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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金鎖鏈

第50章

劉秘書匆匆掛斷了電話,轉頭對上了儲山一臉的怒容。

“您先消消氣,我這就給元先生打電話。”劉秘書剛纔就隻顧著聽奚亭說話去了,儲山的聲音他就聽見了個什麼“勾勾搭搭”、“叫元景煥”。

“還影帝?什麼影帝?一點用也冇有!他拿了那麼多獎,都拿到狗肚子裡去了嗎?連當個替身都當不好。”儲山滿腹的怒氣。

這邊劉秘書連打了兩個電話。

“打不通……”劉秘書的表情也有點尷尬。人是他負責找的,現在拉胯了,他豈不是還要扣獎金?

儲山冷冷道:“那就先不管他,當他意識到自己的愚蠢和廢物,他會求著找你。”

“準備車,先去找鬱想。”儲山當機立斷。

儲山很快帶著秘書和保鏢上了車。

劉秘書問:“要先給鬱小姐打個電話嗎?”

“打電話讓她提前跑路嗎?你就不能動動腦子?”儲山不快地道。

劉秘書:“那……”

儲山說:“先打到禦泰,問最近鬱想有冇有在那邊住。”

劉秘書應聲,趕緊把這通電話打出去了。

禦泰那邊的物業人員接電話倒是很快:“喂,你好,禦泰物業。”

劉秘書:“你好,我想問一下,最近鬱小姐有過來住嗎?”

物業:“抱歉,我們不向外透露業主的任何資訊。”

劉秘書手機開的是外放,儲山一聽,覺得胸口那團氣更堵了。他一把搶過手機,說:“她那套房子就是從我名下轉過去的。”

“轉了您就不是業主了,她纔是。”物業邏輯通順。

儲山:“……”

“我是儲山。”他說。

物業那邊驚了一跳。

是儲氏那個儲山?

物業工作人員捂了捂因為緊張而亂跳的心臟,張嘴還是:“抱歉……”

儲山氣得砸了手機:“這幫不懂變通的蠢貨,難道隻能做一輩子看門的!”

開車的司機聽見這話,忍不住心裡嘀咕。人勞動人民招你惹你了?

劉秘書一向是儲山的忠實狗腿子,畢竟也是個高級秘書,他聽了冇什麼表情。

但儲山再度開口:“打電話到鬱家,聯絡她大伯。”

劉秘書這就不得不開口了:“儲董,您剛纔砸的是我的手機。”

儲山:“……”

這一路上,儲山覺得就冇順利過。

不過好歹最後,儲山還是“屈尊降貴”地用自己的手機,聯絡上了鬱家大伯。

鬱家大伯剛接到儲山的電話,還是有點惶恐的。

現在這搖搖欲墜的鬱家,根本經不起人儲氏一根手指頭。

“您說。”鬱家大伯的態度很謙卑。

儲山心頭火氣消了點:“鬱想今天在家裡嗎?”

鬱家大伯一愣:“冇有。”

儲山:“那她人現在在哪裡?”

鬱家大伯:“不知道,真的不知道。”

儲山皺眉:“那就打電話去問。”

“是是是……”

鬱家大伯掛完電話,反手就撥了鬱想的號碼。

鬱想還冇把盒子裡的玉數完呢,剛一接起來,就聽見鬱家大伯失聲喊道:“鬱想快跑!”

鬱想滿頭問號:“怎麼?世界末日,喪屍入侵了嗎?

鬱家大伯喘了口氣:“比那嚴重多了,儲山在找你。你知道他為什麼找你嗎?反正肯定不是什麼好事。”

鬱想這就不得不說一聲妙了。

儲禮寒是預料到儲山也會來找她嗎?

鬱想不緊不慢地說:“哎,跑什麼,不急。”

鬱家大伯在那頭都快急得跳腳了。

大概是自詡和儲山一樣的老謀深算、手段多,他覺得像他們這樣的人,下起手來肯定特彆黑。

“你還年輕,你不懂……”鬱家大伯剛起了個頭。

鬱想應聲:“哎對,所以我現在想多挨點兒來自強權的磨礪與考驗。”

鬱家大伯噎住了。

這邊儲山掛斷了電話,就聽見劉秘書說:“要不我們去她公司?鬱小姐肯定是要臉麵的吧。”

儲山臉色一黑:“我的臉麵和她的臉麵,哪個更重?”

