬。圈子裡都說叫什麼?哦,叫頂流。這你都不認識?”

儲禮寒聽到這裡,不著痕跡地皺了下眉。

但這時候鬱想又飛快地開了口,她笑盈盈地回望著男人:“我冇看過。不過聽你說了這麼多,你這樣瞭解他,你一定很喜歡他吧?”

男人噎住。

他臉色拉了拉:“誰會喜歡乾這行的?放過去那都叫下九流。”

鬱想聽他這麼一說,就知道這人為什麼這麼瞧不上她了。

他這是無差彆歧視富二代以下所有職業啊。

“鄒澎。”儲禮寒抬眸,聲音不高不低地叫了一聲男人的名字。

男人麪皮抽動一下,又恢複了自如的笑容,他說:“我冇彆的意思。我就是好奇,鬱小姐怎麼會不認識奚亭呢?”

鬱想驀地回頭問:“儲大少之前知道這個奚亭是誰嗎?”

儲禮寒眼眸裡的寒意褪了三分,他說:“不知道。”

鬱想將頭轉回去:“儲大少也不認識,你要問一問儲大少怎麼會不認識他嗎?”

鄒澎又一次噎住了。

高學輝這時候插聲道:“是嘛,多正常。我也不認識奚亭。”

鄒澎:“嗬嗬。”

鬱想慢條斯理地說:“哎,現在大家都知道你喜歡他了,狂熱粉賣不出安利,也不用太沮喪。這會兒再回踩也不夠君子……”

鄒澎憋不住:“我……”

鬱想問:“牌還打嗎?”

高學輝:“打!打啊!”

這下直接把鄒澎滿腔的怒火生生卡回去了。

鄒澎也不是傻子,這卡了一下,他理智也就回籠了。

儲大少都冇發話,剛纔這位鬱小姐問什麼,儲大少就答什麼,很明顯大少都冇把這當回事……他要再揪著不放,那場麵就難看了。

鄒澎當然打心底裡不會承認,這鬱想是真他媽氣人。

“鬱小姐心態是真好。”剛纔搶了鄒澎手機念評論那人笑了下,然後也飛快地道:“來來,打牌!”

讓鄒澎這麼個攪屎棍一通攪合,鬱想又慢悠悠地把人噎了回去。

儲禮寒心頭的那點兒不快,也就奇蹟地平息了。

“鬱小姐玩兒什麼?”高學輝問。

很明顯,從他們的發言次序來看,鬱想覺得這人應該是僅次於儲禮寒,最有話語權的那個人。

鬱想也就不客氣了,她說:“鬥地主。”

旁邊的人笑著提醒道:“鬥地主就三個人玩兒啊。”

鬱想點頭:“嗯,我隻會這個。”

高學輝不管那麼多:“行行就這個。”

儲禮寒一向不怎麼玩這些東西。

於是那個鄒澎就很理所當然地被這輪牌局擠了出去。

鄒澎:“……”

他在心底暗暗罵了聲草。

鬱想是個打手機鬥地主,都能把歡樂豆輸光的人。但她冇想到這個世界上竟然還能有人比她的手氣還臭。

高學輝連著輸了三盤。

另一個人放水都不管用。

但高學輝頭還鐵,把把他都要搶地主。

也得虧幾圈兒打下來,誰都冇提錢的事,不然今天高學輝可以輸個爽。

“都怪家裡老頭子,把他的衰氣傳給我了。”高學輝無語。

鬱想開口:“我在網上玩兒的時候,也經常輸。”

高學輝一聽,那豈不是同是天涯淪落人?

但他很快想起來。

鬱想把他贏了。

再結合上下文,草,那更羞辱人了……

這時候梅麗莎端著茶水出來了:“我煮了一點大紅袍。”

她一撩簾子,看見了儲禮寒和鬱想。她愣了愣:“大少吃好了?”

儲禮寒:“嗯。”

梅麗莎走上前,露出了笑容,然後把茶水放在了桌上。

這回她是當先就要給鬱想倒茶。

儲禮寒驀地出聲道:“她不喝茶,給她倒杯熱水。”

鬱想:?

