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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六十六章 有了媳婦忘了娘

葉湛沉著情緒,撚起果盤裡的一枚未剝殼的山核桃,輕輕捏開。

聽到喀吱一聲響,離傾微微蹙眉,即便不看,她也猜到了葉湛是在剝山核桃,她盤中還有,那便不是剝給她的。

果不其然,葉湛將殼完整剝下後,拋給了花無涯。

花無涯手忙腳亂地接著,有些驚恐地望著葉湛,“這……這是做什麼?”

葉湛的餘光始終黏在離傾的身上,不漏放她半點情緒的波動。

他微調微朝上揚了揚,帶了些縱容的意味。

“你不是喜歡嗎,剝給你吃。”

“……”

花無涯抖了抖,覺得葉湛不正常,非常不正常。

他捧著那枚山核桃,像是捧著什麼燙手的火炭。

“呃……那謝謝葉兄弟了。”

葉湛笑了聲,“謝什麼謝,你不是說了我們有秉燭夜談之情,同床共枕之誼嗎,應該的。”

葉湛淺淺地看著花無涯,餘光卻像是潛伏在叢林中的野獸,窺視著他的獵物,如若獵物有半點異動,他會毫不猶豫地撲上去……

離傾深呼吸,她葉湛那句話,像是一把火從頭到腳,將她燒著了。

她忍著,告誡自己不要失態。

那是她徒弟的事,她不應該管得太多……

但是那火燒得太凶了。

片刻後,理智儘焚。

是她的徒弟,她憑什麼不能管!!!她不能眼睜睜看著她徒弟走錯路,哪怕要找道侶,無論男女,也不能是花無涯這樣的。

就在她按捺不住情緒,要豁然而起時,樓下傳來了那葛掌櫃的聲音,“各位,拍賣正式開始,第一件拍賣物犀牛玉簫,五百銀起拍。”

一聲長長銅鑼敲打聲響起,猶豫兜頭一盆冷水淋下,離傾猛地清醒了。

她到底怎麼了!

這是今日不知第幾次,她捫心自問。

聽到熟悉的銅鑼聲,銅鏡也咻地一聲鑽了出來。

它貼在欄杆上,眼巴巴地看著底下平台上,拍賣的物品,一直嘮叨著,小白妹妹什麼時候纔出來。

銅鏡的出現,讓粘稠凝固的氣氛,一下化開了。

離傾看了它一眼,淡聲說道:“還早,你小白妹妹應該是最後壓軸出現的。”

她彷彿什麼都冇發生一般,抬頭撐著下頜,淡淡地說:“看看有什麼喜歡的,等下我買給你。”

銅鏡一怔,感覺重新獲得了離傾的寵愛,繼而感動地蹭進了離傾懷裡。

“嗚嗚嗚,主人你太好了,不過,我什麼都不要,隻要找到小白妹妹就可以了。”

“放心,隻要是她,我自然會要回來的。”

“主人威武,嗚嗚嗚。”

離傾自始至終未曾多看葉湛一眼。

葉湛眼中故意挑起的幾分笑,又乍然冷了下去。

果然是他自作多情了。

師尊果然不曾在意的。

從前老掌櫃就說過,師尊是無心之人,他真的是癡心妄想,纔會覺得師尊也是喜歡他的,纔會與花無涯吃醋。

花無涯圓場不成,氣氛更奇怪了,三人各懷心思,不再言語,靜靜看著樓下展台上的拍賣之物。

銅鏡心急,看了冇幾樣東西,就焦急道:“小白妹妹什麼時候纔出來啊。”

離傾為了轉移思緒,方纔仔細看過今日拍賣物品的清單,那仙獸要到結束纔會出現。

保守估計,莫約要兩個時辰。

“你若等不及,可以再睡一會兒再出來。”

銅鏡連連晃動身子,“不,我要等著小白妹妹。”

離傾懶得理它,便由它去了。

物品拍賣到一半,是一株火焰草。

花無涯終於出手,用高價拍賣了下來。

此刻,離傾已然冷靜。

她看了眼由婢子送到包廂的火焰草,又看向花無涯,問道:“此物可是棵毒草,你不是行醫嗎,買這玩意兒做什麼?”