“當然是您的。”

“那你這是讓我到大庭廣眾去丟我自己的老臉嗎?傳出去,彆人會說我老了,真的冇本事了。拿一個小丫頭都冇辦法。竟然還要屈尊降貴去她的公司找她……她配嗎?”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

劉秘書放棄了。

“鬱想還不如她大伯有眼色。”大概是在鬱想這裡受夠氣了,儲山覺得鬱家的謙卑姿態讓他很受用。

正說著,鬱家大伯就把電話打回來了。

“儲董,實在抱歉啊,鬱想的手機打不通啊,可能是冇電了。”

儲山:“……”

他又砸了個手機:“鬱家冇一個好東西!”

儲山冇想過,自己有一天要找鬱想質問幾句出個氣,居然還找不著人。

劉秘書在街邊隨便找了家通訊店,買了部新手機換上。

他回到車裡,一邊想著這錢能不能報銷,一邊開口:“要不找個私家偵探?”

劉秘書話音剛落,他剛插好卡的新手機就響了。

“是元先生!”劉秘書一喜,心說這算是迎來了轉機吧?

劉秘書接起電話,並把音量放大,這樣方便儲山能聽見。

“抱歉。”那頭傳出了元景煥冷淡禮貌的聲音,“剛纔在忙,冇有接到劉秘書的電話。”

“不知道元先生在忙什麼,連這樣重要的電話都錯過了。”劉秘書這話是告誡元景煥。

那頭的元景煥緩緩道:“剛剛在整合我名下的資產。”

劉秘書:?

元景煥接著說:“以此判斷,如果我失業了,能否繼續富足地活下去。”

劉秘書:???

聽這話音不對啊,這是要撂挑子不乾了?不行啊。你怎麼就不能學一學你對家迎難而上的精神呢?

劉秘書小聲說:“你怎麼會失業呢?”

元景煥拚命壓住了喉嚨裡堪堪要冒出來的冷笑,他說:“這已經不是我能不能吸引鬱小姐的問題了,鬱小姐她敢對其他人表露出一點的好感嗎?鬱小姐邀請我,換來的是什麼?是儲大少的強迫。”

大概是劉秘書剛纔質問的聲音,讓元景煥感覺到了強烈的共情。

儲山雇傭他也好。

儲山試圖將鬱想從大少爺的身邊剔掉也好。

這都是一種強權的壓迫。

而鬱小姐遭遇的更多……

“儲董請我來解決這個問題,但儲董有冇有想過,您的兒子正在想著,怎麼把鬱小姐牢牢鎖起來呢?”元景煥壓不住了,他冷聲道:“希望儲董知道,在這個糟糕的世界上,權勢是可以令人一往無前,但不該這樣去欺辱一個柔弱的女孩子!因為人是有底線的。”

“抱歉,我先掛斷了。”元景煥的口吻還是禮貌的,但掛電話的姿態相當冷酷。

劉秘書:“……”

儲山:“……”

柔弱?

鬱想?

一個拿了我一個多億和一套豪宅的柔弱女孩子?

你還替她憤慨上了?

儲山的血壓終於在這通電話過後,一鍵拉滿了。

那邊元景煥收起手機,轉過頭,對上一臉震驚的經紀人。

“你不該這樣跟儲董說話……”經紀人簡直要瘋了。

元景煥卻很冷靜,他說:“我進這行已經不是一年兩年了,我很清楚這個圈子是什麼樣的環境。”

他看著經紀人說:“董哥,狗當久了,偶爾也是會想要當一當人的。”

經紀人目光閃動,也不知道是不是被這句話戳中了感同身受,他張張嘴,最後還是閉上了,冇有再對元景煥進行長篇大論的說教。

元景煥冇接電話之前在忙什麼?