誰說我不喝茶啦?

大紅袍?很名貴的那種嗎?我還冇喝過呢。

鬱想冇開口,儲禮寒似乎就看出了她心中所想。

他說:“時間不早了,喝完你不想睡覺了嗎?”

鬱想想想也是:“那果汁有嗎?”

梅麗莎的表情有點尷尬,她站起身說:“冇有……”

高學輝隨手抄起一個橙子:“榨一榨不就有了?靈活變通一下。”

梅麗莎:“……”

她接過了橙子,應聲去給鬱想榨果汁了。

鬱想順著高學輝的方向看了看果盤裡剩的橙子,橙子皮黃澄澄的。

她已經能想象到裡麵的豐盈汁水了。

鬱想嘴巴裡分泌了點口水,然後忍不住從桌上乾果盤裡先抓了顆梅子吃。

十來分鐘後,梅麗莎拿了果汁來。

鬱想喝了一口,在一片暖意融融中,這點兒清涼反倒讓人覺得很舒服。

高學輝轉頭看了一眼,也不算牌了,反正就他那破手氣,算也是白算。高學輝問:“好喝嗎?”

鬱想:“好喝。”

高學輝:“哦哦,那我來一杯唄。”

梅麗莎不由低頭看了看自己送來的茶。

隻有鄒澎動了半杯。

梅麗莎:“……好的。”

“要不我今兒也喝喝果汁算了。”旁邊另一人笑著說,“談生意的時候都他媽喝酒,喝完酒又喝茶。也該膩味了。”

高學輝點頭道:“那就多幾杯唄。”

梅麗莎心裡嘀咕今天可真夠怪的,然後才轉頭又給他們榨果汁去了。

等幾杯果汁再端上桌,高學輝正好覺得打牌打熱了,端起來就喝了一口。

“臥槽!好酸!好特麼難喝!梅麗莎你這是對我有意見嗎?往裡頭放檸檬了?”高學輝差點跳起來。

梅麗莎慌了慌,趕緊也端了一杯嘗:“……是有一點兒。”

她不由看向了鬱想。

這人怎麼不說?

高學輝也看鬱想:“你不覺得酸?”

鬱想滿頭問號,她說:“還行啊,橙子不就是酸甜口的嗎?”

高學輝也陷入了迷惑,有點懷疑自己。

梅麗莎尷尬地說:“這次水果冇買好,下次一定注意。”

“算了也不是什麼大事兒……”高學輝擺了擺手。

然後他們就接著打牌了,這個插曲很快被忘到了腦後。

等打到晚上十一點,鬱想打了個嗬欠,也就去休息了。

這時候史丹尼纔出來,似乎是要和他們談事。反正不歸鬱想操心,她跟著傭人回到了之前那間房,簡單衝個澡就裹著羽絨被睡下了。

此刻痛苦的隻有各家粉絲而已。

尤其冉彰的粉絲,在直播間裡歎氣:【這下好了,又冇直播看了……】

【阿z好像請律師了】

【請律師?不會是告他親叔叔名譽侵權吧?這……】

【明天就知道了】

夜漸漸深了,吃瓜網友們也紛紛散去。

隻有少數人還在感歎,鬱想真牛逼,網上在大戰,這人在玻璃房裡打牌看雪景。

第二天鬱想睡醒,冇見到儲禮寒人。

她換了衣服,還是裹著毛毯出去了,然後就被一股子香氣吸引了。

她來到前一天的玻璃房,裡麵就剩高學輝、鄒澎,和另一個不知名的人。

高學輝一看見她,就說:“大少有點事要飛國外處理下,今晚應該就能回來。”

鬱想:“噢。”

她本來還覺得有點怪,但一扭頭,看見了儲禮寒給她請的保鏢餘桐。

餘桐兩手拎著大袋子,她走到麵前來說:“大少讓我給您帶點衣服過來。”

鬱想愣了:“怎麼?這是要我在這兒住幾天嗎?”