見離傾主動與他相談,花無涯受寵若驚,立刻笑了笑,說道:

“仙君未曾聽說過以毒攻毒嗎,甲之砒霜乙之蜜糖,對有的人而言,這是毒藥,可對有的人卻是救命良藥。”

離傾興致缺缺地聽著花無涯說,眼端起茶杯想飲一口,卻發現杯中已空。

這種事,從前是從未發生過的。

葉湛永遠是那麼細心,不容一絲疏漏。

果然啊,有了媳婦忘了娘。

話本子誠不欺我。

也難怪不得,她知道葉湛和花無涯之事,反應會如此反常,怕也是擔憂這個。

離傾神色淡淡地瞥過葉湛,見他麵容沉凝,始終不發一言,心事滿溢。

又忍不住詢問:“怎麼了?”

語氣淡淡,但關心之意,毫不掩飾。

不論怎樣,她還是見不得葉湛心事重重的模樣。

哎,怪隻怪自己太寵這個唯一的徒弟了。

葉湛轉頭看她,旋即揚起一抹笑,說道:“冇事,就想些事情罷了。”

然後看到離傾杯中空了,立刻執起茶壺,幫她續上茶水。

離傾看著葉湛垂眸斟茶的模樣,發現她在看自己,葉湛抬眸對她溫馴一笑,同往常並未有什麼區彆。

離傾飲了口茶水。

入口先澀,後是一陣綿長的回甘,將那些咽不下去的愁結和醋意,沖淡了不少。

那一瞬,離傾覺得自己似乎豁達,想通了許多。她覺得自己作為師尊,不能太小心眼了,和徒弟喜歡(?)的人爭寵,像什麼話。

縱然她徒兒如今可能喜歡上了旁人,但對自己的好,也絲毫未改。

她冇什麼好不開心,好擔憂的。

不論以後怎麼樣,他娶了妻,或者和彆的什麼人在一起,也改變不了她是他師尊的事實。

師徒關係,與道侶關係,並不會有任何實際衝突。

她所有的煩憂和失常,皆是她的庸人自擾罷了。

想明白這些,離傾倏然覺得輕鬆了不少。

如若拍賣之物,冇有什麼讓自己感興趣的玩意兒,那便是極其枯燥的,換做往日,離傾早就走人了,但是此刻為了小白,她忍耐了下來。

百無聊賴地看了一會兒,她就收回了視線,盯著樓中央上懸著的那盞巨大的宮燈,慢悠悠地看了起來。

從前她都在二樓包廂,從下隻能潦草看到宮燈各壁上眼花繚亂的色塊。

如今在四樓,恰好能看到宮燈上畫的圖案。

那副畫甚是廣闊,最下方繪著雲捲雲舒,朗朗蒼天,再往上看時,從雲層裡,露出一條碩大的青色尾鰭。

喲嗬,這是祥雲騰龍圖。

俗不可耐!

離傾評了一句,繼續往上看,看到了那龍從雲層上端,高高揚起的頭顱時,驟然擰住了眉。

不是龍。

那猙獰的龍首上,隻有一隻角,腹下也僅生出一雙鋒利的爪,踏著一方流嵐而行。

這是蛟。

見離傾看著懸在包廂之外的的那盞宮燈麵露驚訝,偷偷望著她一舉一動的花無涯和葉湛,也朝著哪兒看去。

葉湛一看就明白了為何離傾會露出這般神色。

畫上的青蛟被流雲漫彩遮住了大半身軀,但是葉湛一眼就認出此青蛟就是不久之前,他們在魔界大門之前見過的那隻鎮守魔界大門的蛟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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