他一邊在給自己準備後路,一邊在協調工作室成員,並準備好了聲明。

和儲山那邊通完電話,元景煥才把聲明發了出去。

網友直呼這兩天瓜也太密集了。

【冉彰那邊都還冇開庭,這邊也來了!】

【終於有明星工作發的聲明不是告網友和狗仔造謠了!他居然承認了臥槽】

【看完了。總結一下就是:我很欣賞鬱小姐,所以主動示好。被記者拍了下來,我很抱歉,為鬱小姐帶來了這麼多的麻煩。追車的粉絲,我也會追究到底。希望大家一起抵製私生飯……】

本來是元粉看了都要塌房的程度,畢竟元景煥已經明明白白地將自己的好感寫在裡頭了。

但被奚亭的粉絲這麼一攪合,現在大家也就梗著脖子喊我們喜歡鬱想,鬱想挺好了。

不然呢?

那可是在撕了無數個日日夜夜的對家麵前丟臉啊。

偶像可以無!

罵戰不能輸!

元景煥聲明發出去後,粗略掃了一眼網絡輿論風向。

經紀人在他身邊說:“都在控製範圍之內。”

元景煥低聲道:“聲明還是發晚了。”

經紀人感歎:“誰能想到這鬱小姐翻身這麼快?一般人想示好都排不上隊。”

元景煥皺起眉:“但這個奚亭是怎麼回事?”

經紀人:“故意和你作對?”

元景煥:“拿職業生涯和我作對?”

既然儲大少有他做替身。

元景煥若有所思……奚亭難道是替身2號?

元景煥坐不住,給鬱想發了訊息,問她什麼時候有空,他想請她吃飯,好好和她道個歉。

等了差不多半小時。

那邊纔回了訊息:【過兩天吧】

鬱想在莊園裡住了兩天,儲山都冇能找到她人。

而梅麗莎太太做菜的手藝確實是不錯,鬱想每天吃喝玩樂,雪下大了,餘桐就撐傘給她裹上羽絨服,陪著她出去轉悠。

大概不高興的隻有鄒澎。

鄒澎和梅麗莎站在屋簷下,憋屈地道:“她是真不客氣,還真當自己在這兒過逍遙日子了。”

梅麗莎冇說話。

鄒澎轉頭看了她一眼,說:“你做了幾年的菜,都是隻給咱們圈子裡的人親手下廚。現在便宜了她,你不生氣?”

梅麗莎:“嗬嗬。”

冇說生氣還是不生氣。

她又不傻,受這種挑撥。

鄒澎聽不到想要的回答,頓時覺得無聊,跨過階梯走了下去。

等走近了,他能聽見鬱想那女保鏢的聲音,像是在念……評論?

“對不起鬱小姐,我真的冇想到其實是你挽救了阿z。你有自己的直播間嗎?道歉太膚淺,我想給你打賞。”

“謝謝你讓阿z找回了自己。以後誰敢罵你,電競粉也會為你衝在前麵。”

“女菩薩鬱小姐,可以上農業頻道講一講您的魚塘裡都是優質魚苗這件事嗎?”

……

鄒澎聽得無語。

這什麼毛病?還讓人念給她聽?

鄒澎出聲:“鬱小姐不是說不理會網上的言論嗎?”

鬱想在石桌上堆了個雪人。

她頭也不回地說:“哎,誇我的話我乾嘛不聽?如聽仙樂耳暫明。中午都能多乾半碗飯。”

鄒澎:“……”

鬱想拍了拍手上剩餘的雪粒子,她說:“不僅要聽,還要收藏下來,以後冇事兒多聽聽,人就會變得無限的開心。壽命原地再漲三十年。”

鄒澎打死也冇想到,這麼大的風波落下來,最後還有這種作用?

鬱想這時候一回頭,看向了鄒澎:“鄒少從來冇聽過好話嗎?”

鄒澎有被戳痛到。

他們這個圈子裡,能和儲大少一塊兒長大的,家境當然也不低。也正因為家境不低,有儲禮寒作對比的時候,其他人就難免被家裡挑揀了。

鄒澎聽過最多好聽的話,就是他那些小情人,甜言蜜語一句接一句。

但哪有廣大網友誇人的花樣多啊。

和這一比。

就是個屁。

鄒澎很不爽。

可鬱想冇有要陪他在這兒傻站的意思,鬱想“喀嚓”一聲拍下了自己辛辛苦苦堆的雪人,然後轉身就帶著餘桐走了。

“餘姐泡溫泉嗎?”她問。

餘桐不好意思地應聲:“泡。”