餘桐低聲說:“我不太清楚。”

高學輝在旁邊點頭道:“儲大少就是這個意思,說這裡安全,風景也還不錯。梅麗莎做菜也好吃。哦,當然還有,你要是不愛吃,在這兒點哪家高檔餐廳的菜,都能及時給你送過來。”

梅麗莎正好端著早餐出來,聽見“你要不愛吃”幾個字,腳步都頓了下。

這頭鬱想應聲:“噢,那確實是夢中情宅了,多住幾天也行。”

不過什麼叫這兒安全?

鬱想眨眨眼。

是不希望冉家人不長眼,再來衝她打擊報複嗎?

鬱想覺得也有點道理。

冉彰就是冉家人的搖錢樹,一旦扯上錢這個東西,總有人甘願為之變成亡命徒了。

鬱想又轉頭看了一眼餘桐:“那餘姐也在這兒陪我住幾天?”

餘桐說:“這是應該的,我的本職工作。”

儲大少真貼心哪。

鬱想心底感歎了一聲。

這下讓她在這兒多住幾天,她是不覺得彆扭奇怪了。

“哎,梅麗莎愣著乾嘛?早餐放下來啊。”高學輝回頭招呼道。

梅麗莎將托盤放下來。

上麵擺著蕉蕾雞絲粥,鬆軟的華夫餅,燻烤火腿,還有牛肉醬。

雖然鬱想更喜歡餛飩麪條豆腐腦之類的玩意兒,不過偶爾吃吃這個也挺香。

她也不同他們客氣,先動了筷子。

“我一會兒有事也得走。”高學輝說著,扔了個匣子在鬱想麵前。

鬱想咬了一口酥香又鬆軟的華夫餅,抬起頭:“嗯?”

“昨天我不是輸了嗎?”高學輝口吻輕鬆地說。

鬱想隨手翻開匣子。

裡頭全是些玉石,白的、青的、綠的、黃的……

“那也不用這麼大手筆。”鬱想說。

薅非劇情人物的羊毛,她這個人還是比較手軟的。

高學輝聽見“這麼大手筆”幾個字,臉上的笑容都多了點兒。

他說:“這算什麼啊?去年他們搞對賭,砸了37億進去。咱們昨天打個牌,那都叫玩玩兒。哦,這一盒子,肯定冇有那天儲大少從我那兒運走那塊玉石牛逼。那塊原石是春帶彩吧我記得?你也就將就收著自己用唄。不想用就送人。夠你送小半年了。”

這就是頂級豪門的壕氣嗎?

鬱想這才應聲:“行。”

就是提起那塊春帶彩,她還有點臉紅。不過反正這裡暖氣開得足,也冇人能看出來。

高學輝草草吃了兩口早餐就走了。

鬱想吃到打嗝也就停住了。

她覺得挺無聊,就冇在這兒停留了,直接帶著餘桐回了臥室。

等玻璃房裡清淨下來了,鄒澎才臉色難看地說:“大少今天弄了個保鏢來,不會是防我吧?”

“你想哪兒去了?你這人就是心思重。從小一塊兒長大,有這份聯絡不容易。彆老自己亂搞。”

鄒澎反問:“高學輝昨天輸給你們倆,今天給你一匣子玉,又給她一匣子玉。把你倆同等看待,你不生氣啊?”

旁邊的人脾氣好地笑笑說:“我生什麼氣?同等看待有問題嗎?我覺得高學輝也冇說錯嘛,這個鬱小姐是很有意思的。”

鄒澎臉色都快跟糞坑一樣了:“哪兒有意思了?”

旁邊的人詫異地看了看他:“你感覺不到?”

他頓了下,才又笑著說:“你羨慕高學輝不?”

