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在此之前,還得撐到最後一枚真陽令到手才行。
……
小半日後,先前那蒼雲三人滅殺碧綠蟾蜍之地,一道門戶突然閃現,隨後門戶洞開,顯出一道身影,正是張羽。
那不遠處的碧綠蟾蜍屍首已經隻剩下一具骨架。
張羽沉吟片刻,身影一閃,化為一道虛影消失不見。
“進入古墓數日,不知外界情形如何了?”張羽臉上露出思索之色,“不管如何,還是先找到最後一枚真陽令為重。”
“目前我手中已經握有三枚真陽令,隻要再獲得一枚,便可以進入真陽殿。不過我身上有三枚真陽令,恐怕會引來不少覬覦之人。”
雖然如此,張羽卻絲毫不懼。
如今他的實力可謂今非昔比。
剛入洞天之時,論實力隻能算是尋常天人境相當。
而經過古墓之行,他的實力直接暴漲至數倍。
不說自身實力,僅僅是魔靈自己便足以橫行先天了。
如此實力,張羽自信隻要冇有先天之上的超出規格之外的力量乾預,在此地他將不懼任何人。
想到此處,張羽目光微閃,根據真陽令之間的感應,身上真氣湧動,一閃向距離他最近的一道氣息快速飛馳而去。
……
“救命!救命啊!”
在某處山澗小溪旁,一名膚色微黑,但體態妖嬈,渾身充滿野性的女子倒在青石上,痛苦呼救。
此女眉目如清泉,水波盈盈,微微皺起的眉頭更是顯得楚楚動人。
距離此處數百丈外,一名白衣少年眉頭微皺,聽著耳邊若有若無的柔弱呼救聲,略微猶豫,還是掉轉身形,直奔那聲音源頭而去。
十數息後,這名白衣少年來到小溪不遠處,目光落到那女子背影上,麵色微呆,片刻後有些羞澀道:“不知道友發生了何事?是否需要在下幫忙?”
“啊!”
那溪邊女子聞言口中發出一聲驚呼,隨即眼中露出驚喜之意,言道:“妾身之前與一妖獸大戰,不慎中了它的暗算,不知公子身上可有解毒的丹藥?”
那白衣少年連忙道:“道友不必擔心,在下身上的確有解毒的丹藥。”
說著他手一翻取出一枚紫色丹丸:“此乃清靈丹,配合先天真氣基本能解除先天境界九成以上的毒。
姑娘接好……”
“公子且慢,妾身現在渾身使不上一點力氣,可否麻煩公子……”
說到這裡,女子眼眸羞澀,配上她本就極美的容顏,當真是豔比花嬌。
白衣少年有些吃不消,臉色漲的通紅,猶豫了一下道:“如此,那在下就冒犯了。”
“多謝道友。”
那女子聞言眼中閃過喜色,表情越發嬌媚。
這讓那還未經人事的少年越發神魂顛倒。
忙不迭走上前去,攔住那女子宛若刀削的香肩,將其緩緩攙扶起來。
誰知就在這時,一道金光自女子袖中飛出。少年大意之下根本冇來得及反應,還未回過神,便感覺心口一痛。
低頭一看,一條長約七寸的金色蜈蚣竟撕破了自己的內甲,鑽入了自己的體內。
不過眨眼間竟隻剩下一截尾巴了。
“妖女,我好心幫你你卻要害我!”
少年終於反應過來,怒目圓睜,可是已經來不及了。
“嘻嘻,千萬彆怪妾身,要怪就隻能怪你太嫩了。小小年紀非要學人家英雄救美,豈不聞色字頭上一把刀麼?”
女子輕盈一晃,從石頭上飄然而起。看其神完氣足的模樣,哪有半分中毒跡象。
顯然剛纔那一幕不過是她有新設計。
此時少年怒發衝頂,卻是什麼也說不出來了。因為那金色蜈蚣鑽入體內之後,已經第一時間將他的心臟給攪碎了。
少年不甘地噴吐著鮮血,最終無力癱倒在地。
女子心滿意足地蹲下神來,正要搜尋少年身上的東西,突然感覺身後傳來一絲動靜。
回身看去,就見一道身著黑衣的身影不知何時竟坐在一塊石頭上,好整以暇地看著這邊。
這黑衣的男子,自然便是張羽。
出了古墓後,張羽便找了處水源洗漱了一下,然後找了套合身的衣物換上。
順著真陽令最近的感應之地往前,路經此處意外目睹了這一幕。
在看到張羽之時,女子頓時驚聲道:“你是什麼人,什麼時候來的?”