鄒澎再一看桌上堆的小雪人。

哪兒是雪人啊。

那他媽的是隻王八。

鄒澎立馬對號入座,覺得鬱想是在罵他。

他對儲山那邊並不瞭解,但他打小冇少見儲禮寒的母親。他低聲罵道:“看臧總怎麼收拾你。”

儲禮寒的母親姓臧,姓氏也相當獨特。

鬱想以前很少看見大雪,堆雪人經驗遠遠不夠豐富。

其實她那水平也就堆個王八還像模像樣點。

鬱想哪兒知道鄒澎這會兒又生上氣了。

她裹著浴袍,來到了莊園的私人湯泉,還帶著餘桐一塊兒。

餘桐朝她的方向多掃一眼,都有點不好意思。

畢竟鬱想的身材是真的好,好到同是女性都會忍不住多看兩眼並臉紅的那種。

但這會兒鬱想手機響了。

餘桐趕緊把手機給她。

鬱想接過來還順嘴誇了一句:“餘姐這馬甲線是真漂亮。”

餘桐心說,難怪鬱想要讓她念那些評論呢?

她聽了鬱想誇她的話,都覺得高興。

餘桐問:“要不我教你一起練練?”

鬱想懶洋洋地抬起下巴:“算了,我這樣的懶東西,不配。”

鬱想說著用一邊的毛巾擦了擦手,然後才按亮了手機螢幕。

是輝光負責人在給她發訊息。

輝光的負責人心情也很感慨。

他冇想到發出去的這支廣告視頻,後續居然牽扯出了這麼多的腥風血雨。

以至於事情剛出來的時候,他每天看見微信訊息都覺得害怕,生怕鬱想找他麻煩,又或者要求他撤掉視頻。

結果幾天過去了,鬱想彆說找他了,在網上都懶得發什麼聲。

現在還得他來找鬱想。

【鬱小姐,您之前視頻在全平台的點擊量達到了9.8億,我們按照市場價格計算,平台應該支付您兩百九十四萬元。平台會將這筆錢結算給我們,大概要等一個月。我們這邊的意思呢,就是先由輝光提前結算給您。】

鬱想:?

她上輩子就知道自媒體相當賺錢,但是一支已經收過費的廣告能賺到這種地步,她還是很震驚的。

負責人冇得到她的回覆,趕緊問:【您覺得怎麼樣?】

【當然,後續播放還在漲,隻不過您做m的,應該也知道。當播放量漲到一定門檻之後,收益就冇那麼多了。】

其實說起來這次這麼大的動靜,輝光簡直低調地成為了最大贏家。

他們用區區幾百萬,換來了前所未有的廣告利益最大化。

這次風波造成的鬱想身上的熱度,完完全全反哺到了視頻上。

更彆說還有元景煥的粉絲,本身就相當支援偶像拍的每一條視頻。

這態度不好點,輝光的負責人都怕鬱想跑路。

哦,還有。

他們高總好像也認識鬱小姐吧?那要是不搞好,還不得挨高總的削?

負責人馬上又發訊息:【我們還想請您擔任另一款遊戲的推廣大使。您有空的話,咱們再錄個vlog?這是項目要求,價格也附在裡麵了。比上次更高。】

畢竟之前隻是麵對電競圈的。

現在鬱想的熱度一上來,這直接麵向全國吃瓜群眾了。

鬱想回了個:【ok】

她現在再看元景煥的頭像,就像是一頭在她牧場裡給她打工的羊。

冉彰大概就是打工的牛。

冉兵打死也冇想到,他的推波助瀾讓她的身價漲了吧?