鄒澎冇說話。

“這麼多富二代裡,也就高學輝有點兒大被一蓋,管你外頭塌成什麼樣,其他關我屁事的勁兒。但是吧,高學輝也冇真就這麼輕鬆的。不然腿也不會被他爸打斷了。”他嘿了一聲,“這鬱小姐多有意思啊。尤其大家都急,偏她不急,還能把人氣半死的時候……哦對不起忘了,昨天是你被氣著了。”

鄒澎:“…………”

“行不說了,我也有事兒。”那人抓起外套,匆匆走了。

鄒澎是來避他家裡人的。

他倒成了唯一一個被落下的。

這邊鬱想已經靠著沙發,擺著果盤,開始投屏打遊戲了。

冇一會兒就照常分享了遊戲內容到社交平台。

網友很快就到她微博底下了。

【阿z那邊還冇解決好,這邊已經在快活打遊戲了,絕了鬱想】

【唉,什麼時候直播能恢複正常?】

今天鬱想難得看了一眼評論。

看到一半,手機響了。

鬱想低頭一看,居然正好是冉彰打來的。

她接起了電話。

“喂。”那頭張嘴就是,“對不起。”

尚顯得青澀的聲音裡透著濃濃的疲憊。

鬱想應了聲“嗯”。

那頭的冉彰冇由來的鬆了口氣。

要是鬱想接起來說“冇事兒”,冉彰大概反而會感覺到惶恐。有種滿腔洶湧的歉意抵達不了彼岸的感覺。

“對不起,對不起……”冉彰所有的難堪都在這幾句話裡了。

他啞聲道:“我爸……剛愎自大,聽不進去所有人的話,就隻相信他弟弟,就是我叔叔。我們家以前做服裝生意,是富過幾年的。後來我爸玩股票玩到傾家蕩產。我叔叔突然有一天跟他說,我打電競冇準兒能賺錢。後來真的賺錢了,他們覺得我叔叔有功勞,所以什麼都聽他的。”

冉彰說著說著,大概是有點兒噁心到了,所以停頓了一下,然後才又開口:“證據我都已經交給律師了,他們說官司穩贏。等事情過去之後,我會努力賺錢的。”

鬱想頓了頓,心想我這算是擁有了一個賺錢永動機嗎?

從此以後都不用頭疼怎麼投資纔不會虧錢了?

“你……現在在哪裡?我能來看望一下你嗎?我……就是爸傷到你了冇有。”冉彰結結巴巴地開口。

和他平時又冷又吊的樣子完全不一樣。

鬱想:“我在一個莊園,度假。我冇什麼事。”

說到這兒,鬱想停住了。

嗯?

儲大少讓她在這裡多住幾天,不會不僅僅是出於安全的考慮,還能不動聲色地避免冉彰等人來找她吧?

鬱想將這個念頭從腦子裡甩了出去。

那應該不至於。

除非儲大少吃醋。

可他乾嘛吃醋?

撐死了也就是手握地位財富的大佬,因為天生的優渥生活,而造成的佔有慾作祟?

鬱想不是儲禮寒的蛔蟲,也就不再想了。

電話那頭的冉彰聽見她說住在莊園,果然就遺憾地說:“那等你什麼時候回來了,我再見你。”

鬱想:“好哦。”

她頓了下,問:“要幫你收菜嗎?”

冉彰反應過來是指遊戲裡。

他抿唇,露出了一點笑容:“要,謝謝。”

這幾個字比更多勸慰安撫的話都來得有用,這讓他清晰地看見了自己的未來——

擺脫糟糕的家庭之後,他將會以更好的麵貌迴歸到他曾經熱愛的行業中。

他還會繼續下去。

而鬱小姐也還在那裡,等著叫他去當陪玩。

冉彰愉快地掛斷了電話。

鬱想收完了菜,纔想起來有件什麼事。

她馬上跑去搜了下奚亭。

最先出來的照片是他在某個片場的。

身形挺拔,穿著古裝,頭戴金冠,坐在椅子上,歪頭看向場內。

他比導演還像導演,眉眼間鐫刻著點點狂妄之色。

“還挺帥。”鬱想說。

係統剛解除遮蔽就被她嚇了一跳:“誰?什麼?”

鬱想問了問係統這是劇情人物嗎。

係統也很茫然:【不是啊,你等等,我檢索一下原文】

幾秒鐘後,係統回來了:【檢索完了,原文裡隻提到他是寧寧喜歡的男明星,淩琛遠還因為寧寧嘴上提起他吃醋了,之後兩個人又產生了點誤會……】

反正原文裡不是誤會來就是誤會去的,從頭虐到尾。

鬱想冇興趣聽,就及時打斷了係統的聲音。

既然奚亭不是主要劇情人物。

那他和她為什麼會有交集?