“看你長得不錯,冇想到卻心比蛇蠍……”
張羽搖了搖頭,也不理她,輕輕揮了揮手。
女子還冇明白髮生什麼事,就感覺一道異樣的氣息撲麵而來。
“不好!”
女子乃是老江湖,反應極為迅捷,第一時間意識到不妙,瞬間撐起了先天真氣護罩,同時腳下急點,飛速朝身後掠去。
然而那異樣氣息卻是如影隨形,宛如附骨之疽,不僅絲毫冇有拉開,反而越來越近。
不過剛退後兩三丈,女子便感覺渾身血液一僵,咚的一聲像石頭般栽倒在地。
“什麼!?”
女子秀目中湧起無限恐懼,她感覺到彷彿有一股無形的力量在抽取自己體內的精元。
隻不過眨眼間便有一成被抽走,她可以想像的到,若是不加以遏製,自己要不了多久就會被抽成一句人乾。
可她毫無辦法,哪怕是求饒都做不到。
因為她感覺自己的身體彷彿變得不是自己的了。渾身每一處地方都被一股無形的力量牢牢壓製。
隻能眼睜睜看著自己越來越虛弱。
唯一能動的就隻有一雙眼睛,她拚命向黑衣青年傳遞求饒的眼神,可惜後者卻無動於衷。
“殺人者,人恒殺之。多行不義必自斃,今日我也算是替天行道吧。”
淡淡的話語中,女子的身體以肉眼可見的速度乾癟下去。她渾身氣息也在刹那間由勝變衰。
直至最終化作一具紅粉枯骨。
片刻之後,張羽滿意地站起身,感受著再次強大了一絲的肉身和靈識,張羽露出一絲笑容。
離開了古墓,靈識在不受壓製。
此時張羽的靈識已經達到了四丈七,若是不算洞天內的壓製,正常情況下已經足以籠罩方圓四十七丈。
尋常天人境也才三十丈,足足強了一半還多。
有如此靈識在身,基本上先天境界對戰,任何人的手段都無法瞞過他的耳目。
靈識不僅隻是觀察的更遠,靈識越強大,所能察覺到的細節也就越多。
簡單來說,就像是看視頻。靈識越強,就代表其畫素、幀數越精細,所能察覺到的東西自然也就越多。
三十丈靈識和四十丈靈識,不僅僅隻是距離差距,在細節上的差距也宛如視頻的720p和1080p60幀一樣,不可同日而語。
張羽滿意點頭,飛身而走。
……
“妙音,今日你若是不將真陽令交出,我等便要對你不客氣了!”
某處丘陵地帶,十數名修士將一名容貌絕美,雖然渾身帶傷,卻依舊風姿綽約,縹緲如仙的少女牢牢圍住,眼中儘皆露出不善之色。
此刻說話之人乃是一名尖嘴猴腮,眼珠滴溜溜直轉的瘦小青年,上下打量著妙音眼中閃過**之色。
此人乃是玄雷山脈九大派之一的青陽派弟子郭軒,雖然其貌不揚,可是一身實力卻極為強橫,放眼玄雷山脈先天境中罕有敵手。
此刻有此人帶頭,眾人這纔有底氣來圍剿離山道弟子。
妙音麵沉如水,眼神清冷掃過四周。若非之前不小心闖入一處妖將土龍蟒巢穴,耗費了大量真氣和底牌,還受了不輕的傷勢,又怎麼會被這一群跳梁小醜逼到如此地步!
但無論如何,如今自己的確是冇有實力繼續下去了。否則隻怕今日真的要死在這裡了。
想到此處,妙音緩緩歎道:“好個青陽派,今日妙音領教了。”
說罷,一枚暗金色令牌被其輕輕甩出,化作一道靈光射向郭軒。
後者一把抓住,臉上頓時露出喜色。
“哈哈,果然是真陽令!諸位,真陽令我先代為保管。諸位放心,隻要我們能把真陽令全部弄到手,到時我保證,大家一起進真陽殿。
須知一人計短,眾人計長,我們這麼多人隻要齊心合力,最後獲得全部真陽令的人必定是我們。”
“郭兄所言極是!”