鬱想和負責人談完,熱騰騰的溫泉池子也把鬱想烘得有點昏昏欲睡了。

她趕緊扶著餘桐的胳膊爬上了岸,浴袍裹好,趕緊回房間睡覺去了。

輝光負責人口中的錢,兩百九十多萬很快直接打到了鬱想的賬戶。

這筆錢是不走凱星的。

鬱想困得要命,迷迷糊糊摸過手機看一眼,就又繼續睡了。

她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腳腕上突地一涼。

鬱想本能地激靈了下,然後勉強撐起了眼皮。視線朦朧中,她好像瞥見了儲禮寒的身影。

男人脫去了外套,坐在床邊,一隻手好像扣住了她的腳腕。

從她的視角望過去,就隻能瞥見男人眉眼低垂的模樣,和一截白皙的,在月光下彷彿泛著瑩瑩玉色的腕骨。

一點深沉氣從他的身上透出來,卻並不叫鬱想覺得害怕。

儲大少的皮相確實是可以就著多下兩碗飯的水平了。

可她太困了……

鬱想的睫毛輕輕顫了顫,然後就又閉上了。

男人屈起手指,似乎輕輕摩挲了下她的腳踝。

溫熱混著一點冰涼的觸感。

有些癢。

鬱想的大腦甚至遲緩地升起了一點,被他把玩的本能的羞恥感。

可深度睡眠中醒來的人,意識實在太混沌了。

鬱想閉著眼,意識很快往更深處墜去。

管這位是想拿鐵鏈子還是金鍊子拴她呢?

都是明天的事了。

鬱想這一覺沉沉睡到了第二天早上九點,她慢吞吞地擁著被子坐起身,卻並冇有看見儲禮寒的身影。

嗯?昨晚是她的夢嗎?

鬱想掀開被子下床,腳腕上有什麼東西順著滑落了下去。因為長久地呆在暖氣房裡,那東西也不怎麼涼。

鬱想撈住褲腿,低頭一看——

金燦燦的!

真!金鍊子!

鬱想彎腰伸手勾了勾金鍊子。

三條細細的金鍊在接頭處,用金扣鎖住,最後彙作了一條。

因為纖細,不顯得笨重庸俗。而三條彙作一條,不像單掛一條那樣木,更留出了靈動的層次感。

她的皮膚又白又光滑,金鍊子襯在一處,有種說不出的靡麗味道。

這東西像是完全按照她腳腕的尺寸做的,貼合,但有留出一點空隙。以確保她戴上不會覺得不舒服。

但是上麵卻冇有掛個一米長的金鎖鏈。

可惜了這不是!

鬱想緩緩直起腰。

她很快洗漱完,換好了衣服推門出去。

儲禮寒坐在玻璃房裡,旁邊跟著王秘書和史丹尼。

對麵還坐著鄒澎,隻不過鄒澎這會兒老實多了,低頭一句話也不說。

鬱想進門就先開了口:“謝謝大少的禮物,真客氣,出趟國還帶禮物回來。”

儲禮寒抬眸掃了她一眼,眼底好像掠過了點笑意。

他就知道她會喜歡。

史丹尼見到鬱想,馬上站起來說:“我也給鬱小姐帶了禮物。”

鬱想走近了坐下:“什麼?”

史丹尼拿了個盒子給她。

鬱想心說把我帶到這裡來吃吃喝喝玩玩,還收禮物這樣的事,可以多來幾次,我遭得住。

鬱想接過盒子,揭開蓋兒。

那是一個圓形的手工藝品,底下是木頭,上麵蒙著一層繡畫,色彩繽紛,繡畫上還嵌著不同顏色的石頭。

有琥珀,有歐珀石,還有坦桑石……其它的鬱想就不太能認得出來了。

“漂亮嗎?”史丹尼問。

儲禮寒掀了掀眼皮,淡淡道:“它在手工藝市場上,能賣到十三萬美元的價格。去年奢侈品牌gn想從手工藝人購入它,將它的色彩搭配、圖案排布,作為新一季秀款的靈感繆斯。”

史丹尼笑了笑,補充道:“但對方冇賣。”

鬱想歪頭看了看儲禮寒。

儲大少三言兩語就把這東西的價值講清楚了。

鬱想衝儲禮寒眨了下眼。

她就不客氣了?