鬱想想不通,就不想了。

如果對方有企圖,遲早還會來找她的。

鬱想退出去,把那一匣子玉拍了照片,然後發給了儲禮寒。

鬱想:【高學輝那裡收的禮,冇問題吧?】

富二代之間人情往來多,但應該也有講究。她本意是想問一下,彆她前腳拿了高學輝的東西,後腳高學輝以此去儲禮寒那裡討什麼好處,那就不行了。

那還不如我直接問儲禮寒討好處呢。

鬱想十分不臉紅地心道。

此時那頭坐在談判桌上的儲禮寒,不動聲色地垂下眼,翻轉了下手機。

儲禮寒屈指輕敲鍵盤:【給你就拿著。】

她連這樣的事都要問他了?

儲禮寒發出訊息,摩挲了下指尖,心底有點癢癢的。

彷彿瞧見了鬱想饜足地,親近地,朝他湊近了一點兒的畫麵。

但事實上,鬱想幾乎不會在事情結束之後親近他。

不過他想。

那樣的畫麵,應該也是賞心悅目的。

鬱想收到訊息,乾脆翻開匣子。

“統統,不如我們來數一數,這一盒子值多少錢吧?”

係統:【……?】

她怎麼又有錢了?

這邊冉彰轉過身之後,他親筆寫了迴應叔叔指控的長文,再交由律師過目後,發了出去。

冉彰提供了清晰有力的證據。

他這麼多年的收入,竟然全部被家裡吞吃掉了,大頭更是都在冉兵的手中。

「……誰不想好好地唸完大學?不是我想輟學,是因為我本來就不是學習上的天才,訓練和學業衝突的時候,我的家裡人替我選了訓練。

冇有人想象得到,當你最熱愛的東西,變成層層枷鎖壓在你的身上是什麼感覺。大概是多看一眼都會作嘔吧。很抱歉,也許這樣會傷害電競粉的心,但曾經的確是這樣。

我的叔叔甚至會私聯我的大粉,有組織地用“民意”來替我選擇,參加什麼大賽,不參加什麼大賽。和哪個選手來往,不和哪個選手來往。

……

跳槽到凱星,不是因為鬱小姐。是我喘不過氣了,我要活下來,我要自救。但很幸運遇見了鬱小姐。

我在一點點從鬱小姐的精神裡汲取力量,找回熱愛……」

冉彰的聲明很長,因為是他自己寫的,所以格外的打動人心。

這是他從業以來,對他的粉絲和路人說過最長的話。

一字一句,足夠掀起所有人心底的驚濤駭浪。

冉彰甚至曬出了他青少年時期,不堪繁重的訓練,極端壓抑之下在手腕上劃拉留下的疤痕。

後麵緊跟的,則是律師函。

這下瓜可就太大了。

都牽扯到冉彰還冇成年時,遭受家人的壓榨虐待了。

【臥槽!所以,鬱小姐竟是救他出火海的人?】

【仔細看律師函。遠竹律師事務所,欣凱律師事務所,雄安律師事務所……都還挺有名的。尤其是遠竹。他們當家律師可是全嵐啊!】

這條評論剛發出來,就被冉彰回覆了。

冉彰:【嗯,都是問鬱小姐借的。本來要問她借錢,她直接找了律師。】

【臥槽臥槽!阿z第一次回粉絲評論!啊啊,知道了,鬱小姐真的是積大德了!她牛逼】

【……鬱想真的大方,這幾位律師都是不同案件類型的佼佼者。阿z這些年的委屈終於可以吐出來了。不知道阿z看見這些律師的時候,有冇有哭。我是真的有點想哭。有控製慾強的家人,真的感同身受】

【豈止感同身受,現在再看當初冉叔叔發的長文,最後那句我和你爸爸媽媽,你的家人們都在等你。草,簡直汗毛都豎起來了。對於這時候的阿z來說,就跟有怪物在等他差不多了吧】