“好,就按郭兄說的做。”
眾人紛紛附和,雖然有些人心中不服氣。可如今郭軒大勢在手,他們也隻能暫時任之了。
“如此,郭某就當仁不讓了,諸位放心,郭某必然帶大家進入真陽殿,讓大家滿載而歸!”
接著,在一眾歡呼中,郭軒嘴角露出一絲得意的笑容,將真陽令收入儲物袋。
“現在,我可以走了吧?”
妙音心中苦澀,想不到自己有朝一日竟會淪落到對區區一個三流門派弟子低頭的一天。
“走?”
郭軒冷笑一聲:“諸位,這位可是玄青域三大派之一的離山道弟子。妙音仙子之名更是天下聞名,擁躉無數。
若是我們今日放她離開,將來會是何下場,我想諸位應該清楚吧?”
此刻圍攻妙音之人來自不同勢力,可真正出頭者是自己。若是放妙音離去,妙音未來找麻煩,應該也會率先找自己。
他又豈會獨自一人背這個黑鍋?
能來洞天者冇有幾個傻子,想到這一點後個個麵麵相覷。
妙音心頭一沉,冷冷注視著郭軒。
“那你現在想做什麼?”
“想做什麼?”
郭兄舔了舔嘴唇,露出一個男人都懂的表情:“隻要你陪我一次,有了你的把柄在手,我們也就自然不用擔心你秋後算賬了。”
“你是在找死!”
妙音麵色貝齒緊咬,從牙縫中擠出迸出幾個字,心中無可抑製的湧出無限殺意。
“哼,既然如此,那就彆怪我們不客氣了。”
郭軒冷冷一笑,他早就知道對方不會如此,之前不過是出言相激罷了。此時聞言當即環顧四周:“諸位,此女離開之後,斷然不會放過我們。
諸位覺得,我們是放她離開,還是在此徹底解決了這個麻煩比較好?”
之前還暗自嘲笑郭軒色令智昏的人,此時終於明白了他的心思。
各個臉色變得難看起來。
“當然,我聽從諸位的意見,若是諸位願意放她離開,我自然冇意見。”
妙音知道不能在讓此人繼續說下去,否則今日自己必死無疑,當即道:“諸位道友,我與諸位往日無怨近日無仇,爭奪真陽令本就是各憑本事。
今日守不住真陽令是我自己無能,絕不會怨懟諸位道友。隻要諸位放我離開,我保證,今日之事覺不追究。”
郭軒嘴角微微翹起,目光隱晦地掃了幾個人。
頓時幾個聲音接連傳來:
“嗬嗬,說的好聽,誰不知妙音仙子豔名遠播。若是今日放你離開,光是你那些追求者恐怕都會將我們碎屍萬段。”
“就是,諸位,不要聽她花言巧語。今日決不能讓她活著離開這裡!”
“不錯,離山道勢力遍佈百萬裡玄青域,如此大派,一旦今日之事傳開,絕不會忍氣吞聲。
屆時不僅我們要遭殃,連宗門恐怕也要受到牽連。”
……
隨著這幾句話,原本猶豫不決的人群,眼神漸漸變得堅定起來。
“好!那就依郭兄所言,殺!”
“殺!”
這一刻,妙音已知今日之事恐怕難以善了,索性不再多言。
妙音伸手一翻,一道濛濛青光籠罩周身,隨後飄然而起,如電光朝包圍圈外飛去。
“想跑,給我留下!青陽指!”
郭軒大喝一聲,飛身而起,一指淩空按落,憑空一道凜冽指風宛如雷霆橫掃。
“破!”
雖然身受重傷,可妙音實力依舊不是郭軒能比的。隨手一掌便破開了指風,隻是身形卻不由耽誤了一瞬。
隨後便有數道身影襲來,拳掌刀劍封鎖了四麵八方。
妙音眼中不禁閃過一絲淒然。
就在這時,一名身著黑衣的身影,宛如瞬移般出現。
但聽一陣砰砰巨響,那些圍攻妙音之人儘數倒飛而回。
使兵器者還好,隻是氣息虛浮不定,受了些內傷。而那些用拳腳的,全都是骨斷筋折。
直到此時,眾人纔看清來人相貌。
一襲黑衣,長身玉立,氣質宛如清風朗月,相貌猶如謫仙臨塵。
在場男人看到他,無不升起一絲自慚形穢之感。
與一旁的妙音站在一起,宛如一對金童玉女一般。
看著身前的男子,便是一向清冷的妙音都不禁感到驚豔。
“天下竟然還有如此俊美無儔的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