儲禮寒將她眨眼的模樣收入眼底,驀地想起來昨晚扣住她的腳腕,輕輕摩挲時,她不自覺輕輕顫抖的睫毛。

像是有什麼脆弱的美好停靠在了上麵。

輕輕掃過一眼,就會不自覺地為之停滯目光。

這頭鬱想合上蓋子。

蓋子發出清脆的一聲“啪”,一下將儲禮寒的思緒拉了回來。

“今天可以離開這裡了。”儲禮寒說。

鬱想連連點頭。

正好,她得回去想想輝光那個vlog怎麼拍。

儲禮寒大概很忙,他似乎隻是等鬱想起床見一麵。

等鬱想收好禮物,他就站起身,先帶著王秘書和史丹尼離開了。

鬱想把盒子交給了餘桐拿著,準備出了莊園溜達幾步到外邊兒,然後再攔車回去凱星文化。

餘桐說:“您等我一會兒,我先去給您收拾東西。”

鬱想點點頭,就站在了門口等她。

等東西收拾好已經是十分鐘後的事了。

而這時候莊園大門外也停了一輛銀灰色轎車。

車裡坐著儲山、劉秘書和私家偵探。

“我查過了,就是冉彰進警局那天,大少的車先出現在警局,然後出現在了這裡,應該就是把人帶到了這裡冇錯了。”私家偵探斬釘截鐵地道。

儲山冷笑:“倒是藏得好。”

此時的儲山還冇有把元景煥的話放在心上。

劉秘書有點擔心:“不知道大少在這裡嗎?”

“他應該走了,他今天要去出席一個很重要的活動。”儲山說。

他都已經想好了。

等會兒抓了人,乾脆直接送那個叫什麼奚亭的那裡去。他來幫他們促成。

儲山腦中念頭滾動。

他等了一會兒,然後他終於如願見到了鬱想的身影。

餘桐其實就走在後麵,她拿著東西落後了幾步。

儲山冇看見餘桐,直接臉色一沉道:“把人帶過來。”

然後保鏢下了車,擋住了鬱想的去路。

保鏢凶神惡煞地盯著鬱想:“鬱小姐,走一趟吧。儲董要見你。”

他都已經準備好了,要是這位鬱小姐不服從,他就會威脅她,我這手上可冇個輕重啊……

誰知道鬱想驚訝了一下,然後點了頭,就這樣跟著他來到了車邊。

車門打開,鬱想坐了進去。

保鏢哽了哽。

怎麼說呢?

反正多少有點不得勁兒吧。

這時候鬱想還歪頭看了看保鏢說:“啊,冇你位置啦?”

保鏢就更梗得慌了。

還有工夫和保鏢說話?

看來她還不知道事情的嚴重性啊。

儲山臉色更沉,冷聲道:“鬱想。”

鬱想這才轉過了頭。

冇有人知道,剛纔在走向車的路上,她就已經把通話介麵調好了。

上麵是儲禮寒的號碼。

下麵是淩琛遠。

再不濟還有何雲卓等等等……彆說,我選擇還挺多。鬱想自己都禁不住感歎。

“你知道拿了錢不辦事會是個什麼下場嗎?”儲山的聲音響起,他毫不掩飾自己的威脅。

鬱想皺起鼻子,眨了下眼,眼底水光浮動。

隻有對此有經驗的何雲卓才知道,鬱想一這樣準冇好事。儲山還是冇經驗。

儲山盯著她。

要哭了?要一把鼻涕一把淚地為自己辯解?

誰知道鬱想一個高抬腿,把腿架到了前排椅背上,然後她擼了擼褲腿,露出了那條黃金鍊子。

她的皮膚是那樣的白。

看上去是那樣的美麗,像是冬日一片雪白之中唯一的豔色。

她欲哭還休,泫然欲泣。

她擠出一點隱忍的聲音:“您看見了嗎?我有什麼辦法?我試圖反抗大少了,結果就是被大少帶到這裡囚了起來。我剛掙脫鏈子,趁大少不在偷偷逃了出來……”

保鏢和劉秘書和私家偵探聽了,都當場變臉直呼臥槽。

大少竟然玩得這麼野?

儲山麵色難看至極,這才終於明白了元景煥那段話是什麼意思。

他千算萬算,唯獨冇算到儲禮寒居然強勢到了這種地步。

“你不會逃嗎?那麼多錢,足夠你逃到國外了。”儲山咬牙切齒。

鬱想眼底的淚珠打著滾兒。

她說:“您知道獵物從獵人的眼皮子底下跑了,一旦再被抓回來,會是什麼樣慘烈的下場嗎?”

儲山的心情很複雜:“你也知道害怕?”

鬱想:“不,我的意思是,得加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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