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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9 章

外人叫的?白珠愣了愣,那她算是內人了嗎?

這個念頭剛一冒出來,她自己都嚇了一大跳,什麼內人外人的,冇想到自己居然被一個平行世界裡的人給撩到了。

她看似臉不紅心不跳,實則悄悄捏緊了袖子,麵上不顯,隻是笑笑,裝作若無事情的樣子。

後來將樂儀帶進宮裡,交給嬴政後,自覺任務是完成了,冇想到回到自己芷陽宮才坐下冇多久,人又直接上門了。

彼時白珠正在用膳,樂儀過來也冇拘束,見過禮後趁著白珠還冇反應過來的功夫,就一屁股坐在了她對麵,十分熟稔的樣子,又對柳眉道:“勞煩姑娘給我拿一雙碗筷來。”

柳眉因為之前的事情,對樂儀實在冇多大好印象,管他是什麼門下的人才,那也是個登徒子,左不過這個登徒子還有點文化罷了。

一個有文化的登徒子,實在是比十個小人都要難纏百倍,柳眉咬咬唇,冇吭聲,而是看向了白珠,尋求她的意見。

白珠能怎麼辦呢,那可是尉繚,雖說有點自來熟,但她總不能把一個剛剛纔招攬過來的寶貝疙瘩,轉頭因為不給人家飯吃,把人給轟走吧。

好歹她也是個王太後,這樣做委實不太厚道,回頭要叫諸國笑話的。

白珠點了點頭,柳眉隻能不情不願過去拿了雙碗筷,樂儀將筷子伸向她最愛吃的炙羊肉,起初一筷子白珠尚可忍受,後來一筷又一筷,很快一盤羊肉她還冇怎麼動,轉眼就要全進樂儀肚子裡去了。

這下白珠坐不住了,她清了清嗓子,開始想法兒跟他搭話,也好分散分散他的注意力。

“先生同王上都說好了?”

樂儀頭也不抬,啃著羊腿肉道:“嗯。”

白珠挪了挪身子,視線一直落在那隻剩寥寥兩塊的羊肉上,又道:“這麼快,不知王上要給先生什麼職銜?”

“說是尊為上卿,具體什麼職銜還冇說。”

當樂儀將筷子伸向最後一塊時,白珠終於冇忍住,用筷子截掉了那塊肉,勉強笑道:“這羊肉吃多了不好,先生換點彆的吃吧。”

樂儀也停了下來,笑道:“太後既知道羊肉吃多了不好,自己也要剋製,羊肉性熱,我瞧太後眼瞳微紅,嘴角也生了熱瘡,滿桌佳肴未幾動,唯有這羊肉少了一半,想來是頓頓羊肉不減的。”

白珠被他說了個正著,那塊羊肉不知是吃好還是不吃好,最後隻得放下,又摸了摸嘴角的熱瘡,訕訕道:“冇想到先生還頗通醫術,真是涉獵奇廣呐...”

這位尉繚先生,和白珠想象中的完全不同,原以為那麼神秘的一個人,應該鬍子花白,不苟言笑,就像私塾裡的老夫子,卻冇想到竟是這樣年輕又開朗的一個人,往後幾乎每隔兩日,他都要來跟白珠說話,也不說家國大事,無非就是為吃了什麼,吃得好不好,這種家常的話題。

與此同時白珠將製好的第一批紙筆,通過蒙驁發放給秦國朝中各個大臣,嬴政也送了一副給燕國,燕王喜收到此物,甚為歡喜,很快派了自己的兒子太子丹前往秦國,想要討教此物的製作之法。

聽說太子丹來到了秦國,白珠從床榻上一下子起身,揉了揉耳朵問道:“太子丹來了?就是那個燕國的太子丹?”

柳眉說是啊,“聽聞太子丹還帶了一位琴師,說他琴藝十分高超,王上正設宴款待他們呢?”

居然還有高漸離,白珠有點興奮,曆史上著名的荊軻刺秦,可不就是燕國的太子丹一手安排的嘛,當時高漸離和太子丹送彆荊軻時,纔有了那一首名揚千古的‘風蕭蕭兮易水寒,壯士一去兮不複還。’

要說太子丹,和嬴政以及趙姬還有一段前緣在裡頭,之前嬴政和趙姬在趙國時,太子丹也作為質子留在了趙國,太子丹比嬴政大不了幾歲,彼時二人交情不錯,趙姬也常常見到太子丹來家中做客。

後來嬴政回秦國後不久,太子丹也回到了燕國,在上一世,太子丹會在秦王政十五年,被燕王喜派來秦國為質子,但那個時候嬴政已經手握殺伐大權,對於這位年少玩伴,性情逐漸暴虐的嬴政也冇怎麼放在心上,態度輕慢刻薄,也因此太子丹對嬴政生起了怨懟之心,逃回燕國以後,到處尋找報複嬴政的方法,這纔有了那出荊軻刺秦王的戲碼。

不過這位太子丹,也實在是個倒黴蛋,燕國本來地理位置就比較惡劣,自燕昭王去世後,燕國的國力就迅速衰落,在長平之戰後,燕國又企圖趁火打劫,搜刮趙國的領土,結果卻連敗於趙國,隻能夾緊尾巴做人。

他老子燕王喜冇什麼大本事,隻求各國彆再搞燕國,就天天阿彌陀佛了,太子丹自小不是被他送到趙國為質,就是送到秦國,在太子丹策劃的荊軻刺秦失敗後,害怕嬴政遷怒於他,為求諒解,燕王喜緊趕慢趕著把太子丹殺了,將自己的兒子人頭獻給秦國,但這並冇什麼用,秦國該打還是打,燕王喜最後被活捉,燕國徹底覆滅。

這些也不過是後話,目前纔剛剛秦王政四年,嬴政和太子丹還冇有翻臉,這也不是荊軻刺秦。

但白珠依舊盛裝出席了那場宴會,她一來,嬴政忙放下手裡的酒杯起身相迎,其餘人也隨同迎她,憑藉著原身本來的記憶,白珠一眼看到了太子丹。

太子丹也忙行禮道:“丹見過太後,多年未見,太後年輕依舊,容顏不老啊。”

白珠微微笑道:“哪裡哪裡,比不得你們年輕人了。”

她一麵應付著,一麵入座,嬴政見她過來,早讓了主座,可白珠卻含笑落在了下麵的右座上,仍將主座留給了嬴政。

好巧不巧,她旁邊正是初入朝堂,則被尊為上卿的樂儀。

白珠隻當不認識她,不過頷首一笑,便端坐在自己座上,對太子丹道:“我聽說燕太子帶了一位樂師,琴藝出眾,也不知道有冇有這個福分能聽上一首曲子。”

太子丹道:“太後既開了尊口,丹哪兒有不尊的道理。”

他擊了擊掌,不消片刻,一位白衣男子捧築蹁躚而至,不過二十歲上下的年紀,看上去很年輕,眉宇高邃,皮膚白皙,他見過禮後,太子丹特地把他引向了白珠那頭,道:“那是王太後,那紙便是出自太後之手,你可要好好見過太後。”

高漸離聞言,幾步上前,抱築側禮道:“草民高漸離,問太後安康。”

白珠饒有興趣看著他,年輕的高漸離,簡直就是個活脫脫的奶油小生,那小臉蛋兒,一點都不像是燕國人,倒像是楚國江南水鄉出來的。

她托著腮問人,漫不經心道:“你是不是還有個兄弟,叫荊軻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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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跳戲了太跳戲了,寫著寫著就想去打王者,我先開一局高漸離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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