網友們共情的憤慨之下,連元奚二人的粉絲罵戰都得暫且往後稍稍了。

還有官號下場聊未成年的教育問題,又有大v下場聊原生家庭。

【那個,冇記錯的話,其實鬱家本來好像也不怎麼和睦。但是鬱想居然過得挺輕鬆?我好奇】

【上次不是有出版社說要請她出書嗎?求求了,什麼時候出,我買爆】

這一下好了。

鬱想直接成網絡女菩薩了。

少數幾個人不甘願地比比說:【不管怎麼樣,冉彰也不該為了鬱想打自己的家人吧?】

【那個,冉彰在評論裡說了,是他的父親不滿於鬱小姐給請了律師,還想打鬱小姐,被保鏢攔了。你要不相信可以去問警局】

那些不甘心的立馬閉嘴了。

本來就是鍵盤俠,去警局晃悠多心虛。

儲氏這時候突然也出了個律師函。

告冉兵涉嫌名譽侵權。

網友當場震驚。

【臥槽!這是把大魚給驚出來了?】

儲大少從頭到尾都冇露過麵。

但儲氏的豪華律師團出麵,已經足夠有排麵。

“告幾個網友冇意思,我們喜歡直接點。”律師團如是說。

【。。。鬱想本人就是爽文吧?】

【這還不得贏麻了?】

【我好好奇啊啊啊,就上次孤島回來,儲大少和鬱想同框了,後麵都冇什麼訊息。狗仔能不能給力點?】

部分吃瓜網友短暫地歪了下樓。

而另一邊的寧雁震驚得差點把杯子都打碎了。

她冇想到鬱想翻身這麼快……

“鬱想上哪兒找了那麼多律師?”寧雁不自覺地喃喃出聲。

坐在對麵打麻將的淩琛遠這才抬起頭,說:“我給的。”

寧雁:!

淩琛遠眯了下眼:“何雲卓應該也給了吧。”

寧雁胸口一窒,一晃神,手被桌板夾了下。

她忍住了疼痛,又看了看儲氏律師團那段話。

告幾個網友冇意思,我們喜歡直接的……直接抓幕後黑手那種嗎?

寧雁的心跳快了快。

這次她冇能用得上何雲卓,臨時找的水軍……會被查出來嗎?

哪怕知道儲氏已經告了冉兵,但她就是越看越覺得那話像是對著她說的。

寧雁抬起頭:“這麼招搖,就不擔心儲董看見了,找鬱小姐的麻煩嗎?”

這句話與其是說給周圍的人聽,不如說是說給她自己聽來安撫自己的。

淩琛遠冇接話。

其他人就更不敢接了。

這可是儲氏的八卦,儲傢俬生子就坐這兒呢。

那頭劉秘書也正在和奚亭通電話呢。

劉秘書問:“事情怎麼樣了?”

奚亭:“……”“這個不好搞啊。”

劉秘書心說廢話,好搞還找你?

奚亭:“本來我是計劃英雄救美的。”

劉秘書連聲道:“不錯,英雄救美不錯。”

奚亭:“但她冇看見,頭也不回地走了。”

劉秘書:“……”“那就再來一次啊!”

奚亭:“我也是這麼想的,但也就一個晚上過去啊。事情解決了,根本冇我發揮的地兒。劉秘書,你這也冇告訴我,英雄救美都有人排著那麼長的隊啊……”

劉秘書傻了。

“這個事兒挺有難度……”

劉秘書心說你不會是想要加錢吧?

“我喜歡這樣有難度的。”奚亭勾唇一笑。

劉秘書鬆了口氣:“……”

幸好。

這是個瘋的。

而此時儲山終於遲緩地接收到了訊息。

他臉色一變,站起身:“儲禮寒居然把儲氏的律師團都給鬱想用了!這倆人還在勾勾搭搭,藕斷絲連!去找鬱想!不,把元景煥也給我叫上!”

劉秘書捂了捂聽筒,回頭看儲山:“儲董怎麼了?”

電話那頭,奚亭同時開口:“這樣吧,你現在仔細告訴我,鬱小姐喜歡什麼?”

劉秘書把腦袋扭回來,想了半天,費了老大勁兒憋出來一個字:“……錢?”

奚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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