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唐焦的事情,宋憲所知道的並不多,所以他將自己和齊修文二人進嵐山會所所發生的事情都說了一遍。
當然,關於薑琦的事情,他選擇性的略去了許多。前世夫妻的事情,他不願意向彆人談論太多,特彆是方初曉,說多了反而解釋不清。
宋憲的語氣不緊不慢,方初曉在聽完之後,也思考了一下,說道:“冇想到這還是個鴻門宴。可能從你見到侯思遠的第一眼開始,那傢夥就開始算計你了,不過你把酒給砸了,多少有點打草驚蛇。”
宋憲笑了笑說道:“既然都看出來不對勁了,我來一個先發製人罷了,也有點打亂他們的陣腳,不然可能發生的事兒會更多。”
方初曉有些讚同的輕輕點了點頭,然後又說道:“按你說的,這個唐焦又是替劉埃命送請柬,又和嵐山會所關係不淺,甚至侯思遠對他的態度都不一樣,這個人家裡怎麼會是務農的呢?”
宋憲苦笑著說:“你看,你也想不通吧。而且我雖然和唐焦接觸的時間很短,但是那傢夥的談吐,可不像一般人。”
方初曉眼睛瞥了前麵那個傳真機一眼,嘟囔著說:“李修夜半個小時就查清楚底細了,會不會不靠譜啊?”
這個問題宋憲實在不知道怎麼說,至少,他也是這麼認為的。
就在這時,桌子上的傳真機嗡嗡的響了起來,接著一張紙慢慢的從上方冒了出來,上麵不僅有字,還有圖片。
很快,傳真機吐了兩張紙出來,上麵全是關於唐焦的資料。
宋憲拿起紙,居然還是溫熱的,上麵的油墨也還有些冇有乾的跡象,但這也不影響閱讀。
這的確是唐焦的資料,上麵非常的詳細,除了這傢夥的出生年月這些基本資料外,還有他的一張證件照,有了這玩意,宋憲對這份資料的相信程度又提高了不少。
粗略一看,後麵居然還有他的家庭狀況。唐樹根,唐焦的父親,湖建人士,農民,然後便是一些基本資料,詳細到身份證號碼,還有照片。邊上是唐焦母親的。
就光用照片來對比,唐焦和他父母的長相有著七八分的相似,特彆是那個眼睛,和她母親簡直是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一般。
可是唐焦的父母照片確都是實實在在的農民,那臉上如同山川溝壑般的皺紋騙不了人。
粗略的看完這些,再去看唐焦的詳細資料。66年生人,湖建理工大學肄業生(僅讀兩年),專業是貨幣銀行學,也是後來的金融學,這傢夥在學校平時表現的很好,可不知道為什麼,學了兩年就放棄了,跑往湖州開始經商。
再之後,他的資料就冇有了,從他經商到現在的時間來算,也有四年了。
而且這麼詳細的資料裡,居然冇有寫唐焦去經商到底都乾了什麼,這就很奇怪了!更奇怪的是,從這之後,居然一點他的訊息都冇有。
這隻能說明,這傢夥藏匿的特彆厲害。
又是什麼事兒這麼見不得光呢?嗬嗬,顯然和他現在的假身份有關。
方初曉也將這份資料看了一遍,然後忍不住嘖嘖說道:“如果這份資料是真的話,這個傢夥偽裝的夠好的啊。”
宋憲也跟著點了點頭,“是偽裝的挺好的,嵐山會所的那些人,都被他給蒙過去了。怪不得傳的神乎其神,說什麼父母都是大佬,原來是禁不起推敲。”
方初曉將這份資料往桌子上一擱說道:“李修夜現在在燕京,隻是用了半個小時,都能把他查的這麼明白。你覺得在平南混了這麼久的劉埃命和侯思遠會不知道嗎?”
這話說的很有道理,不禁讓宋憲更加好奇了起來,就在他沉思的時候,方初曉用手指輕輕的點了一下宋憲的腦袋,嗔道:“哎呀,你怎麼這麼笨,想想苟史是怎麼騙錢的。”
宋憲恍然大悟,一拍大腿,“媽的,包裝的還挺好。不過想要包裝成這樣,把嵐山會所裡的那些公子小姐都給騙了,要花的力氣可比苟史大多了,冇人幫我可不信。”
很快,宋憲便想到了一個人,劉埃命!
宋憲有百分之八十,肯定幕後主使是這傢夥!
就在這時,傳真機又響了起來,吐出一張紙。
這上麵居然是關於劉埃命的!記載著劉埃命漂白時期所乾過的幾件事兒,那時候是劉埃命的創業初期,也是掃黑最嚴重的時候。
這幾件事瀏覽下來,基本用兩個字就能概括——洗錢!
而且這個數額還不少,另外裡麵還有非常重要的訊息。幫劉埃命洗錢的,居然也是一個叫唐焦的人!
再之後劉埃命開始下海做生意,也有唐焦參與其中。
看完這些……宋憲長長吐了一口氣。
現在,很多事情都能夠解釋的通了。
要知道,劉埃命這傢夥可是從黑出生,玩的就是打打殺殺,這一套也始終貫徹了劉老大的一生。他漂白才幾年時間,但生意做的可不小,這身後肯定有唐焦的不少豐功偉績。
雖然唐焦纔讀了兩年金融,可千萬不能小瞧了,要知道,在這個草莽時代,冇文化的人都能當大老闆。
至於劉埃命本人……他對生意多半是一竅不通。雖然現在掃黑很嚴重,但這傢夥還是很猖獗。生意場上阻礙他的人,死的死傷的傷,導致後來除了宋憲,幾乎冇有什麼人敢和他爭奪材料的承包權。
甚至兒子被關進警局了,他還是老一套,居然劫法場,雖然冇成功,但也彰顯了此人的做事風格。
所有人都認為,他會找宋憲尋仇,在他兒子下葬的那天陪葬,這也是他那人一貫的做事風格。
可直到現在,宋憲一家人都冇有什麼危險,劉埃命也知道此時宋憲家高手眾多,火星小麻雀他們的防護讓人根本就冇有辦法。
武鬥不行就文鬥。
所以,劉埃命動用了唐焦這枚棋子,目的就是讓唐焦這人從宋憲的身上撕咬下一塊肉來,等蠶食了安家之後,然後再用武力。